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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路程。 沿着马路一直往前走,然后穿过一条街道,她便到了她家小区门口。 小区里的灯光都亮了起来,原本天空中飘着的细细雨丝也逐渐加大,豆大的雨滴砸在她的帽子上,何安然加快了步伐。 她快步朝楼道跑去,跑进楼道之后她才将头上的帽子掀下来,拍了拍肩膀上的毛毛细雨,然后才上楼。 因为下雨的原因,楼道里散发一股阴雨天才会有的潮湿味。 楼道里的灯在二楼的转角处,需要用手触摸才会亮。 她扶着楼梯扶手朝楼上走去,在走到二楼的时候,她伸手去摸了一下,但是感应灯却没有亮。 “这么久了,物业怎么还不请人来修灯?”何安然皱了一下眉头。 这个楼梯口的灯已经坏了快两个星期了,跟物业交涉过好几次,他们都说马上就修,可是说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见着,真是太不靠谱了。 又胡乱的摸了几下,灯依旧没有亮,她便只好放弃,认命的顺着楼梯扶手慢慢上楼。 在上了四楼之后,她陡然停住了步伐。 五楼的楼梯口倚着一个黑影。 在昏暗的光线下,细长的烟雾,猩红的火星浮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何安然的后背顿时起了一阵冷汗,凉嗖嗖的,搭在楼梯上的手骤然握紧。 “谁在那里?”她声音有些发虚。 黑影没有说话,只是灭了黑暗中那猩红的星火,她看着他朝自己侧过头来,但是他的面容隐在黑暗里,她看不清楚。 何安然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她堵得呼吸都觉得困难,手心渐渐变得濡湿,脑袋也嗡嗡嗡的响了起来,不自觉的便开始往楼梯下后退。 谁知她这一后退,楼梯上的人竟也动了身体,她看着他朝自己的方向走过来。 脚步声在空旷阴暗的楼道里响起,何安然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一下子都竖立起来,犹如惊弓之鸟一般,飞奔的朝着楼下跑去。 但是没有想到,身后的脚步比她想象的快的多,还没跑下三楼便被人从后面一把紧箍住腰身,大掌随之捂住她的嘴。 何安然整个人恐慌到了极点,拼劲了全力挣扎。 “别害怕,是我。”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何安然下意识的停止了挣扎,愣在那里。 “怎么,吓傻了?”男人戏谑地问她,同时也松开了手掌。 何安然立马转过身,透过楼道窗户照进来淡淡的光,见那人眉目温和,嘴角含笑。 “周……延川?” “嗯,不是我,你还以为是谁?” 何安然顿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但是仔细一想想,却发现有些不太对劲。 她不过今天跟他才碰面,他是怎么知道她家住这里的? 周延川一眼便看穿了何安然的心思,他伸手替她理了理额角凌乱的发气。 “只要你在北京,挖地三尺我都能将你翻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说的前100名的小仙女送红包,留评的都已经发了,仙女们都收到了吗? PS: 虽然刚开坑,但是还是安利一下我的接档文,我就想看看完结之后能预收多少~ ☆、第4章 “只要你在北京,挖地三尺我都能将你翻出来。” 何安然的心脏因为周延川的这句话狠狠地悸动了一下。 “难道我们就要一直在楼道里说话吗?” “啊?”何安然呆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 “上楼吧。” “嗯……好。” 何安然跟在周延川的身后上楼,但却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有些怪怪的。 明明是去她家,为什么她倒显得像是一个客人,他跟主人一样。 跟着周延川上了楼,她家住在五楼,到门口的时候,周延川停下脚步,微微侧身给何安然留了一个位置,示意她开门。 何安然瞧见他这个动作,不禁腹诽,这个时候他真难为他有身为客人的自觉了? 伸手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门开了之后她首先走了进去,周延川紧随其后,顺势将门反手关上。 伸手按了墙上的开关,屋里一下子就敞亮起来。 周延川看了一眼屋子的整体格局,不大,但是却非常的干净整洁。 阳台靠窗的位置放置着一张书桌,书桌上摆放着她的作画用品。 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大,敲在玻璃上发出清脆地“噼里啪啦”声音。 “你先坐,家里没有茶叶,白开水可以吗?” “可以。” “阿姨呢,不在家?”周延川坐在沙发上,看着正在倒水的何安然问。 “她不住在这里,不过她经常都在外面跑景。” 何安然在北京的这个房子是租的,沈佩慧住在浙江,她们在浙江有自己的房子,当初她来北京的时候,就劝沈佩慧也过来,跟她一起住,但是被拒绝了,她说她反正经常也是在外面采景跑城市,住哪里对她来说都一样。 只是她空闲的时候就会过来北京,帮她收拾收拾房子,顺便给她养养胃。 何安然走过来,将水递给周延川。 周延川接过水杯,慢条斯理的押了一口。 水杯被他搁置在茶几上,站起身来,朝他她阳台书桌走去。 书桌上放的是她今天早上还没来及收起来的素描本。 白色的素描纸画着一枝兰花,粉白色的。 色泽温和,描绘的极其细腻。 何安然也起身走过去。 “你还是这么喜欢画兰花。” 记得当初那会,何安然最喜欢画的就是兰花,他们家的院里种着很多兰花盆栽,每到兰花开的季节,总爱拉着他一起去写生,在那里通常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何安然从小学画,因为沈阿姨本身就是美院的高材生,何安然受她潜移默化的影响也很钟爱于画画。 何安然手指拂过纸上兰花。 “咕噜。”肠胃饥饿时蠕动的声音。 何安然可以确定,不是她发出来的,那就只能是…… 她抬头看了周延川一眼。 周延川的表情有些略微尴尬。 “我还没吃饭。” “我做蛋炒饭,要吃吗?” 闻言,周延川不自觉挑眉看向她。 在他的记忆里,何安然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不是她不愿意沾,而是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