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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狐狸皮,“瞧,我给你带了礼物” 火红的皮毛娇艳欲滴,秋月上手一摸,皮毛光滑,系在脖间衬得脸色娇嫩,红唇似火。 刘三瞧得脸色通红,怕秋月瞧见他的囧态忙道:“给婆和姥爷也带了,我送去”,从包袱里掏出条银灰色和黑色的,搂在怀里跑了。 秋月忙唤,想告诉他姚家祖孙的事,刘三一溜烟的早不见面了。 田秀才一五一十的把姚老舅母骂秋月的话说了道:“我本就不是个学舌的人,是那些人欺人太甚,就凭着我,什么样的给月儿找不下,偏受这份气,你赶忙回刘庄把月儿名字消了,你祖孙俩要多少银子,我舍了我的老脸去借” 一席话说的刘三面色发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姥爷说的是什么话,即使心中有气恼我,也不能叫月儿离了我家啊,姚家本就不是个好的,爹死后,婆带着我找到他们门上,老舅不念一点兄妹之情叫人把我婆和我打了出来,不知道又为何又和我家走动?” “能为了啥,不就是你如今出息了,惦记上你了,姚老舅母可说你要什么样的没有,不说别处的跟前就有,不就是你那表妹嘛!” “姥爷这可是冤枉死我了,我在外头俩月并不知道家中的这些事情,连我那表妹是方是圆都没见过,他们惦记也得我乐意,姥爷若不信我,我就此立誓今生今世就月儿一个,若有二心定叫我不得好死” 田秀才本想诈一诈刘三,不想这娃娃急了立此毒誓,道:“罢了罢了,姚家那样的亲戚还走动什么,趁早断了” “是了,我这就去府城”,刚要出门就叫秋月拽住,道:“专门跑她们门上跟她们说什么,反显得三哥不近人情,她们来了咱再不接待就是” 刘三想着姚家祖孙实在可恶,上了几次门就鸡飞狗跳,来的多了自家还不知道咋样呢,再不能叫她们上门,怕刘婆子想不通,说了好些好话。 刘婆子道:“你这娃儿当我老糊涂了,没有你姥爷给的那些银子哪有刘记,哪有如今的这些产业,不说别的,就说月儿,给我十个孙媳妇我也不换,你那老舅母嘴厉害,骂月儿的话确实难听,她们巴巴的上咱们家不就是见咱们有了银子,不是当日咱们穷家破落户的求上她们家的时候,那天我生日却不想她们上了门,说了许多感念以前的话,我一时心软,你即这样说,我以后不见她们就是”,隐瞒下前次刘三被抓,姚家不让进门的事。 刘三在家歇了一天便去府城筹备北货铺开张的事情,不想姚彩云寻了上门,见那柜台前站着个青布长衫的俊朗少年上来问道:“可是表哥刘君堂”,刘三问道:“你是……?” “我是姚家表妹彩云” 刘三暗道,这就是那惹祸的根子啊,也不搭理,恰巧已是下晌,叫伙计关门上板把人撵了出去。 姚彩云失了脸,哭哭啼啼的回了家,姚家这些年也落败了个差不多,仅在城外有个二进的院子。 第68章 姚家闹事 姚老舅知道了怒骂道:“不让你去你偏去,给了他几分脸面他倒跩起来,娘们家的就是丢人” 姚老舅母哪受得了他这些气,骂道:“我去怎么了,还不是这些家产叫你和你那儿子败光了,平日里连块rou都吃不上,眼看着有门出息的亲戚,想着彩云也大了,配了她家孙子也是应该,偏叫你个狠心的短见王八早早断了这门亲” “我当日不叫她进门是嫌她不顾念我这哥哥,上好的铺子只顾卖了别人也不少些银子卖我,我这些年是绑你手了还是绑你脚了,你哪怕做做样子也比临时抱佛脚强,瞧人家发达了就巴上去,我都替你*的慌” “你个老不死的,说谁*呢,不是你做的丑事,外甥说急用钱要卖了铺子,别人不压价,你个亲娘舅一千两的铺子只出二百两就想拿到手,妹子求上门时,是谁不让进门?咱俩到底谁*,如今连累彩云吃了这么大排头,都怨你,怨你个老不死的” 姚家越吵越凶,老两口上手打起来,姚彩云赶忙拉架,门上进来个醉汉,却是姚彩云的爹,名唤姚晃,晃晃悠悠的进了门问道:“彩云,这是哪两个老不死的下人在爷跟前作,快叫了人打下去” 姚彩云欲哭无泪,咣当进了屋暗自哭泣去了。 刘三把秋月进的药材送去何家的铺子,正要转头回去,见一下人打扮的行了礼,捧上一份请柬道:“我家夫人生了小少爷过满月打发小的来给少爷送请柬,夫人特吩咐到时一定携贵祖母和秋月小姐光临,我本送到贵铺里的,听伙计说您来了这边忙赶了过来” 刘三接过请柬见是孙大人家,道了声“到时一定光临”,打发了赏钱。 秋月在西关收到了孙芳华的信,说她娘生了小弟弟,叫秋月速速去探望,秋月噗嗤一笑。 赵姨娘来找刘婆子商量给孙家送什么礼,笑道:“黑哥接了帖子喜不自胜,说同知大人抬举他,让我捡上好的赤金打了大元宝抬了去,我想着来找婶子商量,真抬了大元宝去岂不叫人笑死” 刘婆子也没主意,道:“咱乡下人家无非是送些鸡蛋红糖什么的,这同知大人府可难倒我们”说着瞧秋月看去。 秋月道:“满月无非送些长命锁、镯子、脚铃,咱们也不需要太另类,嘱咐人做的精致些,觉得不够再镶些玉什么的,再做上几身小衣裳就行了”。 孙府大宴宾客,孙夫人觉得多年来的闷气一消而散,刘家送上的是镶玉的金项圈,手镯、脚镯,外带刘婆子做的几身衣裳和帽子鞋子,赵姨娘送上的相差无几,刘婆子、赵姨娘针线好,孙夫人高兴。 孙芳华拽了秋月道:“叫你早些来,你正日子才来,我今天得帮着我娘招呼客人,都没时间和你玩” “你快去吧,过几天三哥铺子开张,我多留几天”,孙芳华这才乐颠颠的走了,席间好多人秋月并不认识,只陪着刘婆子、赵姨娘。 前院孙大人坐定席位,众人瞧孙大人旁边坐着个十六七的俊朗少年,都只当是孙大人的子侄辈。 姚晃却越瞧越眼熟,怎的跟自己那过世的表嫂那样相,忽的想起前几日听家中吵吵闹闹的为了姑奶奶那孙子,莫非是他,只他怎那么大脸成了孙大人的座上宾,随摇摇头道不可能。 边上两人闲聊道:“你可知孙大人边上坐的那是谁?” “不知,难道不是京城来的子侄辈?” “错了,是西关刘记的东家,你别瞧这小子小,那得有七八千个心眼子,小小年纪搭上了陈大人” “哪个陈大人?” “还能哪个,就是当下圣上眼前的红人,内阁大学士陈轩朗” “竟是他,这小子倒有些能耐” “可不,连带着陶知府和孙大人都对他另眼相看,请上上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