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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狼狈到如丧家之犬,正月十五与魏昭偶遇,之后魏昭又出手相救,他捡了一条命,才有现在翻身之日。 他怅然感慨,如果早半年夺回王位,眼前心仪的女子,他有跟徐曜一争的实力。 酒过三巡,慕容晏站起来,“我请魏姑娘看一看我们部族是如何过节的。” 手一扬,“魏姑娘请。” 魏昭随着他走出毡房,毡房空地上,无数灯笼,笼着数十个火堆,照得亮如白昼,胡人年轻男女穿着五颜六色的彩衣,翩然起舞。 齐声呐喊,“大王千岁。” 慕容晏跟魏昭接受本族部落人的顶礼膜拜,慕容晏抬抬手,众人接着跳舞, 一个跳舞的胡族姑娘跳到跟前,望着魏昭,“你是救过我们晏王的汉人姑娘?” 魏昭看这个姑娘面容白净,远山眉,乌黑大眼睛亮如星辰,身段苗条,舞姿优美,友好地微笑,“上天降大任于晏王,怎能收回晏王。” “你喜欢我们晏王吗?” 胡族姑娘热情奔放,性格豪爽大胆。 魏昭并不介意,有点喜欢这个姑娘,“我已经是燕侯夫人。” 姑娘兴奋伸出手,“我叫乌落梅,我父亲是乌部落的酋长,我能跟你做朋友吗?” 姑娘很真诚,魏昭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梅姑娘,我很高兴跟你做朋友。” “我们一起跳舞吧!” 乌落梅拉住魏昭参加到跳舞的人群中。 慕容晏站在那里,望着人群中耀眼夺目的红衣女子,恍若初见魏昭时,灯火阑珊下,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提着宫灯,像烟花一样绚烂。 辽阳城 黄太守府,黄二公子黄彦走进正房,徐玉娇在擦拭着宝剑,看见他进来,头也没抬,黄彦站在她跟前,公事公办的态度,“灵儿她要生产了,冬天厨房送来饭菜都凉了,我叫人在她院里起个炉灶,找个厨娘,厨房里的新鲜的蔬菜rou分给她一些,她自己做着吃可口,也是为了肚子里的胎儿。” 徐玉娇继续擦拭宝剑,声音颇冷,“可以,在我院子里也起个灶,我也不想吃凉饭。” 黄彦皱眉,厌烦地看了她一眼,“她有身孕,你跟她比什么?你好好的也没怀上。” 徐玉娇斜眼看他,“我没怀上?” 黄彦自觉失言,两人成亲后,他一直以照顾灵儿为由,住在灵儿屋里,他有点怕这个新婚妻子。 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我不管,不按我说的办,我把她小厨房拆了。” 黄彦的脸色难看,“灵儿以后照顾孩子,为了便宜,” 徐玉娇的陪嫁丫鬟春兰站在一旁,此刻提醒姑娘,“少夫人,灵儿姑娘生下孩子,不是要抱到少夫人屋里养。” 徐玉娇可没那个闲心,替别人养孩子,为了气黄彦顺着春兰的话说;“对了,你不提醒我倒忘了,她左不过一个月就生了,还弄个小厨房,倒时拆了麻烦。” 黄彦急了,灵儿几次苦求他,生下孩子自己养,于是道;“想养孩子你自己生,为何抢走别人孩子。” 徐玉嫣放下宝剑,这黄彦和那个丫鬟灵儿得寸进尺,冷哼一声,“你别忘了,当初你黄家是怎样答应我二嫂的,再说,什么是别人的孩子,我是她肚子里孩子的嫡母,她是什么,连个姨娘都算不上。” “我就抬了她姨娘。” 黄彦气哼哼地道。 徐玉娇瞅着他,嗤笑一声,“我不答应。” “你……你……” “我怎么样?有本事你我比试,你若赢了我,你就抬了她姨娘。” 徐玉娇自持武功在身,不算高强,打个黄彦还绰绰有余。 黄彦是不敢应战,在妻子面前颜面扫地,硬生生被她压得抬不起头。 气得一跺脚走了。 春兰看姑爷走了,得意地说;“少夫人若把她孩子抱来,还怕她不乖乖地,少夫人想怎么拿捏就怎样拿捏。” 徐玉娇不屑,“我才懒得养。” 春兰小声道;“抱过来也不用少夫人养,自有奶娘养。” 徐玉娇望着窗外,冬去春来,萱阳城她何时能回去看看,那个无情的人可安好! 春寒料峭,积雪融化,魏昭走在别院西侧小花园里,不知不觉走到干涸的水塘边。 园子里有两个仆从在清理干枯的杂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仆人看见夫人站在水塘边,说;“这个水塘原先有一池水,有一年不知怎么突然干涸了。” 魏昭问:“老伯,这个水塘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吗?” 老仆直起腰,“奴才也是听原先看园子的人说的,这个水塘里曾经死过一个人,还是个年轻女人。” “一个年轻女人?” 魏昭忽然有种预感。 老仆说道:“不知是真是假,听说这个园子刚建成不久,天降暴雨,连着下了三日三夜,等雨停了,有一个年轻女人飘在水里,家下人打捞上来一看,早已经淹死了,这事挺奇怪,家下人没人认识这个女人,据说这个女人长相标致。” 魏昭认真地听着,老仆又絮絮地说道;“听说在水塘里出现这个女人之前,半夜听见有女人哭声,不知道是不是淹死的这个女人。” 老仆说完,又弯腰扫着花园里的残败的枯草枝叶。 魏昭往回走,穿过花园半月洞门,这个老仆说的女人,她总觉得跟暗室里的女人有关,她快步回到房间,她要下到暗室看看,或许能发现什么线索。 第72章 书香在堂屋里做针线,抬头看见她,“夫人去小花园里,冬季花园萧条,没什么景色。” “把门闩上,谁叫别开门。” 书香把针线活放下,走过去把门闩上。 魏昭打开衣柜门,把柜里面的衣物挪到一侧,蹲下按下机关,立柜里面开了一道门,书香没等夫人吩咐已经点燃灯盏,端着灯过来, “夫人要下去,奴婢跟夫人一起下去。” 魏昭端着灯先下去,随后书香也跟着下到暗室,外面还亮天,暗室里很黑,魏昭把灯盏放在桌上,书香四周看看,“夫人,这是一个女子的闺房,她为何住卧房底下暗室,难道她一直住在这里?” “暗室通往卧房,她应该不是一直呆在暗室里,大概躲避外人时,她才藏身在此处。” 魏昭各处看看,走到书架前,拿起一本书翻看,底下潮湿的缘故,书页已经黄了,这是一本医药书籍,她放进书架,又抽出一本,翻了一下,刚想放下,看见空白扉页上写着一个名字,徐骥,看字体像是一个男人书写的,徐骥,魏昭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大概是徐家祖先辈。 那厢书香好奇地打开梳妆台抽屉,拿起一个手札,“夫人,您看。” 魏昭拿在手里,看纸张泛黄,字迹有几分模糊,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