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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虽然并不打算帮姜牧叫人,也不可抑制对病房内的事多加关注。付丹伥的声音传出来,隐隐约约似乎在问“谁?” 齐汾停下脚步,好奇心和漠不关心掐了起来,好奇心轻而易举的取胜,他趴到病房门上,透过窗户偷窥里面。 付丹伥半仰在床上,表情迷茫,右手前伸想要去抓住什么,可指尖只留下空气。 “谁在那里?”他对着空气问。 他上半身突然往后畏缩一下,右手收回轻抚自己脸颊,疑惑道:“谁碰我?是人是鬼?” 门外齐汾依稀看到一个影子半压在付丹伥上方,并不真切,恍惚一下影子就消失不见。 齐汾全身贴到门上,眯着眼睛,努力试图看得更清晰些。 “要走了?” 耳边蓦地传来询问声,齐汾被吓得心脏狂跳,汗毛乍起。他捂着胸口看向一旁,“付丹伥”穿墙而出,身影模糊不清。 “姜牧让我把你叫出去。”齐汾飞快地说,争取快速说清,以便尽快撇清关系,送走这个不速之客。 “付丹伥”与正身的接触被打断,心下很是不爽,草草地点点头,不耐烦地朝外走去。没走几步,身影再次渐渐消失。 齐汾瞅了眼病房内,付丹伥依旧摸着脸,莫名其妙地瞪着墙壁,并无大碍。 齐汾安下心,顺两口气,等心跳平息,直接奔出病区门,把血袋扔到姜牧怀里,一语不发,撒腿就跑。 姜牧被血袋砸到,愣了下,张嘴还打算说点什么,却见某胆小鬼仿佛被鬼追着,火急火燎地跑回病区,完全不给他留说话的机会。 “我吓到他了。”“付丹伥”走出来毫无歉意地陈述。 姜牧若有所思地看着禁闭的病区门,视线仿若能够穿透墙壁,他嘴角上扬,轻声向已经跑掉的人道别:“那么,后天见。” 齐汾跑回办公室,才想起查恩要他帮忙带的话忘记告诉姜牧了。他纠结许久,终抵不住愧疚心,拿出手机把姜牧从黑名单解放出来,发了条短信过去:查恩让带话给格纳,说他想他了。 姜牧很快回复短信:收到,我会转达过去。后天见! 齐汾踏实下心,又迟疑要不要再把姜牧扔回黑名单里,手指点进去几次,终究觉得过河拆桥不好,没有把他再次拉黑。 第18章 案例七 ● 如何死亡? 案例七 ●如何死亡? 忙忙碌碌一上午,齐汾什么正事也没干,光为姜牧跑腿了。等去到办公室换上白大褂,又被魏凯安排教轮转实习生医院管理系统,教他们如何下医嘱,查病例写病历。 几个实习生叽叽喳喳地不停问问题,齐汾说的口干舌燥,脑瓜子疼。 实习生没有处方权,也不能单独管床,学这套系统属课外学习,意义不大。齐汾非常怀疑是他们几个把魏凯吵烦了,才打发他们去随便学点什么。 想通这点,齐汾干脆把电脑留给他们,登陆一个只读账号,让他们随意瞎琢磨去。 一抬眼发现已经12点多,办公室冷冷清清,只剩下李洪磊医生值班和在研究电脑的实习生。 三院午休时间从11点45开始,会安排1个医生值午班,其他人可以休息到1点30。一般12点,就都陆陆续续已经去食堂吃饭,晚去的话会人多会找不到座位,齐汾也赶忙拿上 饭卡出去,暗自希望魏凯有帮他占个座。 还没等出门,护士长霍叶大步流星走进来,扫视一圈:“都去吃饭了?” 李洪磊:“嗯,啥事?” “你来……”霍叶迟疑一瞬,转头向齐汾吩咐:“算了,齐汾过来一下。” 齐汾被抓壮丁,直觉告诉他不会是什么舒心事,急忙拐弯抹角地推却:“我正要去吃饭呢,一会儿行吗?” 霍叶:“找人帮你带饭回来。” ……连午饭都赶不上的绝对不是好事! 可齐汾并没有拒绝霍叶地资本,整个病区还没有人能不听霍叶的命令,连杜桦主任都得听,谁让她不止技术高超,更是主任夫人呢! 于是他认命的让实习生帮忙买饭回来,放弃休息时间,跟在霍叶后面听她吩咐。 霍叶边走边说:“3床患者,昨下午入院的。PTSD,原本在家休养,但昨天家属说他不断尝试自杀,赶紧送来治疗。” 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顾名思义,经历严重受伤或死亡、躯体完整性威胁后,所导致的个体延迟出现和持续存在的精神障碍。 齐汾:“是什么导致病人PTSD的?” “车祸。”霍叶简要介绍:“这一上午他试图自杀两次了,一次是想从窗户跳出去,结果有栏杆出不去。第二次那床单把自己挂窗户栏杆上,但栏杆不够高没成功,被护士制止了。” 齐汾:“需要我做什么?” “看着他,别让他死了。”霍叶说,“要能给他做做心理治疗更好。” “不能上拘束带?” “不能。据说是卫X局某个领导的独生子,宝贝着呢!”霍叶用鼻子哼了一下,“指明不能捆着他儿子,还不能伤了他。” “……不能一直看护吧?”齐汾无语,“那他在家雇人看着多好。” “呵呵,把我们当服务人员了吧。”霍叶不爽地冷笑,“中午人手不够,你先去盯着,后续我再跟杜主任商量。” 齐汾无奈,只得领命去看护那个官二代患者。 齐汾听霍叶的介绍,脑海里浮现出的是个令人讨厌的纨绔子弟,痞里痞气那种。直到走进403病房才发现,那人不过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孩子,个头不高,一张娃娃脸由于忧愁皱在一起,充满童真,让人想帮他抚平,恢复原本的活泼可爱。 他正在翻箱倒柜地找什么。 由于害怕患者受伤自残,病房里并不会准备太多生活器具,尤其是尖锐物品。 床和床头柜都是特制,钉入墙面不能任意移动,边角皆为圆形。医疗用具都由医生护士现用现拿,拿进来多少则需要带走多少,绝不能给患者留下任何一样,连椅子都属于非标配家具,只有少数轻微患者才可以申请。 满打满算,房间里也就常备一个水杯,老式钢杯,抗摔抗裂。就这样防备着,都曾有患者想把自己憋死在水杯里,结果下巴卡进去出不来了,院领导差点因为这事,禁止病房准备水杯,后又觉得不人道,变成白天发一个,晚上收走。 所以齐汾真想不出这家伙在找什么。 他围着床绕过来绕去,死死盯着地板,如果他视线是实体的,大概早把地面戳出无数个洞了。 “你找什么呢?”齐汾忍不住问。 “探头。”苏落头也不抬地回答,继续仔细搜索。 “探头?监控吗?房间里没有监控,走廊才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