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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 “我觉得不一定高大就很美啊,像山坡小岭、丘陵石谷,他们都有属于自己的独特的美……” “虽然没有那么蓬勃,那么瑰丽,但是只要用心去感受,也会是很温暖的……” “我的故乡有一座很小的小山丘,虽然它没有太华山那么雄伟奇美,但是对我来说也是非常美丽的……” 凝望着那蓝色海洋下隐含着的丝丝落寞与惆怅,茗裳的心颤了颤,幽冷的山风逡巡着,晕染了素白的衣裳。 他回过神来抚了抚摇曳着水蓝色的发丝,莹莹眼眸闪过一抹痛惜,“菲儿想回家吗?” “嗯……” “菲儿的家乡……” “大概在星河的另一端吧,我也不知道究竟在哪儿……” “菲儿……” “那是与这个世界不同的另一个世界,虽然并没有这么瑰美,但是…很温暖……” “菲儿……” “没事的,茗裳jiejie,现在我已经不难过了!” “因为有茗裳jiejie你在我身边,所以无论它距离我有多远,我都能够感受到它的气息、它的温暖……” “菲儿,你一定可以找到的回家的路的!” “嗯,茗裳jiejie,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菲儿回家的时候可以邀请jiejie去参观吗?” “当然可以了,茗裳jiejie”,菲儿握着茗裳的手灿然一笑,“因为茗裳jiejie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最重要的人,所以我是不会忘记茗裳jiejie的”。 诚挚的话语摇曳着清浅的小河,丝丝温暖浸润了淡薄的河床。 茗裳笑了笑,抚了抚那水蓝色的发丝,纤薄的的双唇荡漾出温暖的光芒,“菲儿,谢谢……” 他望着菲儿,眼眸莹莹,“其实jiejie呢,原本参加这次升仙会是为了寻找一样东西,一样能让jiejie重新得到幸福的东西……“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因为…jiejie已经有了一个…更加…更加…美好的…理由……” “茗裳jiejie,让我们一起加油吧!” “嗯”,凝望着那澄澈的笑颜,茗裳的心间亦不禁涌现出欢喜的海潮。他紧紧握住菲儿的双手,温润的面容宛如初开的木兰。 菲儿也笑了笑,明净的笑颜似若朝阳。他望向前方,忽然紫罗兰似的眼眸一阵闪烁,菲儿不禁低呼出声,“茗裳jiejie……” “菲儿,怎…怎么了?” “我…有点儿…渴了…我们去喝点儿饮料休息一会儿吧!” “嗯……” 当菲儿与茗裳离开楼阁之时,在楼阁下方正有两个奇特,严格来说应该是怪异的莽汉向着不远处的旅店走去。 虽然那只是一间双层乌木制小旅店,但却有着“水苓阁”这一雅致的称呼。其中一头系白纶身着鹤氅的莽汉刚一踏进旅店还未招呼酒家,一青年女子就已面带微笑迎上来。 他不由得呵呵傻笑着,捧起刚沏好的玉湖龙井啜了一口。待回过神来,却是见到一张虽不十分清丽但却有着别样娇媚的面容,他不禁愣了一会儿接着猛地低下头饮着那盅玉湖龙井。 “我说老二啊,你怎么这么容易就怂了啊,想前几天遇见大美女也没见你这样的…这样的……” “失什么什么…落…落什么什么…马勒戈壁!绕的俺肠子老疼!” “老二,告诉俺那叫什么……” “大美女?!风二,那是怎么回事?!” 瞅着双目隐含怒火的女子,风二一边封住身旁着铁甲的同伴的大舌头,一边不断的请求着辩解的机会。 不过女子却并未采取新的行动,只是沉默的转身离去,但从那冷漠的表情以及木板上清晰可辨的鞋印上来看怕是已经出离愤怒了,风二挠了挠头不禁苦笑起来。 “老二,你干啥叹气啊,他又…又不是你老…老婆……” “就…就算你…你在…在外面干过些啥…傻…傻事也不…不…用…用……” 盔甲男一边大口灌着酒一边含糊不清的吼着,突然之间丝丝寒风袭来,跌碎了旭日光华。 他不由的打了个寒颤,丝丝冷意浸透了厚重的盔甲。他呵了口气,抄起桌上的酒壶准备暖和暖和,却见手中酒壶早已空空。 他不禁瞪了瞪铜铃似的眼睛,不住的瞅了瞅酒壶,又瞟了瞟犹自滴落的残酿,待望见桌上那入木三分的竹筷时不禁猛地缩了缩头,干笑一声后晃晃悠悠的向着人群聚集处蹒跚而去。 “啊…俺…俺不…打…打扰你…你们…俺…俺到那边摸…磨个彩…彩头去……” “我的小姑奶奶,你这是开店呐还是拆迁啊,好好的灵草你…你就这样糟蹋了!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别说那些酸溜溜的话了,好吗,听着叫人胃疼,还有也别说您的那些个宝贝灵草什么的,那些个变异品种您老还是好好珍藏起来……” “你…你…你还顶嘴!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丫头竟…竟然…教…教训起…起……” “胳膊肘往外拐怎么了,往外拐还硬着呢!” “你…你…气…气死俺了…气死俺了…你…你这…这个不…不孝……” “老范头,您悠着点儿,也别教训青儿姑娘了,青儿姑娘这是心有所属了,改天俺们恐怕还要来喝喜酒……” “对,对,对,如果他跑了,不但这喜酒喝不上,怕是你那‘飞燕还’也只有上仙们才敢喝吧,哈哈哈……” 听着流窜而来的阵阵喧笑声,风二不由得再次苦笑起来。他端起氤氲缭绕的茶水准备一解胸中烦闷,突然之间一阵仿佛寒风从钢铁缝隙中穿梭而逝的声音魇住了他。 “风二兄,多年不见,却是久违了”。 凝视着眼前那行迹诡异的陌生斗笠男子,风二心里不由升起一阵不安。他放下杯盏,皱了皱眉,“你是……” 斗笠男子双目烁烁,携带着仿若鬼狱气息的声音回道:“不记得了吗?” 他瞅了瞅风二,语带讥讽的说道:“风二兄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难道风二兄真的不记得在下了?在下可是会杀人的”。 “什么?!” “杀人不过头点地,就是这样简单的意思,你不懂?” 风二功行九转定了定神,随后抬起头凝神打量起眼前的斗笠男子,只见其浑身两色光华隐现,双目神光潋滟,确是洗髓有成,已达涅槃之境,不是易与之辈。 又见其灰衣布衫,腰身两侧各插一柄奇形短剑,剑身通体血红摄人心魄,使人顿生寒意。 他瞳孔不由一阵紧缩,待回过神来后缓缓吐出一口气,捏起杯盏将灵茶一饮而尽,而后准备起身离去以避让这等无趣之事,但转眼之间即为对方所制,他不由的低喝出声,“你…你到底想怎样?!” “不想怎样,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