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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尔眼前暗下来,倪初夏睁开眼,便见厉泽阳高大的身躯遮住了阳光。 “我要出去一趟,可能晚上才能回来,记得三点钟把剩下的粥热喝掉。” 倪初夏眨眨眼,表示明白。 “表现的乖,晚上做好吃的给你。”男人挽起薄唇,俯身亲了亲她的眼睛,令她闭眼后,他才让开身子,拿了车钥匙离开别墅。 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倪初夏从懒人椅上起来,趴在阳台上看,直到车子完全消失,才巴巴收回了视线。 “厉太太和厉先生的关系真好,让人羡慕。”阿姨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阳台,乐呵呵地说。 倪初夏脸颊发烫,抿唇没说话。 待阿姨离开,她拿出手机,找到高祥的号码拨了过去。 “小夏,有什么事?”高祥正在外面跑新闻,说话有些气喘吁吁。 “什么时候有空,帮我查个人。”倪初夏开门见山。 “这条新闻跑到就没事了,查谁?” “于潇,军区医院肿瘤科医生,确认一下她是不是在住院?” “好,等我消息。” 挂了电话,倪初夏陷入沉思。 其实刚才她完全可以问厉泽阳,裴炎口中说的于小姐是否是于潇,但又想到先前他死活不让她出院,到后面松口同意,不过短短一觉的时间,想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 华忆公寓。 厉泽川提前一天结束出差,所以今天没去公司上班。 “爹地,你手机响了。”厉亦航拿着手机进了书房,递给厉泽川。 厉泽川接过手机,“喂,你好。” “是厉泽川厉先生嘛?”一道令人鸡皮疙瘩起来的女声传来,“我叫may,你可以叫我阿媚~” 厉泽川:“有什么事?” 厉亦航见自家爹地脸如菜色,好好奇电话里是谁,于是凑上前想听,哪知厉泽川直接将电话挂了。 “爹地,谁的电话?” “打错了。”厉泽川面色不好,将手机扔到桌上。 没一会儿,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对方先开口,“喂~厉总,我听说你最近想相亲解决终身大事,您看我可以吗?我是……” 没听完她的话,厉泽川果断挂断。 有一就有二,有二便有三,紧接着电话接踵而来。 厉亦航睁大眼,看着自家爹地从好脾气的挂电话到气得把电话关机扔地上,觉得好新奇。 厉泽川双手交叉搭在书桌上,眼眸沉下来,思索到底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耍他。 最后,他将视线看向厉亦航,无可奈何说道:“你到底对小叔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需要让他不惜用这么……不登大雅之堂的方法报复我? 厉亦航眨巴眼睛,笑着说:“爹地,我们要谅解小叔,他很可怜的。” 厉泽川:“……” 厉亦航见他不说话,继续说道:“爹地,小叔身上有‘鸡rou’,要是被人吃了他多可怜啊!还有还有,小婶婶身边有个好年轻的帅哥哥,万一小婶婶抛弃小叔,他肯定要躲起来哭,真可怜。” 厉泽川听着厉亦航的话,竟然无力反驳,看来他真的是老了,已经跟不上小孩的步伐了。 “最最重要的是,奶奶不让小叔和小婶婶在一起,肯定会想办法把小婶婶弄走的。” 对于厉亦航突然提及周颖,厉泽川明显一愣,他眉头略微皱起,开口说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在太爷爷太奶奶家呀……” 听小家伙说完,厉泽川摸了摸他的脸,让他自己去玩,纠结半天还是将手机打开,拨通了厉泽阳的电话。 “什么事?” “妈,知道你和初夏结婚了?”虽然听厉亦航说了,还是要确定。 “嗯。”厉泽阳的车驶向郊区,车速只增不减。 “没做什么?” “暂时还没有。” 厉泽阳目光冷下来,那天爷爷的话不管有没有震慑到她,近段时间她是不会做什么,但也不过是暂时。 厉泽川眉头紧拧,镇重开口,“这件事你放心,我会处理好。” “你只需要帮她挡暗招就好,剩下的她自己能搞定。”厉泽阳将车速飙到了最高,接连拐了两道弯,见后面没有车再跟着,他才降下车速,“要没事,我先挂了。” “等等,把那什么相亲网上的资料撤了,今天竟然有厉氏员工打电话,我想明天上班是热闹了。”厉泽川一阵恼火,怎么就生出这么坑爹的娃出来了。 “帮你解决终身大事,不表示表示?” 若是倪初夏在,她一定会暗自得意,学她说话。 “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厉泽川是知道了,就算自己浸yin商场数十年,也不见得有他这个弟弟黑,坑起人来绝不心软。 “具体的改天和你聊,我还有事。” 依稀看到树林遮掩的别墅,厉泽阳挂断电话,将车停靠在一边,下车走过去。 一路上都很静,靠近别墅时,倒是传来几声狗叫。 “旺财,不许叫,连泽阳都不认识,真是越老越不中用。” 一道雄厚的男声传来,待厉泽阳走近,便看到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约莫五十岁上下,头发已经花白,但一双眼睛却是囧囧有神,虽然是训斥那条狗,但语气却并不是那么苛刻。 “杨叔。”厉泽阳走过去,对着他微微弯腰,之后蹲下摸了摸他身边趴着一条狗。 这是一条很年迈的藏獒,黑色的毛已经不再亮泽,它趴在那里呼吸缓慢,喘气声音也大,睁开眼看了摸他的男人,前爪刨了刨,又闭眼假寐。 “我猜你今天就会过来,所以早早等在这里。”杨闵怀看着如今已经而立的男人,觉得欣慰。 犹然记得小时候,这孩子第一次拿枪还吓得大哭呢,那时候老厉还在,却不管他,任由他就这么哭,哭着哭着倒成了孩童里的神枪手了。 往事历历在目,可惜故人不在,而他也成了废人。 “杨叔,我推您进去吧。”厉泽阳推着杨闵怀进了屋,看了眼趴在地上狗,眼底闪过一丝痛楚。 两人坐上电梯上了别墅二楼,杨闵怀吩咐下人谁也不准打扰,便进了书房。 书房昏暗,也没有点灯,两人就这么相对坐着。 “杨叔,我今天看到于诚了。”厉泽阳开口说道。 “于诚……”杨闵怀冷笑起来,这么多年,他过得应该很好吧。 “他的女儿出车祸在医院治疗,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从部队赶过去。”依旧穿着军装,和他小时候的印象一样,喜欢打量、试探人。 “在医院?你身体不舒服?”杨闵怀看向他,眼里是关心。 “不是我,是我的爱人,她身体不舒服。”厉泽阳说出‘爱人’时,自己恍惚了一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