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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的事，他对自己说的话。

    苏晴自己折磨着自己，精神快要崩溃之际，手提袋里的手机突然没有预警的响了起来，及时将她拉回了现实。

    苏晴将手机摸出，是母亲李瑶的来电。

    苏晴不希望自己的情绪被洞察，迅速调整了情绪后，这才接听了通话。

    “晴，今晚回来家里吃饭吧，你爸钓了条大鱼，说要给你弄红烧鱼吃。”李瑶欢欣说着，丝毫没有发觉，在电话那头的女儿，跟自己的心情正处于一个极端。

    “我……”苏晴十分的犹豫，并不想答应。

    回家，便意味着要面对苏言。

    “阿进出差了，你自己一个人待着多无聊，别我了，晚上过来哈，别扫了你爸的兴。”李瑶不给苏晴拒绝的机会，匆匆说完，便挂了电话。

    苏晴的脸色沉了沉，心里颇不是滋味。

    母亲的话无意中透露了细节，那是方进对自己的关心与爱护，怕她一个人在家不好好吃饭，所以特意打了电话给母亲，拜托了她照顾。

    苏晴并非不爱方进，只是某个事情上，两人始终达不到共识。

    苏晴本来就觉得自己愧对方进，现在更是觉得亏欠，他对自己越好，苏晴的心里便越是内疚，她对不起他。

    *

    虽然没有确切的答应了母亲，但苏晴还是赴了约。

    一来，她不想扫了父亲的兴。

    二来，她也想再一次落实苏言的誓言。

    苏晴回到家时，苏言还没下班回来，苏晴回房换了身家居服，在厨房帮着父亲打下手。

    父女俩有说有笑，时间流逝得无声。

    杀好的鱼放入烧开的锅里，咕嘟咕嘟的声响混淆着香料的味道，名为家庭的幸福味道以厨房为中心向外蔓延着。

    苏言到家时，苏晴正好坐在沙发陪着李瑶看电视。

    “妈，jiejie。”苏言的表现如常，没有一点异样，与苏晴打了一声招呼后，便回房去换衣服。

    两人的眼神甚至没有一个过多的接触。

    一切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苏晴心里暗舒了一口气，可心底深处却又像有什么不明情绪在躁动着。

    她应该觉得高兴才是。

    “阿言也回来了，那就准备吃饭吧。”李瑶轻轻拍了拍身旁的苏晴，苏晴会过意来，起身到厨房去准备碗筷。

    换完了衣服的苏言在这时也进了厨房，打开了冰箱拿冷饮。

    苏晴背对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相间不到半个手掌，隐约还能感觉到苏言身上的温度。

    莫名一阵悸动，昨晚发生的一切仍旧是历历在目，苏晴的呼吸变得急促，像是被扼住了喉咙，有些喘不过气。

    她像是在害怕什么，又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苏言拿了汽水，紧接着又回身离开了厨房。

    态度漠然的仿佛看不见她。

    苏晴拿着碗筷的手顿了顿，莫名有些失落。

    可很快她又清醒了过来，在心中暗骂自己是疯了不成。

    12、平静

    “晴，怎么吃得这么少，是不是不好吃？”暗中观察了苏晴许久的苏父苏宏终于忍不住发问关心道。

    “不是，是我没什么胃口。”苏晴怕打击了父亲的心血，忙地解释道。

    “没胃口？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李瑶听了便也关心了起来，但浮现她脸上的情绪更多是雀跃。

    “没有……”苏晴当然明白李瑶忽然兴奋的原因，表情有些无奈，但回味过来，却是多了一分心虚，视线无意识地便看向了苏言。

    苏言低着头在吃饭，似乎对于他们的聊天内容一点兴趣也没有，连多余的眼神也没有一个。

    明白自己想多了，李瑶尴尬的笑了笑，顺势夹了青菜放进苏晴的碗里，打圆场道：“没胃口那就吃点青菜。”

    “我吃饱了。”苏言放下了碗筷，率先离了席。

    苏晴听着房门关上的声音，心情莫名的失落。

    这种被人当作透明的滋味，并不好受。

    吃过晚饭后，苏晴便借词先走了，苏言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直到苏晴走了，都没再出来。

    在回家的路上，手机每一次提示收到信息的声响，都像是一根火柴，点燃了小女孩的希望，可每次拿出手机，迎来的却是次次的失望。

    他确实信守了承诺。

    她也应该开心才是。

    *

    回到家里，家里仍旧安静得没有一点热闹的声音。

    苏晴只打开了沙发旁那盏站立式的台灯，微光将她包裹着。

    抱膝蜷缩在沙发上，苏晴平静了许久，终于收拾好了情绪，走进了浴室。

    不愿开灯看到自己身上属于苏言留下的痕迹，苏晴所幸连浴室的灯也没开，洗好了澡，裹了浴巾便回到卧室。

    安静而又昏暗的空间似乎有着极好的安抚作用，苏晴闭着眼睛，没一会儿，便睡着了过去。

    只是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她隐隐感觉到有人压在了她的身上。

    苏晴猛地睁开眼睛，自己的身上确实压了个人。

    她下意识地挣扎推开，只是耳边传来的熟悉的声音让她不由得顿了顿。

    “老婆，是我。”方进欺身压在苏晴的身上，埋首在她的颈边温柔的亲吻着她细腻的肌肤。

    新婚燕尔，他对苏晴有着无限的欲望，结束出差连夜赶回来，也只为了早点见上她一面。

    本来就是相思心切，回来见到苏晴裹着浴巾躺在床上，他哪里还能把持得住。

    “不，不要这样……”苏晴回想起自己身上的痕迹，下意识地抗拒着方进的亲热。

    她挣扎得有些凶，双手死死抵在方进的胸前，十分不愿与他再进一步。

    方进亲吻的动作怔了怔，只不过是瞬间的慌神，他就已经被苏晴从身上推开了，人在床上滚了一圈，等他反应过来，苏晴已经下了床，跑出了卧室。

    方进像是xiele气似的，索性躺倒在了床上苦笑着，这是被苏晴第几次拒绝了，她就这么不喜欢他碰她么。

    苏晴跑进了厕所，把门反锁将自己关了起来。

    她站在镜前看着自己，她的呼吸因为过度惊慌而变得急促蕴乱，一张小脸煞白，仿佛刚刚遭遇了不轨歹徒的侵犯。

    可刚刚那人，明明是她的合法丈夫。

    镜中的苏晴垂下了眼眸。

    她突然，好恨自己。

    13、对比

    “老婆，出来吧，对不起，是我吓到你了。”方进小声敲着卫生间的门，把过错都一并揽在了肩上，率先向苏晴低头认错。

    苏晴抱膝坐在地上，听到了方进的声音，心里的愧疚感不由得更加强烈。

    她缓了好久，才起身将门打开。

    方进一直在门口耐心等着，期间并无任何的催促，看到苏晴委屈得泛红的眼眶，不由得心疼，伸手想要摸她，却又害怕她反感，手在半空中僵硬了一会儿，最后只能生硬地收了回来。

    “别生气了，是我不对，罚我今晚睡客厅好不好？你快点回房休息。”方进的声音温柔，字里行间满是对苏晴的深情宠溺。

    从谈恋爱开始，他就一直很宠她，把她捧在手心上，从来没对她说过一个‘不’字，几乎是有求必应。

    苏晴愧疚得不敢去看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