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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透亮无瑕的玉一般。 不,他不属人界,而是一位罡正唯尊,剑御生风的仙家。 他赶紧收了剑,跑来扶起我,关切道,"姑娘,你手臂擦伤了,本仙着实抱歉。" "无妨。" 反正伤口很快便会自愈,说起来这跟二三的茧丝缚真是如出一辙。 "这可如何是好……"他倒是十分着急,忽地想起什么,便从衣袋中掏出一个乌墨玉镯和几个金元宝,"这些请姑娘笑纳,权当是汤药费罢。" "只是擦伤而已,无须这么多钱,还请收回。"他该不会把他的家当都拿出来给我吧。 "不可,你若是不收,本仙会过意不去,然后心存愧疚,夜不能寐,终日思杂,无法专心修行,令仙气倒灌,仙脉淤塞,修为大降,灰飞湮灭,魂飞……" "我收下便是了。" 真没想到,那些摒弃世俗杂陈的仙家之中还会有这种妄想症加话唠。 我拿起玉镯,"有这只玉镯便够了。" 他正要启口。 我飞快截住,"无论你说什么,我也不会要你的金元宝。" 他对我柔柔一笑,一瞬间令我误以为那是一抹宠溺的笑容,"本仙便知道你定会选这玉镯。" "为何?" 他笑颜和煦,"玉器也会择主而佑,本仙向来御剑稳当,不知今日怎地,突然失灵便遇上了你。我第一眼见你,便觉得你很适合这玉镯,也不知是否是玉镯的指引所致,不然你说怎么哪里不摔,偏生摔在你身上呢。" 我将信将疑。 他笑而不语,从我手中拿过玉镯,然后为我戴上,"你雪肤冰肌,戴这玉镯定然好看。" 他退后几步,仔细端详,然后笑道,"果然好看。" 我垂眸看着那乌泽尤亮的玉镯,我从前很少戴首饰,也不知道是否真适合。 他把剑从剑鞘中抽出,然后翻身踩在剑身上,与剑一起腾在低空,"本仙还有事要办,你若无大碍,便就此别过。" 我对他行了一礼。 其实本来就没什么大事,是你自己夸张化了。 他脸上笑容刚散便转身直乘剑而去,带起的剑风翻尘卷叶。 "小夜!" 身后突然传来舜吉的叫喊。 "咦!"二三吃惊地盯着我手上的玉镯,"这莫非是我们方才给离渊上仙送去的镯子?" 舜吉蹙眉细看,"好像是,此镯你如何得来?" 我把刚才的事情经过略略说了。 舜吉搓了搓下巴,"与其说有缘,老夫倒觉得莫名其妙,好不容易得来的镯子就这么送人了?" "也许那仙向来大方,又因伤鬼在先,所以阔绰赔礼。"二三语气满不在意,"罢了,管他要作什么,我们做好分内事便可。" 舜吉颔首,"也对。" "尸母玉很难得?"我问。 "当然,这可是长在刀山里面的玉石,你是不知道那刀山的刀有多密多扎人,还得去挖山,运气好才能挖到。" 说着,舜吉似乎身临其境般搓了搓脚板,"我们可挖了将近半月才挖到。不过因此,这桩委托赚得不少。" 他似乎想到什么悲惨之事,又道,"然而我们已几近花光,呜哇。" 两只抱头痛哭,我安慰地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噗! "呕!" 街上的所有生灵都不约而同的掐住鼻子,几欲作呕。 好臭! 是谁突然放屁? 二三埋怨地看向舜吉。 "靠,不是老夫!哈秋" 二三还是在看他。 "真不是老夫,你丫的别诬陷我!哈秋!何况老夫怎能放一个臭遍整条街的屁啊!" "嘿嘿嘿!" 一把孩童的声音从空中传来。 "诸位久等了,吾名礼斋。乃本次生死斗说明者。" 一只嘴叼白玉烟枪,身穿暗黄锦衣的鼬鼠在空中翻了翻跟斗。 "本妖刚才放的屁是不是很香啊,嘿嘿!" 原来是他在高空投毒。 礼斋敛了玩笑,凌在空中,对我们稍施一礼,"本妖见过诸位。" 看来他想在生死斗开始前对所有参与者的身份进行保密。所以才在大街上直接开说,这样不管谁也分不清究竟此刻在停步就听的是参与者还是路人。 "本妖只说三件事,你们仔细听好。" 礼斋漫不经心地抖了抖手中烟枪的烟灰。 "其一,本次生死斗选在妖界的磐塔域境进行,此乃最大的妖物居所。" 我看向舜吉和二三,"你们能否认出所有妖物?" 他们既都属妖界,又在苍梧源住了相当日子,应该对妖物有一定了解。 "认出所有妖物倒不行,但绝大多数都知道。" 二三也点了点头。 他们这样说,我心里才多少有些底气,至少不会到了那磐塔域境之后会茫然不知所措,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其二,本届生死斗只需参与者按规定找到某样物品即可。" 场下一片沸腾,皆议论纷纷地说这不难。 "安静!安静!本妖说完了么?吵甚!" 礼斋吸了吸白玉烟枪,"咳咳,各组所找之物可能一样,亦可能不一样。不管你们使什么手段,获得即胜,本妖只看物品不看脸。" 额,他在光明正大地告诉我们可以互相抢夺彼此要找之物呢。 "另外,当你们找到那物后,必须把它喂给鴸鸟吃才算胜出。倘若你们找错了,它便不会吃。整个磐塔域境,仅有一只鴸鸟,所以你们悠着点,此鸟一死,谁都无法胜出。" 礼斋呼了口烟,白烟缓缓升起,最终聚拢在一起形成一个鸟形。 那鸟状如猫头鹰,但双足并非鹰爪,而是一对玉手。 "其三,有组胜出时,生死斗则结束。所有仍存活的参与者将会被强制送回此地。" "若诸位无其他疑问,生死斗便就此开!始!" 话落,他仰头喷了一团白烟。 白烟扩散,变幻,最终变成一个几能遮天的巨大法阵。 只觉一阵凉意从脚底升起,蓦然一阵超脱重力之感直冲心门。 当回过神来时,我们已不再在巢城降娄街上…… ☆、指父 我们身上皆是橙光乍现,只觉一阵凉意从脚底升起,蓦然一阵超脱重力之感直冲心门。 当回过神来时,我们已不再在娄降街上。 映入眼帘的是-- 赤红的密云遮蔽了整片天空,在密云的中央倒挂着一座被约十围宽的铁链捆着的九层宝塔。 其顶为青瓦,塔身泽白。第九层塔壁上雕着两具长发少女白像,少女面容姣丽,身上□□,相互依偎。 宝塔之下,一片湛紫浩渺,是紫樱林立,樱瓣飘舞。 远远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