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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看,你看吧。”说完,粉腮又烧烫三分。 东阳擎海偏生缩回手,“别勉强。” 裴花朝拉回他的手,陪笑道:“不勉强,半分都不勉强。” “好吧。”东阳擎海拉长声调,好似他才是勉为其难的那一位。 他托起她的腿除去罗袜,露出一只赤脚,脚踝处rou眼可见肿起。 “你这一向都不觉得疼?” “嗯。”裴花朝应道。起初她是真不疼,后来大抵一门心思求东阳擎海搭救祖母,感觉不到痛。——眼下可好了,不只痛,而且羞人,自己光着脚任凭非亲非故的男人握在手里。 “先上药,这几日多休息,少走动。三天后不消肿,或者还犯疼,就得再找大夫。”东阳擎海道,审视起她整只脚。剔除肿起部份,她的脚形秀气,肌理莹洁白嫩,淡粉的指甲犹如五片花瓣,娇俏可爱。 他忍不住在她近趾头处的脚背上轻轻捏了捏。 “那儿并不疼。”头上传来小脚主人娇声软语,羞怯中认真回报,一本正经得傻气。 他抬头,面前秀美小脸红晕上颊,澄眸湛湛如小鹿,乌黑圆润,汪着水光,一触着他眼神便即垂眸回避,浓长的睫毛扫了下来。 原来她害羞是这副情状。 他端详那张小红脸,越凑越近,不觉吻上她樱唇。 十六:不乐意老子抱你? < 情花册 1v1古言(丁大十)|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十六:不乐意老子抱你? 裴花朝木木坐着,大眼睛眨了又眨,瞪着东阳擎海近在她眼前的那脸那眉目。 她原当自家脸上沾了什么脏东西,惹他深深注视,岂料他欠身渐渐凑近自己。 不对劲!她往后仰,东阳擎海却先发制人,一下子两人便脸贴上脸。 裴花朝脑袋空空,什么思路都抓不着,就见东阳擎海微侧脸,闭上双眼,鼻子蹭上她脸颊,嘴唇贴上她。 这汉子刚硬凶狠,嘴唇倒是温软微润,柔柔印在她唇上,蹭一下,舔一下,含一下,好似孩子得着了糖,舍不得便吃光,只放在嘴间,与它细细厮磨,共度光阴。 亲了几下,他吮起她唇瓣,不经意发出啾的一声。 裴花朝蓦地回神,自己教人轻薄了! 手臂和背脊像有一群毛毛虫汹汹爬过,她寒毛竖了起来。 “不要!”她想都不想,死劲推人。 起初她心魂不定,怔怔任凭轻薄,彷佛温顺,东阳擎海便吻得渐至陶醉,全无提防这番突然抵抗,一个八尺大汉就这么给推开了。 他定住身躯凝神一瞧,对过裴花朝忙着以袖拭嘴,脸色很不好看。 他脸色也很不好看了,“既受不了我碰你……” 裴花朝暗道坏了,要气跑救兵。她眼珠一转,瞥见屋外,忙道:“有人在。” 东阳擎海循她视线望去,窗外确实有抹身影,立在廊下背对房内。是他的小厮,取来甲衣在外头候着。 他却不信,“你果真只是怕人看,急吼吼擦嘴巴做甚,嫌我脏?” 裴花转双手捂脸,绵软嗫嚅,“这等事……我不曾经历……慌了……” 东阳擎海大抵明白她的意思,亲嘴在她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小娘子怕羞无措。 这说词虽则说得通,他到底半信半疑,火气犹存,可你说发作脾气吧,几案上的少女却是双手捂面,偏过一边坐着。 彼时她低垂头,缩着肩,很显娇小柔弱;巴掌大的小脸教柔荑掩住,仅透出一点点鬓边肌肤,雪嫩底色透出一片淡红。那绯光直漫到她秀气的耳朵,本来莹洁的耳rou如今滴血似的娇艳。 这文秀青涩的小娘子是他的了。东阳擎海脐下三寸处乍时燎起火,肝火的势头便不那么旺了。他站起身,走到房门口由小厮手中接过甲衣。 裴花朝缓缓张开指缝,由缝隙偷瞧东阳擎海动静。 她确实嫌弃他亲近,生怕脸上伪饰工夫不足,教他瞧出端倪,便借由羞愧由头遮掩脸面。 但见东阳擎海向小厮说了两三句话,不一会儿,小厮送上拐杖、膏剂和绷带,他取来蹲回她身前上药。 亡命之徒一下变成跌打师傅,裴花朝有些习惯不来,却受他麻利动作吸引,看住了眼。 东阳擎海上药又快又均匀,展开绷带时,那俐落劲也显出是疗伤惯家。 “紧吗?”他低头问,将绷带一圈一圈绕上她脚踝,口气一旦正经,便透着稳重。 她听出他言语底下没了火气,心头便宁定了,“不。” 屋外鸟啼间关,屋里很静,两人却是难得的平和从容。 东阳擎海上完药,披上甲衣,便打横抱起她往外走。 “东阳……呃,寨主,有拐杖,我自个儿能走。”裴花朝道。 “逼不得已你再下地走动。”东阳擎海斜眼睨来,“怎地,不乐意老子抱你?” 裴花朝自然不敢说实话,只道:“旁人瞧见要笑话。” “老子抱自家女人,谁敢放屁?”东阳擎海又道:“你脚上带伤,拄拐杖走不快,平白耽搁救你祖母的工夫。” 在裴花朝心中,万事俱比不上祖母要紧,闻言便抬起手臂环住他颈项。 东阳擎海觉得了,瞥她一眼,脚下不停前行,眼眸不自觉微微弯起。 东阳擎海出面,果然令县令答应放人,并且设宴款待。裴花朝与他分头行事,拿了县令手谕,拄着拐杖接唐老夫人和瑞雪出狱。 唐老夫人强撑病体,在狱中梳洗头脸干净才肯出门,走时坚拒让瑞雪背着。 “这不雅相。”她说,靠在瑞雪身上,咬牙缓缓步出牢门。 走出牢狱那幽暗地界,外头炽烈阳光打将下来,老人家数日不见天日,登时难以睁眼,不得不停住脚,伛偻背脊抬手遮眼。 裴花朝在旁眼眶酸涩,唐老夫人一生极重仪态风度,人前如此,人后亦严谨讲究,如今落得这般狼狈。 她抬手以袖子为唐老夫人挡住日光,“祖母吃苦了。” 唐老夫人虚虚笑了笑,“祖母坐牢中安坐,哪里吃苦?倒是你,短短几日便清减了,回头要好好补一补。——唉,傻孩子,我原说过不必急,县令不会为难我这般出身的老人,意思意思关上几日便放人。” 祖孙俩和瑞雪沿着牢外甬道行去,要取道衙门官署大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