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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了,我没听说有任何进展。” “嗯。”夏尔点点头,他也走到监控台前,透过审讯室的玻璃,他看到格斯·施利芬带着手铐坐在审问椅上,他还穿着’医院’的治疗服,但状态似乎好多了,此刻应该是审讯暂停的时间,他正歪着头靠在椅背上小憩。 阿诺德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所以他也凑了过来,看向玻璃背后的嫌犯。 突然,刚才还文质彬彬的夏尔一把拽住了他脖子上的领带,因为毫无防范,他扶住监控台才没摔倒。 夏尔拽着领带,把他的脸拉到和自己一样的高度。然后,阿诺德听到他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你审讯之前都不看资料的?这是个老手!他是个警察!你这个白痴!我们折磨了他整整五天,这五天我们不但剪掉了他的指头,还在他肚子上打孔,剥他腿上的皮肤,让他没法吃饭,也没法睡觉。终于,在我们快要让他濒临崩溃的时候,你把他救了出来,给他安排了一场故事会,现在,还让他在这里睡觉!你怎么不进去再给他盖上一床毛毯呢?厅长先生。” 阿诺德被勒得险些喘不过气来,他没料到夏尔的劲这么大。 “每年侦破三千起案件的厅长先生,你来教教我,如果一个嫌疑人告诉你:我什么都忘记了。你准备怎么做?相信他?谅解他?把他保护得好好地然后交给法官,让法官来审?”夏尔扭头看向这位剃寸头的壮汉,他竟然在他脸上看到了相信的表情,“喂!你不会蠢到相信他了吧?” 阿诺德是准备相信了,其实当他看到施利芬备受摧残的身体的时候就准备相信了,他觉得一个人即便可以骗过所有测谎仪器,也不可能熬过这么残酷的刑讯。在后来的沟通中,他不觉得施利芬在说谎,虽然他身上确有很多疑点,但他真的觉得如果他是罪犯,他即便是放他一条生路,也不可能冒险保存他的记忆,毕竟消除记忆只是一个小手术。罪犯很有可能会这么做。 夏尔放开了他的领带:“他获救的区域一共有三颗星球适合人类生存,算上时差和他身体的减重情况后,我们可以知道,如果和他呆在一起的真的是艾尔文.赫尔曼教授的话,他们之间至少相处了一个月。阿诺德厅长,如果艾尔文要杀了他,或者消除他的记忆把他扔回太空,他应该在和他相遇的当时就立刻会做,为什么他要等一个月?深呼吸一下,阿诺德先生,多吸点氧气好好思考一下我问的这个问题,我真为你的智商感到悲伤!” 这话问得阿诺德哑口无言,他想说自己还有几百个嫌疑人在等着他,他承认一开始就没觉得施利芬有多特殊,他根本没空思考这些问题。 但这他妈的几百个嫌疑人是你自己发通缉令招来的吧? 但这他妈的施利芬是你们筛查失误后,检察厅从奥斯瓦尔德抓回来的吧? 夏尔盯着他的脸,示意他说话,可他这次是说不出话来了。 “你还在担心他找律师,”夏尔冷笑了一下,“你自己好好看看他,看看他睡得正开心的脸,他需要律师么?我告诉你,这个聪明的小狱警不需要律师就可以玩死你。现在我是被你玩了,厅长,我费尽千辛万苦把他逼到绝境,正准备带着他的监狱长来给他致命一击……这下好了,您这可是帮了大忙了啊。” 从施利芬被拘押以来,夏尔一直要求对他封闭所有关于案情进度的信息,这样他才可能在崩溃的时候毫无保留的说出自己知道的事情。但现在,司法部门的这场内讧让他知道他们对艾尔文的调查根本还没有头绪,现在他的嘴可不是监狱长配合就可以撬开的了。 “费尔南,这件事情我很抱歉。”署长尝试缓和气氛,他和夏尔有过共事经验,他不想和他有任何冲突。 “没事,”夏尔冲他摆摆手,“现在立刻把他送回去,署长,谢谢您的配合。我现在心情确实很糟,我就不陪您善后了。明天我希望收到厅长给我的法警的道歉信,他刚才像条螃蟹似得抓扯她的衣领,那么多人都看到了,道个歉有助于修复我们两个部门之间的感情。” 这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署长来的时候不仅看到了厅长打架,还听到厅长嘴里冒出了很多可怕的话,这些话真是太可怕了,可怕到让人不敢多想。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亲自把夏尔送了出去。 等他们回到专车上后,格雷忍不住给了夏尔一个大大的笑容。 “长官,你真jb太帅了!那位厅长亲自说的omega不会破案,哈哈,最后被你问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帅什么啊。”夏尔叹了口气,看向车窗外热闹的街道。 夏尔才懒得去和别人争什么omega和alpha的破事呢,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施利芬的事,除了施利芬,还有艾尔文。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施利芬太累了,他一直没有醒来,梦中他走过了一个长长的走廊,空旷的走廊里时不时传来玻璃器皿碰撞的声音。他不确定这里是哪里,只是觉得这里很熟悉。他走得很慢,因为走廊的尽头就在眼前,他不想走到尽头,因为尽头有一扇门。 在这个墙壁清洁到反光的走廊里,这扇陈旧肮脏的门令人不安,他好像知道里面是什么,也好像知道自己最终会走进去。 他刻意放慢脚步,但他的腿不听使唤,一路带他来到门前。他的抬起手想要握住门锁,这时,他才发现到自己的手并没有指头! “做噩梦了?” 施利芬睁开眼,灯光很暗,但他看得清面前的人,这人是——夏尔.费尔南。 夏尔在吃一块蛋糕,他从盘子里插起来一块喂给施利芬:“草莓松饼蛋糕,要来一口么?” 施利芬迟疑了一下,张开了嘴。这蛋糕奶油很多,几乎吃不到松饼,味道偏甜,咽下去的时候觉得很腻。 “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好消息。”施利芬有气无力的说。 “好消息是我不准备再对你展开’治疗’了。” 施利芬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他发现自己的伤口都被包扎处理过了。 “坏消息是——你又回来了。”夏尔冲他耸了耸肩,他盘子里的蛋糕吃空了,他又从旁边的盒子里切了一些出来。 还是这个铁房间,还是这个审讯椅,就连捆绑他的手铐都没变。 “四年前,你在陆军突击队当步兵的时候被远星系的武装分子活捉。报告上说你们一个小队的人都遭到了伏击,然后被生擒。最后只有你一个人获救,我真好奇,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因为我当时是新兵,我知道的最少。” “……”夏尔伸手到他的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包裹,“是个不错的求生之法,不过你这次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