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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哪个家?你家还是我家?” 霍邵有些慌了:“当然是我们的家。” “不必了,明天我把东西收拾下,房子留给你。”坚持了这么久,到头来像一场笑话,苏锐真的累了。 “苏锐!”霍邵一把揪住他,脸上的惊慌和恐惧更像是讽刺:“我爱你,别离开我!” 苏锐苦笑,这句话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况,被对方用这样的语气说出来。本该是恋人间最动听的话,在霍邵这却成了挽回他的筹码。 “为什么把所有错都推给我?”霍邵对苏锐进行控诉,神情还挺委屈:“上部电影的男一你给姜佑空,让我去给他当配角,他凭什么?你知道他们背后怎么议论的吗?说你和他有一腿!看我的眼神都像在看一个可怜虫!” 苏锐胸口像被东西堵住,有些喘不上气:“我和他没有那种关系。我是导演,我得对我的作品负责,姜佑空比你更适合那个角色。”至于男二,他确实有私心的,那个角色比男一要更受观众喜欢,而霍邵正需要这样一个机会去积累粉丝人气,可他并不理解自己的用心。 “借口!”霍邵双目发红,他还真入戏把自己当个受害者了:“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根本不为我考虑,你自己就是导演,却要我到外面看人脸色,跟那些小演员去争!你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处处限制我发展!” 苏锐气得嘴唇发白,真真能伤到你的,永远是最亲近的人,这话一点不假。 “我当导演不是为了某一个人,这是我热爱的事业,我想把它做好。” 霍邵嗤笑,气焰更盛:“还是为了你自己,为了外界的口碑,说到底你就只顾自己的利益。苏锐,这就是你的爱?” 秦琅有些咋舌,形式反转太快,难怪这个叫苏锐的男人被吃得死死的,这黑白颠倒的好口才,理直气壮的蛮不讲理,着实让人大开眼界。 “那你走吧,以后不会有人阻碍你的发展,爱做什么做什么去吧。”苏锐闭上眼,彻底死心。他不再试图做挽回,太多次了,多得他自己都数不清。争吵,解释,和好,周而复始,他很累,也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结束吧,对彼此都好。 霍邵看无论如何也没法把苏锐说动,气急败坏地离开了。 苏锐还坐在原处,向秦琅要了杯酒,不再说话。 秦琅还有工作,不能一直待他身边,只有在送酒的过程中,时不时关注一下。 苏锐给齐轩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通了。 “阿锐,我过不去了,朋友临时有事,找我来帮忙。” 苏锐拿着手机沉默的可怕。 “喂喂,阿锐,听得到吗?没事吧?” “为什么?”苏锐捏着手机的指节微微发白。 “哈哈,阿锐,你不会是生气了吧?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别给我装傻,那个许老板我见过,是你安排的?” 电话那头静默了两秒:“我以为你知道原因。” “我不知道!” “你还想骗自己到什么时候?今天没有我,也会有别人,他看中的是你能给他带来的利益,哪天有比你更大的金主,他会毫不犹豫抛弃你!” 苏锐觉得自己这通电话打得就很可笑:“以后我的事你少管。” 挂了电话,拔出电话卡,轻轻一掰,扔了。 十二点秦琅准备交班下班,临走前往苏锐那扫了一眼,见他趴在桌上,身边有人正在对他拉拉扯扯。 齐轩正费力的把人拉起来,胳膊突然被人拉住了,焦头烂额之下想也不想就狠瞪了过去:“干什么?” 秦琅只是出于对客人负责的工作态度,过来确认一下:“您是这位先生的朋友吗?” 齐轩心情不好,苏锐的电话死活打不通,好不容易找到人还是这幅局面:“是啊,搭把手,我把他送回去。” 秦琅放心了,正要帮忙,昏昏沉沉中苏锐虚眯着眼,看了齐轩半天,问道:“你谁?” “靠!”感受到身边青年投来的不友善目光,齐轩急的跳脚:“你喝糊涂了,还是被霍邵刺激疯了?我是你的亲亲发小,齐轩!” 苏锐吐了,不知是被齐轩恶心的,还是单纯喝多,他没吃东西,吐出的只有一些酒和胃液。 齐轩悲剧的被吐了一身,快要抓狂了:“快帮忙啊,帮我把他抬下去。” 秦琅刚架起苏锐另一只胳膊,他又闹了起来:“我不认识他,不跟他走。” 齐轩的剑眉都快皱成两条毛毛虫了:“我你都不认识了,还能认识谁?” 苏锐睁着一双湿润的眼左右看了看,抓住了秦琅的袖子:“我认识他。” 齐轩看向秦琅的眼神透着诡异:你给我兄弟灌了什么迷魂汤? 秦琅也是一脸莫名,他明明只是个无辜的路人甲。 第12章 第十二章 秦琅架着人半扶半抱去了五层。 苏锐不配合,动静闹得挺大,把楚西留给惊动了。老板来大手一挥,说今天这单全免了,客人醉成这样他这边也有责任,为了赔罪,就让苏锐去楼上客房住一晚,第二天酒醒了再离开。 这个主意果然妙极了,齐轩当了甩手掌柜彻底不管,面色不善地离开了。 楚西留挂着他那招牌式的笑容,语重心长地拍着秦琅的肩膀说:“难得苏少对你另眼相看,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把人照顾好。” 就这样,秦琅成了苦力。 刷房卡开了门,秦琅把人放到床上,准备离开。临走前,想起老板最后那句“把人照顾好”……自己就这样走了会不会太敷衍? 秦琅四下看了看,目光锁定在苏锐脏了的衬衫上。 衣服干洗,可以明早让人送来。其他的,秦琅觉得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秦琅开始帮床上的人解衬衫纽扣,好不容易只剩最后一颗,手腕又被抓住了。 秦琅郁闷了,一抬头,苏锐锐利的目光正透过镜片向他射来。 秦琅有些奇怪他的反应,想到自己那洁癖重症患者的室友,便释然了,也许这位苏先生是不喜欢与陌生人有肢体接触。 人既然醒了,就不需要他再多管了。 秦琅最后问了一句:“苏先生,衬衫需要我帮您拿去清洗吗?”如果不用,我就先走了。 苏锐直勾勾盯着他,显然还没完全清醒:“你洗?” 秦琅一愣:“不是,有专门的洗衣房。” 苏锐低头看看半挂在身上的衬衫,又看看秦琅,愣了半天才,嫌恶地把衬衫扯开,扔但地上。 刚刚还以为这小子是要趁人之危,苏锐此时再看秦琅衣冠整洁,双目清明,倒真不像要做什么的样子。 苏锐去了浴室,秦琅离开前接了壶水,按下开关加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