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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而去套后面的,岂料连续两次都失了准头,常兰好胜心起,非要套中最后排的不可,将其余竹圈都照准了往后面扔,最后共套中五个木桩子。 接下来轮到张芊妤。 张芊妤汲取了常兰的教训,不去逞能套后面的,只盯着前排套,可惜她手劲小,准头也欠缺,只套中两个,其中一个还是竹圈在地面上弹了几下无意套中了木桩。 惹得众人嬉笑不已。 严清怡偷眼看向云楚青,她正拊掌大笑,腮边的梨涡越发地明显。 许是察觉到严清怡的目光,云楚青回视过来,笑意加深,眉眼弯成个好看的月牙儿,纯真甜美。 这般天真稚气的女孩,怎可能会有那般龌龊的心思算计人,会不会另有她人买通了丫鬟? 严清怡有片刻的犹豫,可想起在两进小院时见到她脸上的仇恨与嫉妒,严清怡又不敢确定了。 再有,红玉还特意嘱咐绿翡,要是忠勇伯单独跟云楚青在屋里,让她别进去伺候。 云楚青才刚九岁,虚岁才十岁,跟父亲独处,能怎么了? 就在严清怡思量的空当,彭家姐妹跟魏俏都套完了,她们倒是一致,每人套中了三只木桩子。 这会儿轮到魏欣。 魏欣扯扯严清怡,“规矩只说脚不能越过绸带,可没说身子不能,你跟我学着点儿,使劲弯腰,手离木桩就近了,肯定要容易。” 严清怡笑笑,集中了精神看魏欣。 她把身子弯成了虾米状,果然命中率大大增加,共套中六只,跟常兰比肩。 彭蕴嚷道:“不公平,不是说不能越线吗?” 魏欣歪着头分辩:“先前只说脚不能越线,没说身体啊,你扔圈的时候手也是越了线的。” 张芊妤也附和,“阿欣说得没错,刚才确实只说脚不能超过绸带的。” 既然连最少的张芊妤都认同这个结果,而且云楚青的原话的确也是如此,彭蕴便不再计较,瞪她一眼道:“你投机取巧也就罢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剩下的严姑娘却不能再如此。” 众人纷纷赞同。 严清怡并不在乎输赢,姑娘间的游戏,不管彩头也罢惩罚也罢,都不会太出格让人下不来台,所以笑着应了,“我跟大家一样就是,但刚从你们都练过两次,我也得先扔两下练练手。” 这要求倒是合情合理。 诸人无不同意。 严清怡可别人套圈的时候觉得挺容易,只要瞧准了就能套中似的,可轮到自己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眼高手低。 十只竹圈套下来,堪堪只套中两只,跟张芊妤齐齐列为最末。 云楚青笑着吩咐丫鬟端来托盘,上面两只红玛瑙的玉佩,“东西不值什么,不过中元节的时候请护国寺方丈给开过光,戴着可保平安康泰。” 常兰跟魏欣每人得了一只。 云楚青又道:“彩头我是准备了,可如何惩罚还没想好,各位姑姑jiejie有什么好主意?” 一时有说罚她们吟诗作画,有说让她们学狗叫,还有的说待会儿罚酒三杯。 云楚青拍板拿定了主意,“今儿我生日,请大家来就是图个热闹,本来席面上也准备了水酒,待会儿让张jiejie和严姑姑多喝三杯酒以作惩罚。” 张芊妤跟严清怡均无异议。 玩闹过这一会儿,丫鬟领着云楚汉回来了。 云楚汉径自走到严清怡面前,悄声问道:“姑姑,你有没有跟别人说?” 严清怡见他已换了件青莲色锦袍,身上还带着皂角的清香,猜想他方才洗浴过,笑道:“没有,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答应过你的事情,当然不会失信。” 云楚汉放下心,仰着头道:“我也是,jiejie吩咐我的事情,我也不对别人说。” 严清怡心头一跳,本能地想开口询问,却又狐疑不决。 魏欣在旁边听到,将云楚汉抱在身边,嬉笑着问:“你jiejie叮嘱你什么了,是不是不许你吃rou?” “不是!”云楚汉摇头。 “那,不许你吃酒?” 云楚汉仍摇头,“不是,姑姑再猜。” 魏欣连着猜了六七回,云楚汉都摇头说不对,最后他无奈地说,“姑姑你太笨了,jiejie说的是让严姑姑到我们家当后娘。” 一言出,魏欣跟严清怡都变了脸色。 云楚汉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红着脸眼泪汪汪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不守信用的小人。” 魏欣忙道:“行了,不许哭。告诉姑姑没关系,记着千万别再说漏嘴,如果再说出去,你就不是君子,而是小人了。” 云楚汉连连点头。 魏欣抱他一下,指着案上点心道:“姑姑饿了,你给姑姑拿块绿豆糕过来。” 云楚汉颠颠去了。 严清怡默默叹一声,对魏欣道:“阿欣,我不想嫁给忠勇伯,绝无可能。” “小孩子说的话,你别当真,”魏欣安慰一句,忽然压低声音笑道,“其实这亲事还真不错,忠勇伯你见过了,绝对是个重情重义的,这一双儿女又都亲近你,唯一差的就是,你要是有了孩子,嫡长子的名分没了。不过,生在伯府里,即便是次子,肯定也会一世安稳无忧衣食无虞。” 严清怡正色道:“我最讨厌后娘,这辈子绝不会给别人当后娘,也绝不会给别人做妾,便是公侯王孙也没可能。只要两个人能和和顺顺的,生活清贫寒苦也没什么……” 第70章 “你竟是这么想的?”魏欣颇有些讶异, 思量会儿,开口道:“有件事我得先知会你声, 上次在我家,你姨母托我娘给你跟阿娇说亲。她说找个家世可靠的,能帮衬着拉扯兄弟,年龄相貌倒在其次,我本来以为你也是这个意思,所以这才三番两次提到忠勇伯, 是我误会了。” “这不怪你,”严清怡摇摇头,“其实我原本就猜出姨母是打着这样的注意。姨母是为儿子考虑,本是无可厚非。是我自己钻了牛角尖, 总觉得自己来了京都, 就会事事顺心。现在想想,真是不如留在济南府。我娘性子软, 家里的事情大抵是我做主,可我大姨母不同, 她是长女, 自小拿主意拿惯了, 到现在我二姨母跟我娘都听她的。” 魏欣默默地打量她几眼, 出主意道:“依我看, 你既是不愿意, 不如早点跟你姨母说开。你要不说, 她一直以为你愿意, 如果等亲事说定再反悔,你姨母面子上不好看,你的名声也会受牵累。” “你说得对,”严清怡应道,“回去之后我就跟姨母谈一谈……”说到这里,见云楚汉乐颠颠地捧了盛绿豆糕的碟子过来,便止住话音。 魏欣掂起一块先自吃了,严清怡却掰开两半,一半递给云楚汉,“你饿不饿?” “不太饿,”虽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