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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着走近,“你是……” “祁慕。住在对面的是我爷爷。” “啊,祁大爷的孙子啊。谢谢你了啊,特地送东西过来。”许琴兰笑眯眯地端过那碗杨梅,又问祁慕:“吃饭了没?” “还没。” “要不要在阿姨这儿先吃点填填肚子?也没什么菜,但你要是饿了……” 温粥默默缩了缩脖子,特别想打断她妈的话。人家就是送碗杨梅过来,mama是不是太热情了点儿?让祁慕早点走不行吗…… 祁慕单手揣在裤兜里,闻言看了温粥一眼,而后扬唇,笑容懒散又漫不经心,“那麻烦阿姨了啊。” 餐桌上。 温粥埋头扒拉着饭,一口气把剩下的半碗米饭全吃完就要回房。许琴兰拉住她,给她舀了碗汤,“吃那么急不也怕噎着,来,喝完汤再进房间。”她说着,又给祁慕添了碗,“小慕你也别客气啊,随便吃点。” 祁慕点点头,侧眸看了眼温粥。 她心不在焉地喝着汤,神情安静,眼睛垂着,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 和在学校里做题时的模样很像。 许琴兰说:“前些天刚听祁大爷说过,有个在三中念书的孙子,没想到这么快就见着了。说起来倒是巧,你和我们粥粥在一个学校。” 温粥握着汤勺的手指一顿,然后放下,刚想对许琴兰说她喝饱了先回房。 坐在餐桌对面的人已经慢悠悠开了口,“是挺巧的,我和她同班。” *** 书桌上亮着小灯,温粥低头写着作业,耳朵却仔细听着房门外的动静。等大门打开又合上的声音传来,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知道祁慕已经走了。 许琴兰在外面问她吃不吃水果,温粥说不用了。可过了一会儿房门还是被打开,许琴兰端着小果盘进来,在她手边放下。 “还是吃点,吃完了记得拿到厨房去。”许琴兰摸摸她的头发。 温粥抬眼看去,果盘里放着几颗紫红的杨梅。 “粥粥……”许琴兰沉吟了一下,“你和对面祁爷爷的孙子关系处得不太好?不是一个班上的同学吗,怎么晚上都没见你俩说几句话。” “不是……就是不太熟。”温粥避重就轻地解释。他俩的确不熟,而且他还对她有那样的误会。 “恩,我听说祁慕成绩很好,你学习上有困难可以去问问人家,反正住得也近。祁大爷说,小慕估计就在这住下了。” 温粥低着头,脸垮了一下。 “行吧,时间也不早了,你赶紧去洗澡,洗完澡再来做作业。” “知道了,mama。”温粥叹了口气。 许琴兰带上门出去了,小房间又安静下来。 温粥握着笔继续写题,却发现纸面上的数字一个个都在眼前浮过,半点没印在脑子里。她呼出一口气,放下笔去阳台收衣服准备洗澡。 天色已经黑了,阳台的窗全开着,衣服都晾在外面的栏杆上。晚风阵阵,温粥踮着脚把衣架上的衣服取下来。 不料胳膊突然碰到了放在阳台上的花盆,她惊慌之下想去稳住花盆,手里一松,刚收的衣服全部从二楼掉了下去。同时花盆也砸落在脚边,“啪”地一声碎了。 温粥反应过来连忙探出半个身体朝下看,隐约可以看见自己那堆衣服正躺在地上……旁边竟然站着一个人! 那人指间有一点火星,青白的烟雾升腾。 他看了眼地上的衣物,然后,慢慢抬起头。 漆黑的眸映着她被风扬起的长发,以及那双惊怔住的眼睛。 祁慕扬了扬唇,笑容莫名带着点邪气。 说出口的话随着风声半字不落地传到她耳朵里。 “恩……用衣服砸人?这是你表达喜欢的方式?” 温粥红了脸,连忙跑下去,楼道里全是她凌乱的“蹬蹬噔”的脚步声。等到了下面,她把衣服随便一捆抱起来。 然后抬起头看祁慕,有点不好意思,试探地问:“砸到你了?” “你说呢?”他挑眉,上下打量了她一会,扔了烟蒂。 “对不起,我没注意就……” 他深邃的目光落在她怀里的那堆衣服上,深褐色的发丝被风扬起几缕,眸里黑漆漆的,带着某种意味。 温粥看不懂他眼里的神色,说了句对不起转身就要走。 却被后面的人叫住。 他慢吞吞地说:“你确定没落什么东西?” 温粥回过头,疑惑地看向他,又看看自己手里的衣服。 没了啊…… 他倏地掀唇,舌尖滑过牙齿,“那这个呢?” 话音刚落,他往旁边走了两步。 等看清楚他原来所站的位置后面静静躺着的东西,温粥登时石化在原地,脸瞬间红得像要滴出血来,连耳朵也是一片通红。 “……?!” 那粉白的东西……好像是她的…… 内衣啊…… …… …… 一片死寂,远处汽车开过的声音传来。 祁慕双手插兜走到她身边,头微低,看清楚她通红的脸和柔软的一样红的耳朵,黑眸里掠过一丝戏谑玩味的笑意。 他贴近她的耳朵,低声说:“同学,发育不良就算了,怎么眼神也不好啊?” “……” 站在原地的少女石化了一般,祁慕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他慢悠悠走过温粥,慢悠悠走上楼,慢悠悠打开门回家。 祁源正在客厅里看新闻,见他进来,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 “你下去干嘛了?耳朵怎么红成这样?” 祁慕脸色一变,走进房间摔上门。 祁源坐在沙发上,觉得很无辜,他说错啥了?这也是代沟吗? 第7章 他的小狐狸07 黄色的便利贴累日叠加,逐渐多起来。祁慕把它们都随手扔进床边的柜子里,看也不看一眼,作业照样是不做的。 温粥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 一开始是祁源的拜托,后来她自己都写习惯了,少写一份就感觉缺了点什么。于是只好继续往他书包里塞纸条。 所幸祁慕也没再找她说些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话。 只是他这几天一直盯着手机,俊秀的眉锁着,时不时出去打电话,然后就是半天不回来。补习班的临时班主任找了他很多次,都不管用。偶尔祁源也会在下课的时候把祁慕叫到外面,脸色肃穆,不知道在说什么。班级里不少人都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