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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为。”楚昭将自己跟冯兆安碰到的经过与韦益说了一遍。 韦益眉头跳了跳,小声地道:“陛下为何让冯兆安击登天鼓?” “大昭建朝至今,登天鼓都没有响过,若不响起,怕是天下人都当那登天鼓只是一个摆设。”楚昭让冯兆安击响登天鼓的理由十分充足,韦益是没见过像楚昭这样喜欢给自己找事的皇帝,甚是无奈。 “韦卿接下来打算怎么审理此案。”纵然柴景说了赵国大长公主或许是自导自演了一出戏,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词,既然牵扯的人都已经齐全,尸体也运回来了,宝藏虽然是空的,总是不假。 如何审出这个案子,就是韦益该做的。 “臣意让他们三方对质。既然几方各执一词,就是让他们对质,或许能有预想不到的结果。”韦益想出的主意楚昭甚是认同。 与其费尽心思去想他们说的是真是假,还不如让他们自己证明自己说的话是真的。 “此案宜速,不可再拖。”楚昭催促韦益速速结案,韦益应下。 接下来的刑部大堂难得的热闹,前来旁听的百姓们第一次见识到世家们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也跟他们一般,风度全无。 很是让他们笑了一通,韦益就让他们在下面吵,韦尚任这个旁听的宰相也是淡定无比地听着他们将对方的丑事说了出来。 倒是记录的文书记得苦不堪言,毕竟要从对方的争执里辨别谁说的,七嘴八舌的,记起来真的有难度。 “别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当初你跟柴太尉孕有一子,此子虽死,尚有后,便是柴家如今的五郎。”卫四曝出这样的消息,现场死寂一般,赵国大长公主冲上去要撕了卫四的嘴,“你敢诬蔑我!” “我诬蔑你?你我是亲家,各自的事情各自清楚,何必把你自己标榜得如此清高,你若不是仗着项家的势,早被夫家杀了。”是个男人都容不下一个女人给你戴绿帽子。 “若不是在我与你结亲之后才知道你做下如此不知羞耻的事,又不愿与前朝的皇帝起了冲突,这门亲事我早就退了。”卫四既然把这陈年旧事说出来,就不怕说到底。 “够了!”没想到审案还审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来,韦尚任的脸黑透了,赵国大长公主道:“他诬蔑我!” “若是诬蔑,那你敢不敢跟柴五郎滴血认亲,敢不敢?”卫四既然说破了此事,又怎么会打没把握的仗,质问赵国大长公主。 赵国大长公主怎么敢,但是她不敢,不敢也不能认。 “你们就由着他侮辱于我?”赵国大长公主直问上座的诸位。 韦益道:“大长公主,你带我们去了一座空的宝藏,此事我们都没有跟你要个说法,眼下既然卫四指出你与柴太尉之间的关系,大长公主若是心中无鬼,滴血认亲又何妨?” “倘若验过这后,证明大长公主与柴五郎没有半点关系,便是卫四杀人之后,更欲毁大长公主的声誉,我们自会依法而判。”韦益言外之意就是他们是审案的没错,但是赵国大长公主也该配合。 赵国大长公主怎么敢呐!指着他们道:“你们,你们沆瀣一气!” “大长公主请慎言。审案查证,原就是依双方的供词查找证据而加以证实,如今卫四提出的事,正好是用来证明大长公主跟柴家关系,为何大长公主不肯配合?除非,卫四说的是真的。”韦益会被赵国大长公主给吓到吗?万万不可能。 韦尚任亦出言道:“大长公主是前朝皇族,本朝理当礼待,陛下从听闻大长公主的状告便下令三司会审,如果大长公主信不过陛下,信不过三司会审,这个审子了不必再审下去。” “不审,不审就不审,明明是你们沆瀣一气,反倒成了我不讲理。”赵国大长公主是不想再纠缠下去,冲着韦尚任叫喊。 韦尚任皱着眉头道:“若是不审,大长公主知道诬告何罪?” 诬告定罪,是以所告之罪而判,赵国大长公主直指韦尚任,“你们是要逼死我?” “非我等要逼近大长公主,而是大长公主不配合又顾左右而言她,你之所告,疑点重重,我等奉旨查案,岂有不查验之理。”韦尚任板着一张脸义正辞严。 “难道我等查验案情真假,为大长公主讨回公道,在大长公主看来就是逼死大长公主?”韦益补刀地问一句。 叔侄联手,韦尚任的人品摆在那里,赵国大长公主如何再无理吵闹。 第217章 水落石出 骑虎难下,妄想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然而大昭的上至皇帝,下至臣民,都不是好糊弄的。 “说那么多有什么用,你既然清清白白的,还怕人验吗?不敢滴血验亲,一定是心虚了。” 外面的百姓叫嚷起来,一声大过一声,无非都是让赵国大长公主滴血验亲。 站在外头听着百姓叫声的楚昭笑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以为用民压人就能行,赵国大长公主也不想想自己有理没理。 “我要见楚昭,我要见楚昭!”情急之下,赵国大长公主直呼楚昭之名。“放肆,即敢直呼陛下之名。” 敢不敢的,说了不算,赵国大长公主都已经叫了,她有什么不敢的!回头喊道:“我是前朝公主,又大她许多,为何不能直呼她的名字,你们一个个敬她怕她,我却不必。” “我现在就问你们一句,你们打算如何处置卫四?”赵国大长公主完全没了先前的恭谦,直问于众人。 “或许应该告诉你一个消息。”楚昭从人群中走了进来,声音回荡在刑部大堂上。“兵部尚书柴景大义灭亲,早在数天前已经杀了柴五郎。” 这样的消息传出赵国大长公主之耳,赵国大长公主盯着楚昭,摇头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柴五郎亲口跟柴景承认,他是你的孙儿,你跟柴太尉所生的孙儿,所以,柴五郎疯了,竟然承认自己是jian、生子?”楚昭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 “陛下!”见楚昭走来,众人连忙下跪与楚昭见礼,外面的百姓一看也跟着跪下,心下的激动难掩,“陛下,这是我们的陛下!” 楚昭抬手道:“都起来吧!” “不,你撒谎,你撒谎。他们都是柴家的子孙,他们怎么可能会大义灭亲,不可能!”听到柴五郎既然被柴景杀了,赵国大长公主都要疯了,楚昭冷冷地笑了,“既然不信,去将柴五郎的尸身抬出来!” 有楚昭的吩咐,其他人立刻老老实实地听令,没一会儿抬着一个单架出来,上面用白布盖着,放在赵国大长公主的面前。 赵国大长公主急急地往肯冲了一步,突然又顿住了,过了许久,才艰难地将白布打开,露出了一张脸,那张脸,叫赵国大长公主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