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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虽然脑子里都是抱怨的话,脸上却没有任何显露:“这件事让我怎么说?” 作为可以cao纵风的人,岩谷算是镇子上消息很灵通的一份子,风可以把四面八方的声音代入他的耳朵里,不管是怎样的窃窃私语,只要善于运用气流都可以听到。有时候,如果有什么人想要传递话语,只要大喊一声,岩谷不介意帮他一个忙,把他的声音送到想要传达的人的耳中。 “哎哎,偏偏又不能拒绝晴天……” 虽然以唐颖的年纪还不足以完全了解镇上的过往。 其实晴天阿姨也算是岩谷看着长大的小孩。那时,还没有被称为“晴天阿姨”的小女孩和父母一起出门旅游,却在小镇附近意外受到了怪物的攻击,虽然被镇上的人救下来,但是她重伤的父母很快就因为抢救无效而去世,失去了可以回去的地方,小女孩只好呆在镇子上,学习如何在镇里生活。 和脾气火爆又沉默寡言的老朋友齐阵不同,岩谷对小镇上每一个人的信息都了若指掌,对每一个人也都很熟悉,他的性格就像他的能力一样自由散漫,所以很容易就能交到朋友,加上他还有一张精神奕奕的端正面容,所以就算是高龄老人,有时还是能招惹到一些年轻姑娘,遇到一些小麻烦。 而晴天阿姨那时也是被岩谷“不小心”惹到的女孩之一。 “虽然那时差点被她杀掉……”回想过去,岩谷忍不住露出怀念的微笑:“不过最后能成功和别人结婚真是太好了哈。” 回想起来,那个麻烦还是齐阵帮他解决的。虽然齐阵在镇上生活了许多年,可他依然会记不全镇上所有人姓名,但不知道为什么,在人们眼中,这样的齐阵反而比看上去吊儿郎当的岩谷要可靠的多。 “对了,就这么跟他说,事后就算发现被骗了,请颖颖帮忙说几句好话,齐阵也会原谅我。”在脑中飞快地编好了理由,岩谷十分自满地认为没问题,毕竟性情急躁的齐阵,唯独对唐颖和岩谷的宽容度高得惊人。 “沙沙沙……” 风把这细微的声音代入岩谷的耳朵,他停下来,浮在离地面约两米的地方,向下张望着。 “沙沙沙……” 什么东西……在岩谷眯起的眼缝中,有什么东西在草丛后面若影若现,他捏紧手指,张开双臂,顿时狂风大作,将草丛吹得向四面歪去,终于露出了那东西的身影。 “你是——!!”岩谷的瞳仁紧缩起来。 九点的钟声敲响了,但是在屋子外面的风声和嘶吼声的衬托下,敲钟的声音没什么惊动力。 “听这个声音,今晚出现的好像是巨型人|魔。”晴天阿姨拉上窗帘,再平静不过地说。 我也想去战斗。唐颖想。 但她很清楚的知道,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一个没有能力和力量的普通人,即使有上战场的勇气,也不过是去送死而已。因为曾经亲身参与过许多残酷的战斗,所以唐颖很清楚地明白这一点。 她心烦意乱地把筷子刺进粥碗里,虽然眼前的食物味道依然没变,还是那么好吃,但是作为一个已经失去作用的人,她已经完全没有食欲。 程远时不时地偷偷瞄着她,眼中含满了关切。这种在小女孩做来十分可爱的动作,以他一个大男人的外形做出来,只会让唐颖感到某种古怪和不自在。 “颖颖,晚上会害怕吗?”晴天阿姨重新回到座位上,笑眯眯地问。 唐颖无言地摇了摇头。 “说的也是,你舅舅很厉害。”晴天阿姨说着,用一只手撑着腮:“现在还和岩谷混在一起吗?” “混”这个词让唐颖觉得很好笑,记忆中晴天阿姨从不敢这样直白地用批评的语气说齐阵,她对齐阵总是很畏惧。 “不过,小远以后会比齐阵更厉害。你要记着哦。”晴天阿姨用毫不谦虚的语调赞美着自己的儿子,程远默默地低下头,脸涨得通红,一下一下地拨着饭粒。 和记忆中一样,听到不赞同的话也不会反驳,只是在一旁忍气吞声的女孩,即使变成现在有着惊人威慑力的模样,性格也完全没有改变。 在晴天阿姨做饭的时候,在客厅里等候的两个人之间发生了如下对话: “你记得吧?我是男孩,你是女孩的时候。” “是,从醒来之后就知道了……”拖长的不确定的语气显示着说话人的纠结。 一阵沉默,唐颖只好把对话继续下去。 “你还适应吗?你的超能力是什么?” 程远露出心虚的表情,看上去好像喘不上气一样:“还,还好。” “……你该不会还没看过自己的能力吧?”唐颖吃惊地看着他,感觉无法想象。 “是的,对不起。” 想说没什么好道歉的,但是即使这么说了也没什么作用。唐颖看着眼前紧张不已的男孩,头疼地觉得其他的问题她也不想再问了。 什么“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交往过”“你有没有我交往了许多人的记忆”……这些问题肯定都是雷区,唐颖不但不想问,甚至不想去考虑。 “总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她说:“解释很复杂,但我只能这么对你说:这是新的人生了。” 程远依旧沉默,但唐颖只能言尽于此。 “……我不会使用那个……能力。” 微弱的声音从程远那里发出,唐颖晃神觉得自己是听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从今天开始日更吧。 第7章 用不出的力量 “你是个温柔的人。”少女说:“连大自然都偏爱你。” “我是个愚蠢的人,所以连母亲都恨着我。” “请你回答我,为什么温柔的人总是会干出残忍的事?” 她不喜欢做饭,连进厨房都会觉得烦透了,菜倒进油锅里发出的“呲啦”一声那么刺耳,冒出的油烟也总让人觉得很恶心。 但是她的母亲对烹饪有一种狂热。 她从小就逃不开这种教育,从识字开始就学着背菜谱,连笔都握不稳的小手却要学着拿菜刀,油烟刺激着眼睛和鼻子,熏得她一边掉眼泪一边在母亲毫不怜悯的鼓励下继续着。 讨厌讨厌讨厌讨厌。 讨厌到这一步,却依然要哭着继续下去。 出事的那天,她想,真好啊。 真好啊,再也不用做饭了。 傍晚八点十分。 龙冰从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口袋里掏出烟盒,抖出了最后一根皱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