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妃的全部小说 - 言情小说 - 我允你贪(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74

分卷阅读474

    宅妇人竟然知晓, 只怕许青山没得要受了责罚。

    琥珀跟了王昉这么多年, 平素也是小心谨慎之人, 自然知晓此话不可外传…闻言她是点了点头。

    两人余后倒是未再说起这桩事, 只是王昉心中到底留了这么个念头, 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心情再说旁的话…琥珀便也早早告辞了。

    …

    等到晚间。

    王昉等把满满哄睡了便让奶娘把人先抱走了。

    而她也未曾让人在屋子里服侍, 自己洗漱了一番便穿了一身常服坐在软塌上等着陆意之…这些日子陆意之回来的很晚,有时候王昉捱不住了便也会先睡,可今儿个她却是丁点睡意都没有。

    若是淮阳王当真提早起兵谋反…

    那么陆意之究竟是不是还能像前世那般轻易得砍杀了他?如果只有一个淮阳王也就罢了,偏偏如今还有一个卫玠,一个拥有了前世记忆的卫玠…她想着那日卫玠在明月楼中与她说“如今我既然已全部记起来了,那么你觉得陆意之和刘谨对上我还有几分胜算?”

    她想到这握着针线的手便止不住一抖…

    “唔…”

    王昉看着指尖上冒出的血珠,十指连心…她忍不住便折了一双眉。帘外传来翡翠带着几分困倦的声音:“二爷,您回来了。”

    “嗯…”

    跟着是一个低沉的男声。

    没过一会,帘子便被人掀了起来,却是陆意之走了进来。

    王昉抬眼看去恰好看到陆意之那张疲倦的面容上带着几分怔然的神色,他似是未曾想到她还未睡,待看到她指腹上冒出的血珠,他一双剑眉便又轻拢了几分:“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因为近日来的疲累而带着几分嘶哑,步子却大步朝她迈来。

    陆意之看着她手中的针线与那一件还未完成的衣裳,眉心便又紧锁了几分:“夜里伤眼,不是让你早些睡吗?何况我的衣服已经够多了。”

    他一面说着话,一面是取过王昉的指根放到了口中含着。

    王昉低垂着眉眼看着陆意之,看着他紧锁的眉心,还有面容上未曾遮掩的疲态…她的手撑在他的脸上,指腹轻轻揉着他的眉心,口中是跟着柔声一句:“好了,我没事了。”

    陆意之闻言便也未再说什么,他直起了身子,而后取过一方帕子把她的指根细细擦上了一回,才又拧着眉心说道:“这些日子我都会很晚回来,你不必等我…”因着他的缘故,王昉也有一段日子未曾好眠了,就连眼下的乌青也露出了些。

    他瞧着便止不住心疼。

    王昉刚想说话——

    外头便传来了翡翠的声音,却是说“二爷,二奶奶,洗漱的水已备好了”。

    王昉见此便先止住了先前想说的话,她开口与翡翠说道:“你先下去歇息吧…”待这话说完,她才又看向陆意之,跟着柔声一句:“去吧,换洗的衣服已给你备好了。”

    “好…”

    陆意之来去一路,即便有晚风吹着,可身上那股子腻味却还是沾在了身上…他握着王昉的腰肢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口中是跟着一句:“你先去睡。”待说完,他便先起身朝水房走去。

    王昉倒是依了人的话,她把手中的女红针线重新放进了绣篓中,跟着是朝里间的床榻走去。

    只是她心里有事,哪里能睡得着?夏日里即便屋子里放着冰,可王昉翻来覆去的,没一会身上便已起了几分薄汗,她从长案上取过一把团扇轻轻摇晃着,一面想着心中的事,一面是有一下没一下得打着扇。

    陆意之从水房出来的时候还带着几分热气——

    屋中的灯火只留了两盏,灯线昏暗,可他还是能看到王昉这会还侧躺在床榻上打着扇,一双眉心紧拢着也不知是在想什么事…陆意之自然是察觉到了王昉今儿夜里的不对劲,他上了床取过她手中的团扇轻轻打了起来,跟着是握着她的腰肢把人揽到了自己的怀中,口中是问道:“在想什么?”

    王昉先前想着事倒是未曾注意到他进来了…

    这会听到他说话,王昉才抬了眼朝陆意之看去,待见到他鬓边还有些湿润…她取过一旁的帕子替人轻轻擦拭着,等到那处有些干了她才收回了帕子重新倚在人的怀里,握着他那只未曾打扇的手说了话:“今儿个琥珀来过来了。”

    “嗯…”

    陆意之只当她是要说些寻常话,便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手中的扇仍旧往王昉那处打去。

    王昉仍旧低垂着眉眼,她握着陆意之的手看着那指腹上残留的痕迹,这些都是先前在边境与燕北的那一场战役中留下的…她的指腹轻轻滑过那些伤痕,却是过了好一会,她才继续说道:“淮阳王…是不是打算起兵谋反了?”

    陆意之闻言,打扇的手是停顿了一瞬,可也不过一会他便又重新打了起来…这是朝中重闻原不该让陶陶知道,可是她既然问了,他也就未想瞒她。

    他仍握着她的腰肢,手中的扇也仍旧晃打着,面色平和、声音从容:“是,我们在淮阳安排的探子回报,他的确是有谋反的意思…”

    陆意之说完这话是低垂了眉眼——

    他看着王昉的面色是轻轻叹了一口气,而后是弯了脖颈在她紧锁的眉心处亲了一口,口中是跟着一句:“你不必担心,淮阳王并不为惧…”不过是一个享了几十年福的老匹夫,舒坦日子过久了也想趁着死前尝一尝那把椅子的滋味了。

    陆意之的唇带着几分热意,等王昉的眉心舒展开来,他才继续说道:“要惧的是他身后的那个人。”

    他身后的那个人…

    王昉心中早已有猜测,闻言便道:“你是说卫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