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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还变得一点儿都不可爱。” 廖燕看着她的模样, 知道这小姑娘是委屈了, 立马拍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慰:“没事儿没事儿, 我看先生还是很紧着你的, 这天灾人祸哪能有个准呢。毕竟出了这样的意外, 谁都不愿意, 先生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够可怜的了, 蒋小姐你作为他的家人啊, 可得多给他一点儿时间捋一捋。” 蒋子虞听了她的话,心里不禁有了些松动,点点头摸着自己的额头终于不再胡思乱想。 可这头蒋子虞看开了,那头刚出完意外很是可怜的谈先生却还是一个人坐在车里看手机。 他此时的手上拿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有学生从他旁边走过,低声对着他笑, 他也没有在意,微微皱着眉头,只露出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就在刚才,他接到了自家老太太打来的一个电话,说是有要事让他回老宅一趟。 谈赋自打失忆就变得跟谁都不亲,回来之后只是碍着面子去过老宅一次,他对那地方记忆全无,进去也只当是个偌大的院子。 可饶是这样,老爷子看见他还鼓着眼睛“哼”了一声。 他觉得莫名其妙,冷眼受着,之后再没有去过。 这次老太太喊着他回去,为的主要是他结婚的事情。 谈赋平时工作有些忙,有时上头的大型工程需要技术人员,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又得出差,所以这会儿趁着周末,老太太立马拍板决定,让他过来把结婚的事情做个了结。 谈赋带着一肚子疑惑和茫然到了老宅,刚进门就看见自己的父亲谈首长也在,点了个头走上去问:“爸爸,奶奶为什么对我结婚的事情这么急?” 谈郁放下手里的茶,抬头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没好气地回他:“还不是你这次做的事儿,你这脑子是一了百了了,家里人可为你提心吊胆着呢。” 说完见谈赋还是面无表情,忍不住伸手拍了他一掌,沉声骂到:“你呀,以前看着是个聪明冷静的,没想到碰着这种事儿就变得这么蠢。” 谈赋对过去的事情一无所知,根本不知道这谈首长说的是哪件事情,低着头,只能一头雾水的应着。 但老太太可就不乐意了,从后面出来,看见谈首长的那一巴掌,立马一脸忧郁地抓着谈赋的手喊:“哎呀谈郁你是怎么当爹的,你儿子还病着呐!” 谈首长一辈子呼风唤雨惯了,唯独见到老太太就哑火,耸了耸肩膀回答:“妈,他身体好着呢。” “那也不能打他!” 老太太直接摆开了护犊的架势,谁都没发开口。 老爷子从后面上来,听见这话脸上又是一阵发青,忍不住从丹田里发出了重重的一句“哼!” 倒是扶着老太太过来的刘爱媛开口缓和了一句:“没事儿没事儿,老郁知道轻重,就是做个样子,是不是啊小赋。” 谈赋也不愿意在这么多长辈面前拿娇,点头道:“是,爸爸和我开玩笑呢。” 老太太见他这么说,终于也放过了教训,伸手让大家都挨个坐下来,轻咳一声直截了当地开口:“好,那既然咱们老四家的人都在这儿了,我就把话直接说了吧,桐桐现在有了阿赋的孩子,这姑娘品行各方面都不错,我觉得啊,他两扯证的事儿,还是越早办了越好。” 谈赋没想到老太太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另外,也是惊讶那位“桐桐”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有了。 一时愣在原地,眉头轻轻皱起,整个人都变得低沉了起来。 谈明则坐在一旁,刚开口说了一个“我看…”老太太就一把打断了他的话:“你看什么你看!这么些年小辈的婚姻都是你看出来的,阿赋的婚姻,必须得我看!” 谈首长和夫人陈爱媛坐在座位上,两两看了一眼,决定开口劝解。 谈首长先说:“爸,阿赋是搞学术的,和我们不一样,他的婚姻问题,我觉得,还是他自己把握比较好。” 陈爱媛也开口附和:“是啊爸,之前我糊涂,给阿赋介绍了欧阳家的女儿,心里一直觉得特别亏欠,现在他能找着个喜欢的,我这心里啊,其实比谁都开心,我哥也说了,有意想收了桐桐做干女儿,这样下来,我陈家也算是她半个娘家了。” 老太太见儿子儿媳都帮着自己说话,一时腰杆不禁挺得更直,偏头看向谈赋,突然又有了些疑惑,探着身子问:“小赋啊,你怎么看着不怎么高兴啊?” 谈赋猛地站起来,声音清淡地说:“奶奶,能让我再想想吗。” 他的话说完,不光是老太太,屋里其他人也愣在了原地,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老太太抬起胳膊抓住谈赋的手,不解地问:“孙儿啊,你之前不是顶喜欢桐桐的吗,怎么现在又要考虑了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呀?” 谈赋低头看着奶奶的手,那双手已经有了太多岁月的纹路,让他一时间竟有些无从开口。 深吸一口气,张嘴道:“没有的事,就是,哎,奶奶,我先出去打个电话成吗?” 老太太听他这么说,立马点头答好,看着他转身离开的样子,细着声音问:“这到底是怎么得了,别是和桐桐在那头闹了什么矛盾吧。” 老爷子坐在原地,见几个人都看着自己,立马撇清关系:“盯着我作甚!我这两天都在家里,哪儿都没去,你当我乐意天天找个妮子的麻烦啊,吃饱了撑的!” 谈赋不知道这边屋内几人的焦虑,走到院子里,掏出手机,打开刚刚才让蒋子虞输入进来的号码,轻轻按下,几声彩铃之后终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老师?” 谈赋手里还拿着刚出来时点燃的香烟,云雾缭绕里看见了蒋子虞那双水润的眼睛,全身像是被抽丝剥茧一般吸走了力气,茫然地站在原地,哑声说了一句:“子虞,对不起。” 蒋子虞听出他声音中的疲惫,一时也有些担心,不禁柔声问他:“怎么了?是遇见什么烦心事了吗?” 谈赋手上的烟灰落在指尖,生出一点儿细微的疼,让他猛地从那温柔的声音里惊醒过来,沉默许久,终于还是说出了那句话:“子虞,我要结婚了。” 蒋子虞忽的愣在原地,轻笑一声,叹着气问:“所以呢?” 谈赋蹲在地上,将脸整个埋入手臂,愧疚而茫然地开口:“我的脑袋之前受过伤,家里人告诉我,我曾经有一个恋人,她已经怀上了我的孩子,我不能,辜负了她。” 蒋子虞在那头沉默地坐下来,眼神清亮,抿了抿嘴唇,轻声问:“所以你现在为了一个你甚至已经不记得的恋人,就要完全否认掉我们的感情,对吗。” 谈赋听见她的话,只觉脑袋生出一丝一丝的疼,缓了两口气,重新抬起头来,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