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妃的全部小说 - 耽美小说 - 语谰池上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4

    城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随即缓缓抬手,垂目看了看上面的东西,但是并没有觉得很脏。相反,他现在思考自己怎么看个男人自我解欲都能硬起来。

    穆修白的眼角已经带了泪光,□□释放过后精疲力尽,便xiele全身力量一般,往蓬松的被褥间趴下。

    李瑄城觉得自己必须离开了。但是又觉得穆修白就这么睡一定会着凉……或者大概已经得着凉了,伸手将被子翻上来,替人盖上。

    这时床上的人无意识地道:“啊……好爽啊……”

    李瑄城仿若才回神,有些厌恶地把帐子扯上。觉得自己碰了什么不得了的脏东西,惶急地去洗手。

    第二日侵晨,白霜愈发浓酽,幕天席地茫茫若雪。

    穆修白起了烧,烧得十分厉害,人也变得昏昏沉沉异常沉默,似乎连胡言乱语都失了力气。虽说昨日暮便喂了些姜汤暖身,却不见得起了什么功效。

    江烟急道:“这烧怎么这么厉害啊。他烧成这样,却不发汗,还是到语谰池边蒸一蒸罢。”

    李瑄城听江烟这一句,骂道:“发汗不是叫你到语谰池里蒸!他烧成这样再蒸非死了不可。你学的东西都喂狗了?去煎一服麻黄汤来。”

    江烟道:“当然是还你了啊!”然后趁李瑄城没有打他之前跑了出去,“我去煎药!”

    浅夏也在一旁,闻言掩唇笑起来,追着人道:“烟儿你等等,还是我去煎吧,你可别又煎糊了!”

    李瑄城道:“我会让人看着他。”让浅夏端了盆水替穆修白湿敷降温,便也走开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  注解:

    1)安平君:长公主此封号仿汉。汉女子可封此号,见;“(地节)四年春二月,封外祖母为博平君。”

    2)麻黄汤:汉张仲景:“脉浮者,病在表,可发汗,宜麻黄汤。”

    3)白雪糕:约明朝。各方有差。列举一方,卷四引单孟齐方:白雪糕,大米一升,糯米一升,山药四两,芡实四两,莲rou(去皮心)四两。

    4)寒食散:五石散。汉人创,晋至唐流行的一种类于毒品之物。

    虽然我设置汉朝左右,但是毕竟架空,所以虽然是明朝的也拿来用了。勿怪。

    我不是到了今天才查资料。以及我之前有些忘记注了……虽然之前要注释的地方不像今天那么多。

    更晚了对不起!本来是12点前补上的结果因为修改又到了现在。有部分内容因为河蟹所以删删删了。

    ☆、章十九十月清霜(二)

    穆修白做了一个绵长的梦,梦里所有前世的现世的物事都交织在一起,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安谧而美好的,有如窗棂之外月色皎洁满目飞霜。直到他又梦到了柳静。其实他梦到过柳静很多次,时而又变成了任澄漪。他知道她们不是同一个人,但是无论是谁,都能让他生生惊出半身的薄汗。比起天禄台的二十日,祁千祉让他对任澄漪做的事,更令他感到惶恐不安和无所适从。

    在祁千祉的面前也好,或者天禄台也好,他什么也没有做错;但是对一个女孩子,他却做了那样的事,他是施害者。

    穆修白把身子弓起来,双手抱着膝盖,徒生了一些难以忍受的自我厌弃感。穆修白非常不喜欢欠着谁,他宁愿别人欠着他。前者会叫他十分不安,后者倒是不用让他背着东西,责任也好罪孽也好,累得身心俱疲。

    李瑄城晚上来看人病情时,嘲道:“你这一年来都烧了几回了?”

    穆修白出口的声音把嗓子刮得生疼:“六回吧。记不清了。”

    李瑄城欣喜道:“这是醒了?”

    穆修白并没有直接回话,而是道:“这次死了多少人?”

    “几百人吧,已经控制到最小了。”

    “绮春好着吗?”

    “就在语谰池养着,江烟还带你去看过她。”

    “……受了很重的伤?”

    “恩,还好,没死。”

    “其他人呢?”

    “吴辑死了。我还觉得小太子身边就他最有意思了。”

    穆修白并没有表现出极大的震惊,只是重复道:“死了?”

    而后说:“当时吴辑就说要替殿下,结果……还是死了。”

    李瑄城并不知道穆修白要说什么。穆修白的声音很轻,说是气声也不为过。

    穆修白顿了许久,道:“你瞧,我还活着。”

    这句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咬字清晰,面色沉静。

    李瑄城道:“想通了?”

    床上的人笑了一声,自嘲道:“我本来就贪生怕死。”

    李瑄城道:“惜命是好事。我是大夫,我不太喜欢不怕死的。”

    穆修白听了这一句,笑得更厉害了,他是真的在笑:“李瑄城你讲话怎么这么好玩……”

    李瑄城眯着眼睛,虽说还是眉眼弯弯,但是面色稍有不快:“你似乎从来都不惮直呼我的名姓。”

    穆修白面上一僵:“烧糊涂了。还望大人恕罪。”默默有些恼自己讲话不过脑子。

    “你今天心情这么好,是不是该说些让我也心情好些的事?”

    穆修白有些费力道:“我是想说。我怕你不信。”

    李瑄城饶有兴致道:“哦?此话怎讲?”

    “以大人的聪慧……或者无论从何处讲起,我现在也太漏洞百出了。大人若是要动手,早该动手了。

    “但从你见到我起,我却没有哪一个行为,可以直接地证明我有什么不轨之心。我若是个细作,以我现在的表现,偏偏让人觉得没有说服力……大人想必也十分头疼吧。”

    李瑄城没有接话。

    穆修白只好继续道:“这一切,太矛盾了。或者说,两相解释不通。所以一定是有其他的缘由。”

    李瑄城直觉穆修白在说实话。还是道:“所以你要怎么解释?”

    “我若说大人想知道的,我恰好一概不知道,大人定是不信的。所以我也实在没法解释。”

    于是一切还是绕回了原点。

    穆修白面上本就是病态的潮红,勉强哑着嗓子讲了这几句话,更是脸红脖子粗。

    李瑄城穆修白的怀疑已经不仅仅停留在这里了。更多的是对这个人本身的兴趣。比如他病中说的一些莫名其妙有头无尾的话——这些正是穆修白所说的个中缘由的证明——但是……

    但是我虽然不知道疯着的时候说过什么不该说的事情,若是李瑄城不问,穆修白想着,我自然不能把借尸还魂的事暴露给他。

    李瑄城心道,既然有关南梁的事不知道,多少也就没有了追问的意义。李瑄城一向随性,要问什么,要做什么,一概看自己心情。

    穆修白却独自在一边用微若蚊蝇的声音道:“……任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