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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记起,你就记得越清楚,那两个人像是活了一般,模糊的长相也清晰了起来,男子是他,女人居然神似文文,像长大的文文,眉眼都长开了些,可那让他无法自拔的眼神却从来没有变过,还会娇吟低喘。 水冷下来,叶慎之光着身子出浴桶,拿着那本避火图就要丢进水里,可在最后一刻,他还是没放手。 夜晚很长,叶慎之从来没想到过自己会有这么阴暗的一天,阴暗到他自己都唾弃。 如果她知道了他这么对她,会不会想杀了他? 应该会的吧,这么恶心的人还当什么哥哥,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被火烧,被油锅炸。 一路上,叶慎之给自己坐着各种心里暗示,甚至还有要远离苏文的准备,可一回到京城,回到国公府,想到她就在不远处,什么阴暗,什么伦理都忘记了。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表哥?”,苏文睁眼就看到坐在榻边,黑着脸的叶慎之,心里暗叫不好,被发现了,看这脸色气得还不轻。 迅速的起身,裹着褥子,抱住叶慎之落在榻上的那只手撒娇道,“我就是太困了,我准备睡一小会就起来看书的。” 向叶慎之撒娇一事,苏文自认为做得炉火纯青了。 “咦?表哥,你手是湿的?” 叶慎之回神,平静着道,“你流了太多的口水,擦你嘴角的口水擦湿的。” 口水?苏文手摸上嘴角,果然湿漉漉的。 在靠山面前流口水,还让他给擦了,苏文抚额,好想撞墙啊。 “放心,我不嫌弃你。”,瞥见苏文的痛不欲生,叶慎之淡淡笑道。 “可也嫌弃我自己啊。”,苏文掏出绣帕擦了擦嘴角,“表哥你也是,怎么不用帕子要用手啊?” 叶慎之伸手到苏文面前,示意她帮他擦手,看着苏文的绣帕道,“我没有手帕,要不你给我做几条手帕吧,没有手帕也不是很方便,最好再做几个荷包,明辉轩里的荷包都看厌了。” 女红是女子的必修课,对大多数的女子来说,刺绣做衣都不在话下,手艺厉害的人甚至靠这个为生,但这些人里面不包括苏文。 除了经商下棋,苏文是女子该会的都不会,不该会的也都不会。 绣手帕,笑话,前世二十六年她都没学会,现在又怎么可能。 她做帕子还不是在浪费布料,还不如花钱买呢,又好看又舒服,所以说钱是有多么重要。 可心里这般想,她却不敢这么跟叶慎之说,“表哥,我做的不大好看,不如我让云纹她们给你做啊,我的都是她们做的,可好看了。”,她一边说还一边摊开手帕给他讲上面的刺绣。 等她讲完了,叶慎之幽幽道,“文文连一个手帕都不愿意给表哥做,看来也不是真心将我当哥哥的。” 扭身拿过背后的袄子,掀开她裹着的褥子,视线在某处有了一点点弧度的地方停留了一瞬,伺候着她将袄子穿上,“谁允许你脱了袄子睡觉的,万一碰见的是外男呢?” 被伺候的苏文:……难道你不是外男吗? 这话苏文不敢说,知道后果很严重,如果不是他警告过她,这么细致周到不嫌弃的服务她都要怀疑他喜欢上他了。 冬天天黑得早,酉时天就暗了下来,叶慎之带着裹成团的苏文去了宁安院。 他今天回来,不可能不去请安,只是劳师动众的家宴就没有了,他爹可能还没有回来呢,只有两位老祖宗和叶慎之苏文几个。 用了膳,叶慎之陪着老国公下棋。 苏文想着叶慎之肯定很累就拖开了他,俏皮笑道,“外祖父,我来陪您下,表哥回来这么累你就放他回去休息吧。” 叶慎之从善如流的站起来,只是没有离开,坐到了苏文的身后,仗着身高的优势一样能看到棋盘,他只要微微一躬身子,或者想要落棋的时候,苏文就会像被他抱住一样搂在怀里,只是在祖父祖母面前,叶慎之不敢这么做。 老国公对于谁和他下棋并不在意,苏文也有一手好棋艺,可是为什么从来没有这么对过他。 会心疼外祖母,会心疼表哥,难道他这个外祖父是假的不成。 不满的觑了眼苏文身后需要休息的叶慎之,老国公哼道,“你表哥这么一大块,哪里有这么虚弱?” 罢了又道,“小女娃子也不多想想我这个外祖父。” 苏文苦笑不得,难道要她说是因为叶慎之比她大不了多少,能当一辈子的靠山。 只是想想,苏文就感觉到了某人的怒火。 不能说关于叶慎之的事就只能委屈一下外祖父了,苏文娇笑着道,“那我们不下棋了吧,外祖父也回去休息。” 一天不下棋手就痒痒的老国公更怒了,可是不能对老婆子的心头rou发脾气,他自己也舍不得,立刻瞪向后面的那个人,“叫你回去休息呢,还不回去?在这儿碍眼。” “哦,我准备先送文文回去再回明辉轩,既然祖父让我回去,那,文文,走吧,我们回去。” 老国公虎目一瞪,猛拍桌子,可叶慎之已经将苏文拉起来走向门口了。 出门前,苏文扒着大门口,不忍回头道,“外祖父,明天啊,明天我一定陪你下棋……” 老国公:那今天怎么办? “行了,该回去回去吧,一直待我这儿干什么?”,见苏文两人走了,看着他们一直没有说话的太夫人突然对老国公开口道。 接近一年的时间了,太夫人还是没能让老国公住进宁安院,不过对他的态度倒是越来越好,有时还能闲聊几句。 被放了鸽子又被赶,老国公一个人孤零零的出了宁安院,回头看夜色中的院子,握拳准备明天再接再厉。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12点之前就写好了的,可是有朋友打来了电话,就聊到了现在。 第46章 没有丫鬟跟着, 叶慎之和苏文两个人慢慢的走在回思文苑的路上。 没有太阳,晚上比白日冷得多了,苏文哈哈的呼气, 看旁边挺直了身子, 外面裹着大氅,里面还是春秋衣裳的叶慎之, 好奇着道, “表哥不冷吗?” 不复白日的好天气,从傍晚开始就起雾了,朦朦胧胧的。 叶慎之大手拇指一动, 下晌那黏湿的感觉似乎还有, 手指不自觉的相互摩挲。 另一只手拉起苏文的手, 骨节纤细,好像只有一层薄嫩的皮包裹在外面, 冰冰凉的,放入自己的手中, 两只手包住,一本正经的道,“女孩子受了凉不好。” 苏文低头看着叠在一起的手, 无奈着想, 现在应该是要说, “男女授受不亲吧。”只是说了也没有用,何况被人暖手很舒服的呀,眯眼一笑, “表哥火气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