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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针。那位贵人不知被扎到哪个xue位,大发慈悲之下松口回了两个字:行宫。 谢五终于不用再当送信的黄狗,带着四人去了锡城。 再说回孔家。 从大清寺回来后,孔灵玉跟孔歆私下议论好几回,关于孔珏法号“一了”那件事。 两人甚至开口向孔清询问,孔清只道不知,让他们顾好自己。 可是看父亲的样子,分明是知情的。 孔歆愈发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却又百思不得其解。 反倒是孔宸脑子机灵,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跟无色同样身量的布娃娃,模样跟无色也相似,哄得无色天天抱着布娃娃睡觉。 借着这份礼物,孔宸将事情悄悄托付给了无色,让她陪老太爷聊天的时候帮着打探。 此事让无色有些为难。 不是她打探不出而是她压根儿用不着打探。 前世的时候,孔清擢升为礼部尚书之后,孔珏一直在寻找四十多年前害得孔家几乎绝嗣的仇人。这件事在前世不是什么秘密。 孔珏的法号“一了”,指的就是在心里放了几十年的心结。 一了百了,不找出这个仇人,他死都不瞑目。 可是,她不能告诉孔宸,因为她无法解释自己从何而知。而且那个仇人,她也不知道是谁,前世孔珏有没有找到,她也不清楚;又或者报了仇,只是消息没有传出去。皆有可能。 若此时将事情透露给孔宸这帮小辈知晓,不仅于事无补,反而会影响他们的心思。既然老太爷有心隐瞒,她自然不能拆祖父的台。 过了几日,无色在孔宸面前认怂,很宠很宠她的祖父这回也不宠她了,怎么也不肯说出真相。孔歆几人无奈,却也只能暂且作罢。 但说不了了之也不太可能,反正这件事,在孔歆等人心里多少也算留下些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 害怕明天上不了榜,再发最后两章。一会晚上还有一更。 --- 第30章 反抗 慈宁宫。 番邦进贡的西洋自鸣钟敲响子时的重锤。 太后已经连续三晚发噩梦,白日特地让人去太一宫传长生道长觐见,结果长生居然不在道观中,不知去了哪里。 长生道长是太后倚重的奇人,精通阴阳五行、炼丹养生,被太后懿旨封为“神仙法师”。 他不仅学识渊博,容貌也生得俊俏,每次进宫都身穿苍色八卦袍,头戴莲花冠,端得是超凡脱俗、潇洒倜傥。 太后隔上几个月都要传召他一次。有时听他诵经讲道,有时是身体不适找他问诊。 可这次他没来。太后几乎静坐了整日,一言不发。 秋词看着太后心神恍惚的样子,心中颇为担忧。想劝太后早点歇下,又怕她继续为噩梦所扰,只好陪她熬着。 一点昏黄烛火在灯架上摇曳,寝殿有一大半是黑的。整个殿内无声无息,空气里只能听见自鸣钟的鹰嘴指针一走一顿,那声音不断循环重复,催得人昏昏欲睡。 不知道转了多少圈,秋词已困得点头如小鸡啄米。半躺在榻上的太后开口了,嘶哑的嗓子发出粗粝裂帛之声。 “秋词,你跟着我几年了?” 秋词猛地抬起头,强打起精神:“禀太后娘娘,奴婢来慈宁宫五年了。奴婢伺候您喝药吧?” 太后不置可否。 秋词不敢擅自离去,斟了一杯白水晾在茶几上。 寝殿一片死寂,安静得让人心慌。昏暗的灯火照在太后身上,在地上投射出一团黑乎乎的影子,像只匍匐着的怪兽。 秋词偷觑了眼太后的脸,愁苦黯淡,威严全无。褪去白日的光环,她此刻只是个被病痛折磨的寻常老妇人,女儿早逝,有儿子却不能傍身。 秋词想说点什么打破这诡异的气氛,嘴角翕翕终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她不过是个奴仆,有什么资格安慰主子,何况太后的事情又岂是她能置喙。 “你是不是觉得哀家很可怜?”太后端正的五官在烛火中有些歪斜。 秋词立刻五体投地,诚惶诚恐道:“娘娘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怎么会可怜?” 太后冷笑,凄凉的笑声在寝殿中四处回荡,如魔音穿耳。 秋词觉得那笑声苦涩幽长,万分恐怖。 一丝小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吹得帘拢幔帐轻拂。紫红色的幔帐这会漆黑一片,褶皱处一鼓一鼓,像是里头藏了个活人。 胳膊上起了满满鸡皮疙瘩,秋词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笑声陡然停住。 “那边怎么样了?”温和的声音能安定人心。 方才的怪笑仿佛一场幻觉。 秋词明白,太后问的是三思阁。她强掩恐惧,尽量让自己的牙齿不要上下磕碰。 “侍卫轮番守在外面,王爷最近再也没去过。除了……”秋词顿了顿。 “除了什么?” “那个叫剪思的宫女今天又让送水过去,去查看的宫人说那边的水用得特别快,说公主一天要喝一缸子泉水。” “是吗?她还要了些什么?”太后突然就坐直了身子,声音听起来格外精神。 “没有了,只要了喝的山泉水。” 秋词不解,为何一件小事能让太后展颜。但她向来不会多嘴,宫里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太后忽觉浑身舒坦,嘴角噙着笑道:“明日给那边断水。你去睡吧,哀家也乏了。” 困意突如其来,太后绷紧的弦松得彻底,片刻之后便沉沉睡去,连外衣都没脱。 秋词替她盖了层薄被后吹灭蜡烛,稀里糊涂去了隔壁。 太后睡得很香。三思阁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秦幽幽怔怔望着顶上的承尘,难以入眠。胸口那团火还在肆意燃烧,已经喝了一壶凉水,那股燥热焦灼半点没有消退。 “这是第几天了?” 剪思答道:“今天又是十五。” 四月十五,那她醒来有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她总是觉得口渴,不管怎么喝水都没用。 像有颗埋藏千年的火种在喉咙处爆发开来。 这种不能自控的感觉让秦幽幽陌生且害怕,她觉得自己也许会变成一只鬼,画皮里的那一只。 过去她不是这样的。 元嘉代替她跟柔然国和亲,元嘉代替她送了性命,她遇见了萧朗,替萧朗生了个儿子,这些她都记得,并且内心充满感激。她一直觉得上天始终是善待她的。 可如今,这种感觉荡然无存了。 她心里全是恨。 恨萧太后抢走她的儿子,逼她发下毒誓,和萧朗一别十七年; 恨萧朗不来带她走; 恨母妃和萧太后结下死仇,以致于她和萧朗两心相许却永不能在一起; 甚至恨父皇,既然心里只有母妃,为什么又要招惹其他女人;恨他不是一个好皇帝,让大景硝烟四起,沦落到要靠下嫁公主换得几日安宁…… 她是玉檀公主,顺德帝的掌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