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拗口。 “这位公子你还真是重情重义啊,只是这几日奚梅的病症越发严重了,”他压低声音说,“有大夫来看过,他这病啊怕是要过到人身上,因而还是请公子不要时常来见的好。” 秋小风听到此处,缩了缩脖子,道,“那总得治吧?” “流央城里的大夫都是庸医,不足为信。”东篱说完,转身就上了楼,贾柒锐慢慢摇着扇子,望向楼上,忽而弯起唇来笑了笑,眼角处铺着的粉又掉了下来,他咳了两声,厌烦的用手挥了挥。 两人一到了楼上,见着一个人刚好在走廊上走过,那人照着穿着打扮来看,也是富丽堂皇,立刻便被四周的小倌围拢过去,他一边搂着一个,怡然自得,调笑打骂。 东篱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心中有数,便推门进了奚梅的屋子,那屋子里的胭脂味儿十分浓郁,那桌子上还有一杯茶被人饮过,显然是有人来过。 “方才那人是谁?” 奚梅唇色更加苍白,看样子病情又加重了,只是手中的棋谱却不离手,倘若不是爱棋如命,便是别有用心。他拿过枕头边高脚雕花小圆桌子上的一杯水喝了一口,断断续续地咳了起来,“方才是秦老板的公子秦奇书来探望过。” 秋小风上前走了一步,却牵动了一些不该痛的地方的痛,于是他咬牙启齿的说,“你身体都这么不好了,他为何还来找你?” 奚梅见秋小风一脸愤愤不平地难受表情,过了一会儿,见着了他手舞足蹈的比划,夸张的动作里堪堪露出的衣裳深处的痕迹,低下头,沉默道,“秋少侠多虑了,不过是寻常闲聊而已。” “闲聊?”秋小风喃喃道,“难道他是个好人?” “我学过些医,不如让我给你诊脉?”东篱靠在墙上,故作关心地道。 “小篱,你什么时候还会医术?早先你怎么不说?” 东篱转头温柔似水地望着他,解释道,“今日早上,我才看了两本医书,对医理略知一二。” “多谢公子好意,只是前日里大夫来诊断过,怕是会传染了公子,还是不要接触为好。” “你——” 秋小风目瞪口呆地走过去,看到东篱抓过奚梅的手腕子,装模似样地开始把脉,“此为虚脉,按之无力空洞,精神气血损伤,病因虚法汗多中,气血两虚,浮脉兼现。” 他那哪里是把脉,手指扣着人家的命门,秋小风心疼地看见奚梅手腕子都被他捏青了,“你、你快放手,你这半吊子的庸医别害人了!” 于是奚梅咳得更加厉害了,秋小风见不得美人难受,连忙把水递到了奚梅手中,奚梅接过,“多谢。” 只有走进了,秋小风才闻得见那若有似无的白梅香气,十分舒适,于是整个人都贴了过去,就差伸手逮着人手揩油了,笑意盈盈地道,“别客气,别客气,应该的。” 东篱将秋小风抓过来,伸手在秋小风的腰上掐了一把,笑道,“不知我这脉准不准?” “这位公子似乎颇有学医的天分,不过,”奚梅顿了顿,道,“这与大夫把的脉象大为不同,那位大夫说此乃实脉,乃阳火郁成邪气亢盛而正气充足所致。” “那还真是不巧。” 秋小风磨牙,“你当是猜谜呢!” “既然大夫说没几日光景,为何你却棋谱不离手?” “再过几日,流央城里便有棋界盛会,若是有幸能与高人过招,却也虽死不悔。” “棋界盛会?” “前几年兴起的,三年一次,都在正月十三,届时那些爱棋者皆会到场,也有人为此开设赌局,流央城因而比往年繁华更胜。” “只是依着你的身体状况怕是等不到那时了?”东篱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段白梅枝,将它钉在了床栏上,入木三分。 “咳咳、咳,能撑一时便是一时。” “如今便是腊月二十七,尚有半月余,只是这寒冬腊月最不好过,奚梅公子还是要小心仔细啊。” “多谢提醒。” ### 等到两人下了楼,却见着贾柒锐站在门口,正在招揽客人,看见他俩,却连忙喜笑颜开的走过来,笑嘻嘻地道,“这为公子不在这儿留宿?”那人虽说这话是说给东篱听,反而却又对着秋小风,神情热络地打趣道,“难道是咱这儿的美人公子不满意?” 没等两人答话,却见着方才被冷落一通的客人走了过来,笑着就要去抓东篱美人的手,道,“哟,你们轻浅南馆里,除了奚梅,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美人?” 秋小风一见此人,就知道他心怀不轨,伸手连忙把那咸猪蹄子给打开,一双手护食似的圈住东篱的腰,道,“这是我老婆,你算什么人,敢打他的主意!” 东篱侧头看着贾柒锐,却不见他多有解释,想来是想看热闹,他故意如此,不就是为了试探试探自己的底细罢了。 那人扔了一定银子在秋小风身上,秋小风眼疾手快的接过,就听见那人说,“看你那穷酸相,拿了银子有多远滚多远!” 秋小风虽然不悦,却也当即拉过东篱的手,就要往门口走,有钱我为什么不要? 那人万万想不到此人脸皮绝厚,后面跟着的护卫自然也是有眼色,立即拦了上来,“站住!” “难不成你想打架!”秋小风也恼了,挽了挽袖子怒气冲冲地道,“我扫叶山庄还没怕过人!” 那人一愣,哈哈大笑,“什么?你是扫业山庄的人?扫业山庄怎会有你这穷酸!” 旁边那两人起哄,众人围拢过来,取笑道,“这赵公子乃是流央城曲水山庄的少爷!我看你这个小乞丐还是乖乖把美人留下,自己滚吧!” 穷酸?乞丐? 秋小风看了看自己邋邋遢遢的朴素样子,又看了看他手牵着的东篱美人的衣着打扮,也不由自主的感叹,“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听到此处,一直也没有说话,静观其变的东篱却笑了出来,伸手若无其事的揉了揉秋小风的头发,温柔似水,“秋大哥,我只喜欢你啊,不管你是穷愁潦倒还是富甲一方,你去何处,我自然也到何处。” 众人被这温柔的语气三两下勾引得魂儿都飞了,那姓赵的越发坚定了将美人拉回家中圈养的决心,道,“死开死开,别秀恩爱,秀恩爱怀得快!你这穷酸又没银子,还不快给本少爷滚!否则就别怪我曲水山庄仗势欺人!” “贾老板,这误会你是否应该解释一番?” 那贾柒锐也识眼色,这闹剧也不能太过火,如今还不知道这人的底细,保不齐惹怒了他,连请浅南馆也能给他掀了。 “赵公子,这位可不是咱南馆里的人,这二位是来看望奚梅的。”贾柒锐连忙过来劝解,拦住了那赵公子。 赵财茂一听此言,有些难以置信,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