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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惩罚,我应该比你更有资格受。”揉了几下,觉得手又湿了,只得将她拥到怀里,苦笑道:“你爱看的那些言情剧里,说什么‘拿你怎么办’的对白,让我觉得特别恶俗。可是,现在我也只有这一个想法了——原来恶俗的对白,都是来自于生活的无奈啊。” 他的怀抱让她心安,温昕抽泣道:“我改我改,我一定改。不打了、不惩罚了,谁都不罚了。你继续说,你说的我都会改的。” 常安便继续说道:“那你先从不打岔改起好么?这就是我不喜欢的第二点。我好歹也是以说话写字谋生的人,话都说不完全,真的挺憋屈的。”说完,看温昕只是点头不开口,摸摸头以作鼓励,继续投诉:“我也不喜欢你总是曲解我的话,我们都需要理解,但是理解源于有效沟通,站在自我立场上的‘曲解’本就是造成无效沟通的重要原因之一。最后呢,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婚姻不是炒股票,你觉得这票你喜欢就买,不喜欢就卖,卖了发现错了再买回来。你说,如果我也是像你一样,喜欢短线交易,是不是就无可挽回了?” 这个比喻太贴近现实,温昕被吓得一哆嗦,赶忙捂住了他的嘴。想一想,这是个“问句”,她应该是可以回答的,便急急道:“我今天检讨的也是这个。我再也不看长做短了!” 常安戏谑反问:“看短做短?” 温昕毅然决然道:“看长做长!坚定持有价值股!” 常安正色道:“你们投资跟我们写稿有异曲同工的地方,个人色彩都很浓。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只是你要记得,理念就像文笔,一定要是自己融会贯通的,才能做得长久。其实,这也是我想跟你谈的另一个问题。你以投资为业是为了什么?” “赚钱。证明自己。” “第一点,你生活很节俭,似乎也用不了太多钱。第二点,你证明了自己优秀或者不优秀,又是为了什么?赚更多钱么?可是你根本不怎么花钱啊。” “我不花钱是因为我想换房子,一直在攒钱而已。” “你这只是表面的借口。我替你回答吧,你证明自己只是因为你在意别人的看法。但是你不管怎么证明,永远都有人会对你有看法,即使站在了世界的顶端,也不可能让人人满意。你想换房子,完全可以卖掉这一套再买,但是你觉得这套房子的钱不干净,你不愿意用,对不对?我知道这承认起来很难堪,但是你觉得有我跟你承认的那些吸毒、贩毒、杀人越货、做人玩物更难堪么?何况我还住在你的房子里呢。这样算起来,我才是寡廉鲜耻、十恶不赦的那个人,即使我也是被挟迫的、即使我后面戴罪立功了,我还是做了恶,我当时不是没选择,我如果早早自杀,起码那个卧底不会死。” “不不,世人只会同情你、理解你,你活着是因为你足够坚强、命不该绝,你死了才没了天理。” “我是公德败坏,你是私德有瑕,世人因此同情我,憎恶你,这就是你的逻辑了,对么?你不是明星艺人、不是社会楷模,你是怎样的人,只是你和我的事。你的过去,我说了我不介意,那么,你到底在介意什么呢?你口口声声在意我,却宁可被别人的看法所左右,也不愿意相信我的话、重视我的感受,不但如此,你还用别人的看法来折磨我、影响我们的关系。是不是说,如果有一天,我的前科大白天下,世人若是唾弃我,你也会因此而离开我呢?” 温昕惊惶道:“不会的。我说过,我会与你同生共死。” 常安坚定道:“我不会。”继而,在温昕错愕的目光中继续说道:“我说‘结婚’的那一刻起,想的都是我们怎么在一起,好好活着。我不允许自己打退堂鼓,更不允许你中途退场。” 温昕又哭又笑:“不会了,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这一次谈话过后,他们才真正明白了彼此的心意。用百孔千疮的心,拼出了一个完整的灵魂。 ☆、心安 温昕去私募,说起来也算是“熟人”介绍。工闹公司的证券代表,在温昕独立看行业的那一年,终于如愿去了另一家上市公司做了董事会秘书,同年就评上了新财富董秘。温昕对他拉票助力不小,他同她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董秘在新公司混得风生水起,被带入了董事长的朋友圈。圈子里一位“创一代”的二儿子跟人合伙开了家私募,做了两年,一直不瘟不火。“创一代”委托董秘替他物色几个合适的人选,替儿子保驾护航。董秘跟温昕沟通后,便将她划入了推荐范围。 二代就像所有的新投资人一样,痴迷成长股。温昕前两年在成长股上的战绩令他十分佩服,聊了一次便认准了温昕。 温昕五月下旬去新公司报到,一上岗就有账户管——二代的一些二代朋友刚做完减持,成立个3000万的产品自然不在话下,何况还能放杠杆。他们放了1:1的杠杆,做了个3000万的产品,给温昕试水。 温昕也很争气,押了几只熟悉的票,第一周就赚了10%,第二周又赚了12%。二代和他的朋友们极为开心,说什么也要邀温昕端午出海庆祝——一个朋友的父亲刚刚用减持所得买了艘据说有九成新的二手小游艇。 温昕自然是以同先生早有安排为名婉拒了。 二代的朋友也没觉得被落下什么面子,反而更殷勤表示,以后会提前安排一下,请温昕一家人一起出游——他已经有了嫩模女朋友,不至于对温昕打什么歪主意。 温昕在二代的圈子里一战成名。他们又募了个1亿的产品,依旧是1:1的杠杆。二代们是想把杠杆放得再高一点的,被温昕拒绝了,她表示她最多只能承受到1:1。这种谨慎的态度,自是又得到了二代的父亲“创一代”的好评。 “创一代”正为公司上市的事忙得焦头烂额,一辈子的心血,成了就进“百亿俱乐部”,败了就只能继续做“三等小民企”。他此时对证券圈的女性好感颇丰,女人嘛,都差不多,公司里有个懂金融的儿媳还真是可以如虎添翼。不过,他是个传统又保守的“一代”。二代的哥哥早有婚姻,子女双全;二代新婚燕尔,蜜里调油——这两个儿子都不可能停妻另娶了。倒是小儿子,正在读高中,可以往这个方向努努力呢。 6月中旬到7月上旬的一波下跌中,温昕虽然受了伤,但她毕竟是个打游击的快枪手,伤势竟是较坚定持有的人轻了许多,起码没爆仓。 跟常安倾谈前,她的持仓虽然全线下跌,但仓位只有2成,二代和他的朋友们对她抱怨得并不算多——朋友们的鸡蛋放到了多个篮子里,温昕的篮子还算是好的呢。 倾谈完后,温昕想着常安的话,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