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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慕安说的有理有据,段鸿一时也无言以对。不过他对这些人从来都带着偏见,当下也没完全消除疑惑之心。 两人正在大门口相持,文轩牵着马晃悠悠地走出来,“段兄,我去喂马。” 段鸿眼看着自己的爱马被文轩扯得一抽一抽的,忍不住上前接手,“怎好劳烦文兄,还是我自己去吧。” 方慕安看他俩争来抢去,忍不住插了句嘴,“晚饭前主人家才喂过,再喂就撑死了。” 文轩把缰绳交到段鸿手里,“主人家喂马用的是草料,马儿不吃青草是不行的,二者缺一不可。”一边说,一边轻轻往院子里推了方慕安一把。 方慕安也不知文轩闹哪一出,就顺势进了院子。 进屋之后,文轩才小声问了方慕安一句,“段鸿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闲聊。” 方慕安怎么好意思对文轩说他之前偷翻他包袱的事,呵呵强笑了两声敷衍过去。 他心里十分忐忑,要是段鸿一根筋说死了不让他跟着,那可就要命了。 连续两个任务都遭遇了滑铁卢,方慕安琢磨着要拿这副身子跑去找宋洛,宋洛认他的可能性有多大。 一想到宋洛,方慕安又忍不住唉声叹气一番,那小崽子眼看着就要娶公主了,阻止的不及时,他又郁郁而终,英年早逝了怎么办。 真是一个坎接着一个坎。 文轩看方慕安愁眉苦脸的也不知在想什么,就凑到他跟前想闹他。 方慕安才想开口叫文轩死远点,肚子就一阵绞痛。 文轩见方慕安脸色惨白,头上还噼里啪啦地冒冷汗,以为他心痛病又发作了,忙过来给他揉胸口,不揉还好,一揉揉到胃,小猪头又忍不住哀嚎一声。 肚子痛也就算了,一碰还咕咕响。 这架势…… 不会是要…… 方慕安难过的受不了,捂着肚子就往茅厕跑;文轩也猜到他是吃坏了,非但不安慰,还幸灾乐祸打了滚的笑。 拉肚子的滋味,真是酸爽。 阿木同学悲催的消化系统要坑死人了。 方慕安在里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文轩隔门问他一句,“喂,你还好吧?” “半条命都没了好个鬼。” 文轩听他回话回的有气无力,也稍稍收了恶作剧的心思,隔着门递给他草纸,“你刚才跑出来太急,连纸都没带。” 方慕安捂着鼻子接过纸,非但不谢文轩,反倒更没好气,“滚远点。” 文轩又好气又好笑,这该死的过了河就拆桥,都落到这幅德行了还逞强。 方慕安听外头没了声响,以为文轩走了,等肚子渐渐不疼了,他才整理好了走出来。 冷风一吹,又悲催地打了个哆嗦,腿脚长时间受压迫,麻痹了,扶着墙好半天也动不了。 方慕安正骂天怨地的发愁,下半身就腾了空,整个人都被打横抱了起来。 趁机动手动脚的正是文轩这孙子。 方慕安心里这个怄,一是怄文轩抓紧一切机会巴结伪娘,而是怄他一个大男人,被人用这种姿势抱着走来走去,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他心里恼怒,身上却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叫唤着空蹬了两下,任文轩把他抱到井边,打水洗了手和脸。 方慕安总算知道为什么从前阿木吃东西跟咽药一样了,稍微吃错东西就来这么一回,什么美食也变成了□□。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身体?” 文轩拿袖子帮方慕安擦干脸上的水,轻声笑道,“脾胃这么弱,还硬吃了那么多油腻,以后多小心吧。” 不提这个还好,他一说方慕安更来气,“都是你,偷塞给我一个鸡腿,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文轩被埋怨的哭笑不得,“是是是,是我的错。” “你是不是扫把星啊……为什么我自从遇见你……就一个劲的倒霉?” 文轩脸上的笑容寸寸消失不见,口气也有点苦,“你后悔认识我?” 他们相识一场,到最后竟落得那样一个结局,的确算不上运气好,可方慕安心底里从不后悔跟康时年相识相知,他甚至还有点怀念他们前一世的相处。 不管是他们磕磕绊绊的小时候,还是长大之后。 毕竟康时年是第一个对他抱有期待的人,严格来说,他的人生轨迹,因为康时年大大的改变了。 即便那小乌龟的无事献殷勤藏着jian盗私心。 文轩看方慕安出了神,就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外头冷,我抱你进屋好不好?” 抱? 还抱? 方慕安把头摇的像波浪鼓,“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能走。” 文轩笑着攥起拳头,轻轻顶了他肩膀一下,“你呀!”一边又不顾抗议,把他拉起来扶住了。 方慕安被搀进屋的一路嘴也不停,把文轩从人品到长相都数落个遍。 文轩心宽不跟他计较,只在心里纳闷,他抛媚眼和他拉肚子能扯上什么关系? 方慕安虚耗了元气,钻进热被窝里就睡着了;段鸿跑马回来,同文轩也无话,两人打个招呼各自睡下。 一早起来,段鸿也不提要同方慕安分道扬镳的事,三人照旧上路,如此小心翼翼地走了两日,终于走到文京。 段鸿的马太显眼,被寄养在城郊的水田农庄,三人乔装进城。 文轩不愧是刺客出身,易容和伪造文书的本领也是一等一的,进城倒没花什么力气。 可真正的考验还在后头。 除了冀州会馆,冀王在京城的其他经营也都被拔了,三个人只能先找个小客栈落脚。 段鸿心急着想要打听消息,被文轩劝止了,“暗堂的暗卫,精于追捕刺杀,我被通缉的这些日子,也曾多次暴露身份遭受围攻,每一次都是侥幸逃脱。如今我们在城里,无异于立于风暴中心,更要事事低调,不可擅动。” 段鸿一咬牙,“文兄是不是已有了主意?” 文轩摸摸下巴上的假胡子,老神在在地说了句,“段家故交旧吏遍布天下,可获罪至今,竟无一人敢伸援手,可见世态炎凉。寻常故人是问不得的,一来有皇上监视,二来恐怕他们私心藏jian出卖段兄。” 方慕安一看他那装神弄鬼的样子就想笑,“文公子就别卖关子了,你且说说那不寻常的故人到底是谁?” 段鸿还有点发蒙,“什么不寻常的故人?” 方慕安在心里骂他榆木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