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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就是个嘴硬的人,心比谁都软。好了,咱们先不哭了,哭坏了眼睛可怎么好?总该往前面看,兴许过不了多久事情有转机也说不定,一切都有我,你往后还是不要cao心这些事了。” 阿蝉知道他其实比自己难千倍万倍,也觉得于心不忍,吸了吸鼻子,紧紧地抱着他,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许久不曾出现的前世梦境,让她就像是卷起狂风大浪中的深海中的一艘小船,摇摇晃晃站不住脚,她和气质卓然的两个中年人坐在桌子上愉快地吃饭,她环着那个和林远南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笑着冲身后熟识的人挥手,她和他一起玩闹……都是快乐无比的记忆,让她沉浸在当中不愿意抽身,只是未过多久,杯子碎裂的声音响起,让人的身子都跟着颤,她像是疯了一般指着那个男人歇斯底里地哭喊,而他只是漠然地看着…… 这场抓不到线头的梦简直莫名其妙,一直折磨了阿蝉良久………… 方瑶再林远南离开后失魂落魄地到了母亲的住处,跪坐在床边,看着母亲慈祥的面庞,喃喃道:“娘,那锦绣已经找到了,她自杀了,我本来想将她丢到山里去喂狼,林远南过来找我要人,我没出息还是让他带走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过了他那一关,谁上门来不是好声好气地求?偏他就跟讨债似的让人不高兴,可我还是拒绝不了,就算他那样我也依旧喜欢。”…… 方夫人摸着她的额头,笑着说:“我从没有怀疑过你对他的情意,可娘还是那句话,他心里装不下你,你再盯着也没用,等娘好了,娘给你去物色别的人好吗?保证比他好。” 方瑶将脸埋在母亲的掌心里,断了线的泪珠子将掌心里打的一片濡湿,她自嘲地说道:“娘,没有谁能比他更好了,这世上只有一个林远南,我跟在他身后追了十几年,今天才觉得追不动了,也许这辈子都没机会了。其实您说的对,我会遇到这样的事情,确实是老天给我们的报应,爹害了她全家人的性命,而我丢了清白和名声,应该庆幸不是?好歹我还活着,还能看太阳升起和落下,还能感觉到冷热,而那些人都躺在冰冷的地下,好像也没有那么痛苦了。”…… 方夫人将方瑶拉起来,让她跟着自己躺在床上,轻声说道:“我真怕啊,现在只有一个锦绣,要是往后有越来越多的人像她一样来找我们方家讨公道可怎么好?我总觉得这个园子怕是藏不了多久了,也许老天给我们家的报应真的来了。你爹还是不愿意听我的话收手,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什么也不求,只求能放你们姐弟俩一条生路。” 方瑶靠在母亲的怀里,喃喃道:“我什么都不怕,经历了一回死还有什么好惧的?只是我舍不得您还有三哥,我听说知府大人已经盯上我们方家了,只怕是真的活不下去了。娘,爹有和你说他做什么去了吗?” 方夫人摇头道:“我也不知,听说是要找你林伯父商量事情,只是我瞧着他的脸色不大好看,不像是商量事情反倒是兴师问罪去的。自打我上回说了他,他往后更是把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我真怕他做出什么糊涂事。” 方瑶无奈地叹口气,声音越发闷闷地,低的像是说给自己一个人听,可是却还是被方夫人听入了耳中:“我一次一次地告诉自己放弃,可是总是舍不得,我羡慕嫉妒周蝉,我看不得她好,我管不住自己,总想看她再也笑不出来的样子我才能高兴,娘,您说我是不是病的不轻?要不往后我不随意出门了,就在您身边陪着您罢?” 方夫人自然是高兴地答应,再没有什么能比这个女儿听话地待在自己身边最好了,往后不管要来的是何等风浪,她都会护着女儿。只是让她没料到的是,自己的这个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生出了反复无常的脾气,早上起来后便不见了人影,昨儿说的话竟是全然不作数了,跟人打听过才知道是去了那处园子…… 往后很长一段时间她总是很早就起来,蹲在那处园子里,任方夫人让人怎么劝她就是不回来。方夫人顿时又是悲上心头,这个孩子莫不是魔怔了?那处害得家中无宁日的园子到底有什么好看的?所以逮到从城里回来的方老爷又是一顿好骂,让好不容易回转的气氛又变得紧张起来…… 方老爷难得没有回嘴,坐在夫人身边任她推搡骂够了才开口道:“可是解气了?我去城里找林西荣,这么多年我把他当成亲兄弟,可他倒好,处处算计于我们,若不是经人提醒我竟不知自己糊里糊涂的揽了这么多事。夫人,若是将来有一天园子的事败露,林西荣身上不会沾染半点脏渍,倒霉的只有我们方家,你瞧多好的手段?我真恨自己当初没有听你的劝告,到了今天,方家现在就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烧一样,只怕是难以动弹了。幸好老天开眼,他想转投做别的买卖,赔了一大笔银子进去,这会儿跟咱们还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也别想好过就是了。”…… 方夫人掩着唇哭泣道:“成天的念你那个破园子,我担心女儿,我总觉得她好像有些不对劲,这两天总是一早就到了园子,到了晚上才回来,你说她是不是坏了脑子?我好端端的女儿居然会变成这样,方万山,这都是拜你所赐,既然知府大人盯上了,你就收手罢,真要那位大人追到门上要我们一家人的命你才认输肯悔改吗?这种损阴德的事,我早就不让你做,你为何就是不肯听我的话?” 方老爷将夫人拉到怀里,好生安抚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现在谁都摸不透这位知府大人到底是什么心思,倒是听说他这两日穿着便服接了位人来,能让他那般恭敬想来是位身份更尊崇的人,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要好好办我们的。他答应了我要共进退,要是他敢退缩半分,我手里有的是让他活不下去的东西。阿瑶,我这就去看看她。” 林西荣虽然不高兴听方万山那般不客气地话,可是如今也没什么法子,自林家酒楼出事开始,不知为何他往前走的路便难得很,处处受阻,本是上好的商路,分明快成事了,最后却还是因为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而不了了之。敏感如他,总觉得这背后像是有双眼睛再盯着他,故意让他不好过…… 他实在想不出谁有这等能耐,可还是让人留意着,只要抓到半点蛛丝马迹就不能放过,一定要将后面的那个人给扯出来。他在脑海里想了许久,实在是想不出来这个人是谁,来来回回在脑海里转了几遍的人都觉得不大可能,可就在剑光火石间,一个人影出现在脑海里。却又忍不住摇摇头,这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