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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煌……” 她流着泪,痛苦地捂着心口在说。 “你扪心自问。” “你怎么对得起我……” 她愤起地伸出另一只手指着段煌的鼻子,伤心欲绝的说。 “你怎么对得起我……” “是你骗了我……” 他说他爱她,这句话她一直都记得一直都记得。 小心翼翼地按在心里放着,总在无聊的时候拿出来回味然后悄悄自己甜蜜的笑着。 低泣着,还有仇恨着压抑的声音。 “你骗了我。段煌,你骗了我!你欺骗了我!!!” 面对着安娜的质问,段煌无声地沉默。 这些话,他说过,是真的,他的确记得。 的确,当初他和安娜结婚的目的,也是不纯的。 他只是希望能把自己老子的怒气先压一压,何况当时他也害怕他和沈寒之间的事情变成了丑闻,流传了出去,败坏了天恒和段家的名誉。 可是,有些东西直到失去了人才会珍惜。 可后悔药,却是吃不得的。 他面对着痛哭到了全无形象的安娜苦笑。 分手是注定痛苦的。 看安娜这样,就能让人明白。 可当初沈寒和他分手,为什么会那么悄然,毫无声音呢。 安娜说她是爱他的。 他现在也相信,也许安娜之前和他结婚的目的有很多种,但安娜的确是爱着他的。 所以到了此刻要离婚的时候,她才会宁可不要家产,却人又那样纠缠万分。 她是真心爱他的。 段煌此刻真正地感觉到了。 可同样也爱着他的沈寒,为什么,那天会走的,那么干脆利落呢…… 连一丝征兆都没有发生。 是不是从那个时刻开始,沈寒就对选择对他完全失望。 九年的感情,说断就断了。 那要积蓄了多大的痛苦和悲伤,还有痛彻心扉,才能让他走的如此没有留恋。 是他的错。 这一切,真的都是他的错。 “安娜,现在看起来,也许你对我的爱的确是真的。” 他感慨加有些沧桑地笑着。 “那么就看着你还有这点真的感情的份上,给你开个最好的条件如何?” “只要你肯签字,并保证以后不再找我,还有沈寒的麻烦,我会把天恒20%的股份转让给你和你的父亲。” “有律师和文件作证。” “这笔钱,够让你们无尽地挥霍着安度晚年了。” “但如果……你不答应我……” 他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不要怪我狠。” …… 邢烈拖着行李箱,站在飞机场的入口处。 沈寒在车尾帮他提着东西,没注意到邢烈一直用担忧的目光看着他。 “好了。” 拿出了最后一样行李,沈寒转头对他笑着说。 “东西都拿出来了,再里面我就不送了,放心的去吧。” 邢烈依旧看着他不说话。 “怎么了?” 沈寒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只不过两个星期罢了,不用这个表情吧。”他微笑。 邢烈听他这么说,终于身体动了动,作势要进机场。 “我回来之前,会每天跟你打电话,我希望回到L市里的时候,是看到你在家里平安地等着我。” 到最后都没有说动沈寒去万里家。 邢烈迫于无奈,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让沈寒答应他每天都要和他打电话,汇报自己的情况。 沈寒答应了。 看到了那封信之后,邢烈对是不是能把沈寒留在身边,再也不能确定了。 所以要他和他打电话,好让他知道沈寒没有在他不在的两个星期里自己悄悄地离开。 毕竟那种事,沈寒也不是没有做过。 那个段煌的先例,还是季雅告诉他的。 不过这是令人不开心的事,不提也罢。 “知道了。”沈寒十分无奈地说:“其实你真的不用担心地。” “我想段煌……还不至于在安娜面前把我和他的事旧事重提的。” 风吹过来,微微吹乱了他额前的发丝。 他看向了远方,淡淡地说:“这么做,何必呢。” 第七十一章 总算在飞机起飞前一刻钟的时候送走了依依不舍的邢烈,沈寒站在检票口外面看着他走进过道,人像是突然轻松了似的,呼了一口气。 邢烈走了。 离开之后,自己又突然变成了一个人。 挺自由的。 这几天邢烈粘的紧,一天24个小时,只要邢烈下班后,平均有六个小时他们都是在一起。 从沈寒方面来看,只不过是一天的四分之一,其他时间他还是有着自己的生活。 可对于邢烈来说,这几个硬挤出来的时间实在太够了。 沈寒不想让邢烈每天都这么累,刻意陪着自己。 所以这次邢烈说要去公差,他其实很开心的。 完全没有邢烈心中的患得患失。 邢烈能忙自己的事,对于沈寒来说,无形的压力也能减轻一些。 他也想为他着想,不愿让自己打扰了他的工作。 沈寒微斜了一下嘴角。 轻步快步地往外走,离开了飞机场。 在路上,大概时间到了飞机起飞的前一刻,裤缝里手机震动着,打开着,大概是邢烈在关机前的最后一条短信。 嘱咐他一定要每天给他打电话。 沈寒看着微微笑,心中再一次答应地同时,那个决定到底是去瑞士还是留在L市里的天平,又往一侧偏移。 回去的路上正好经过了一个寺庙。 沈寒是信佛的,这个习惯从他父母死去后开始,就一直保持着。 有外出,有事情的时候,他都会来这里烧一炷香。 一个人来。 以前有时候会为了段煌来。 今天当然是为了邢烈。 看着燃烧的香火满天飞,心中寻找一种宁静和安详。 也为自己所关心的人祈福,祷平安。 这寺里没有算姻缘的,都供着一尊尊佛像,让人们去跪拜,磕头,扔香火钱。 只有最后面的一个小池塘里,养着很多五彩斑斓的鲫鱼,都很大,被寺里人说是有灵性。 那些鱼大概是被人喂惯了,不怕生人,有人伸手过去就会张大嘴巴凑过来。 有很多人去喂,每条鱼都有不同的名字和意义,那条名字的鱼吃了,喂食的人,这一年的福气就能应了这条鱼的名字。 沈寒看着有些人去喂,心中砰然一动,不知怎么也突然有些想法。 鱼食很贵。 他带着的零钱只够买一包的。 沿着假山爬,好不容易挪到了喂点。 手伸着。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