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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突然升起了几分失落:有些事情,自己注定这辈子都学不来。 “所以一般情况下,你若想养雕,大抵有两种办法。”秦慕泽富有磁性的嗓音将陌南秧的思绪慢慢的拉了回来:“第一种办法比较常见,估计你也听说过,就是从幼雕养起,你小时候就陪在雕身边,跟雕同吃同玩儿,那在雕的潜意识里,你自然就不再是敌人,敌对的关系一旦消除,后面的训练就简单多了了。” 这种办法陌南秧确实听说过,好像之前看过什么科普栏目,讲在内蒙古啊还是在新疆阿……反正是地势非常危险的大山里,那里有猎户就是用这种方法来驯化猎雕,让猎雕帮助自己捕猎的。 “这三只大可爱是你从小养到大的?”沉默片刻后,陌南秧满目惊讶的看向秦慕泽,指着旁边那三个张开翅膀比她还大的金雕,不可置信的问秦慕泽道。 ——要是从小就开始养,那养这么大,这么肥,得养多少年啊? “当然不是了?”陌南秧那副惊讶不已的模样把秦慕泽逗笑了,秦慕泽伸手点了点陌南秧可爱的小额头,笑着指责她道:“刚才不是警告过你了,让你认真点儿听我讲话!” “我很认真的。”被“秦老师”批评了的陌南秧同学很委屈的伸手擦了擦自己刚刚被点过的小额头,撇嘴道:“你说有两种方法的嘛……可你又没说你用了哪一种……人家不可以猜猜看嘛……” 这极富委屈的小摸样,以及最后一句撒娇意味浓厚的“人家”,勾得秦慕泽心痒痒,若不是太过了解陌南秧的性格,秦慕泽一定会以为这小家伙是在故意勾 引自己。 “既然徒儿你这么想表现,那为师就给你一个机会吧。”强压下心底升起的那团邪火,秦慕泽扮出一副教书夫子的模样,拖长了调子打趣陌南秧道。 这家伙,想考自己就明说,还演起世外高人来了!陌南秧带着笑意瞪了秦慕泽一眼,心里虽有诸多牢sao,面上却配合着秦慕泽拱手道:“恩师请问。” 俩人一唱一和,演的倒像模像样的。 “刚刚为师已经把雕不肯认主的原因告诉你了,针对这种情况,如果是你,你会如何让雕认你为主?”稍作停顿后,秦慕泽清了清嗓子,问陌南秧道。 如果是我……闻言,陌南秧不由的皱起了眉头,面上显出深思的表情来。 刚刚秦慕泽已经说了,雕不肯认主的原因,是因为主人和雕,在雕的心中,是处于敌对的关系的,想要雕认主,那首先就要消除这个敌对的关系。 可是……这敌对的关系,要如何消除? 陌南秧的眉头越锁越深。 见状,旁边儿的“秦老师”循循善诱道:“你换一种思路,如果你想要一个桀骜不驯,从不向人屈服的人屈服于你,你会怎么做?” 问题下降了一个难度,思索了片刻后,陌南秧颦着眉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道:“恩……如果是有傲骨的人的话,想要他臣服,施恩比施罚好吧?” 听到陌南秧给出的答案,秦慕泽眼底显出几分赞许来,他点了点头,沉声道:“没错,越傲气的人,往往越不愿意欠别人恩情,你罚他打他,他的骨气在,就算你打死他,他也不会屈服,相反,你救他于水火,他的骨气也在,滴水之恩,往往能换以涌泉。”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抬起头来眉目含笑的看向陌南秧:“人如此,雕亦如此。” 第363章 他是恶人 世间万物,有很多地方其实都是相通的。人和雕。究其本源,都是大自然的产物。虽进化程度有所不同,可他们的本质,其实是一样的。 秦慕泽看雕的时候,并没有把雕当作雕,他把雕看作和自己一样的存在。与此同时,他也在尽可能的。让雕把他当作“自己人”。 “大白和小白被猎人捕捉到后,一直被关在笼子里。”秦慕泽凝视着尊在陌南秧身后的白头雕。目光有些复杂:“敌对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已经建立好了,想改善其实并不容易。” 就像奴隶主购买奴隶一样,若真遇到个宁死不屈的硬骨头,你把他买了回去。哪怕山珍海味的好生招待着,他依旧觉得你是困了他自由的恶人,而不是救他于水火的恩人。 好在。雕并不是人。 沉默了片刻后,秦慕泽突然笑了。他伸手摸了摸身后金雕弧度优美的脊背,故作轻松的对陌南秧眨眼道:“为了给这两只大可爱留个好印象,从购买到运回家。我全程都没有露过面。全是让手下代劳的。” 闻言,陌南秧不由的笑出了声:“想不到你还挺坏的。” 面对陌南秧发自肺腑的评价,秦慕泽挑了下眉,轻笑着反问陌南秧道:“谁又说我是好人了?” 他不是好人,从来都不是,他承受过来自这个世界的最大的恶意,自那以后,善良便不再有意义。 陌南秧突然想起不久前和白云棋的那次深夜密谈,白云棋告诉她秦慕泽曾经救过她,那个时候他们并不认识,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可是秦慕泽救了她,没有任何缘由,不求任何回报,恰巧路过的他,遇到了需要帮助的她,所以他伸出了援助之手,解救她于危难之中。 那个时候他是善的吧?像所有阳光又美好的少年一样,有着一腔的热血,和令大人们想嘲笑,却又忍不住为之动容的正义。 只可惜,这样纯粹而直率的秦慕泽她已经再也见不到了,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全新的,她永远也看不懂的男人。 陌南秧的眼底闪过几丝失落来,过去的诸多遗憾不可更改,现在的物是人非令她伤感。 “怎么了?”秦慕泽捕捉到了陌南秧眼底的那抹落寞,细长的眉,不由的皱了一下。 那一刻,陌南秧很想抓住秦慕泽的衣领,不顾一切的问一问他:“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和我meimei一样,都是害苦了你的该死的贱 人?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是不是比任何人都要痛恨我?” 想要发问的冲动在心底越聚越强,可最后陌南秧还是忍住了: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破的好,一旦说破,苦了的,只有自己。 “没事。”陌南秧勉强挤出一抹笑来,转移话题道:“继续讲雕吧,后来呢?你是怎么让这三只大可爱不再敌对你的?” 见她不想讲,秦慕泽心底虽然有些失落,却也没有勉强她,只是跟着她笑了笑,然后便如她所愿的,把话题转移到了雕上。 “其实只要耍一点儿小花招就可以了。”秦慕泽垂下眼帘来,浓密的睫毛在他眼底投下一片弧形的阴影,衬得他的眼越加的细长:“毕竟雕不是人。”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担心这三只大家伙会听懂他即将要说的话一样,他吹了个口哨,让那三只大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