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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椅子上,打开了手提电脑。 点开他舅舅所说的公司的英文网站,把自己的电子履历投了进去。 投完了履历,他发了一会呆,鼠标开始浏览几个房屋中介的网站,一一点开,查看委托他们卖房的条件。 他在市中心还有一套房子,那大概是他在L市的唯一一点留恋,曾经是他和他父母三人同住的家。 自从他们死后,他已经有十几年未去那里了。 那之后,一直是舅舅在抚养他,除了每个月能从银行汇款中拿到一笔可观的数目外,他一直是一个人在学校中过着住宿制的生活。 房子一直空关着,在他心中作为一种特殊的纪念,也没有租借出去。 他就要离开L市了,而且会离开很久,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这房子留下来,只会成为一种负担。 察看了一会,把对方的联系方式记下,沈寒揉了揉有些疲劳的眼睛,关掉电脑前,打开了好几天没有登陆的邮箱。 点开收件箱,里面如他所料,收到了几十封新的邮件。 他突然离开天恒,在公司里闹出的风波一定很大。 会受到这么多人的疑问关心也是常理。 有一些的署名,是段煌。 每一个邮件的容量都很小,只有几个字节,大概是段煌也认为他不会去看邮件里面的内容,于是简明概要的直接把内容写到了标题上。 “沈寒,你在哪里?” “沈寒,电话为什么一直关机?” “沈寒,你突然走了,天恒里一团乱,很多事都要我亲自处理,烦死了。” “沈寒,快开手机。” …… 他的指腹在鼠标上方停顿。 屏幕闪光,电脑的风扇转动,在幽暗安静的房间里发出机械的响声。 有些人,永远在无情的弄伤了别人之后,还能恬不知耻的继续招惹别人。 段煌,就是如此。 这些话里,表现最明显的,就是段煌一句也没有提到关于他和安娜订婚的事情。 只是一味的想要确定他现在所住的地址,大概段煌已经察觉,自己根本没有回原本他一直住着的酒店。 明明知道他们之间已经彻底完了,还一如既往的表现着类似情人之间的关心。 他冷笑。 删除了邮件,合上了电脑。 第二天早上,比较意外地是万里突然拉肚子。 沈寒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听着万里有气无力的在卧房里咒骂,不出半小时就上一次厕所。 等到万里上了第六次厕所,他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时间正指向十二点。 万里在卧室里痛苦地哀叫,不能准时去接快要考完试的小雅。 沈寒失笑,放好了报纸,倒了杯温开水,打算去好好安慰被肠子郁闷折磨的万里。 “一定是你昨天做得饭里有问题。”万里拉的上气不接下气,面色惨白,腰酸肾虚,只能趴在床上,用一种你绝对有责任的眼神恼怒的控诉着沈寒。 “是不是有问题,也先把药吃了再说。”沈寒指了指杯中刚溶解的透明液体。 万里的面色再一次发白,觉得隔着二十厘米开外的他的鼻子都能闻到这杯液体里的奇怪的味道,他狐疑的说:“你确定?这么多?苦不苦啊?” “你放心。只是电解质而已。” 沈寒说完,笑得无比绅士风度,然后毫不客气地把另一只手里握着的真正的一堆药片塞进了万里的嘴吧,又把那一大杯生理盐水灌了下去。 小雅到了下午两点还没有出现。 沈寒在家里听够了万里的抱怨,耐不住万里的哀求,穿着黑色风衣,一个人走在大街上。 秋风萧瑟,梧桐叶落得整个路边都是。 远处就是T大的校门口,他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不同寻常的有十几辆警车停在校门口,警灯即使在白天还是不断的光耀闪烁,校门已经被围栏拦了起来,很多学生都惊慌的围站在校门边。 不一会儿,一辆救护车呼叫着急驶而来,急刹车的停在了围栏旁。 沈寒看到了这一幕皱眉,他快步走到了临近校门的地方,往那被围住的地方观察。 人群的阻挡中,从缝隙里可以看见地面上到处都是血迹斑斑,渗透进了泥石路面,暗褐色的非常可怕。 救护车里的医生和护士立刻飞快抬着床架和仪器下车,推开了人群,冲进了围栏里。 围观的人太多,沈寒看不见里面,不过猜测里面肯定是有什么人受了重伤,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警车来? 他突然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万里说季雅就在T大的校门口等他,两人约好不见不散。 现在是两点半,按照道理季雅应该就在附近,可是他看过了,没有。 原本平稳跳动的心脏突然之间开始慢慢加速,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十几辆警车停靠在现场,现场那么紧张的气氛,除非是发生了凶杀,或者有重要的人物被伤害。 莫非是?! 他虽然镇定,却还是倒抽了一口气,刚要拨开人群,就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 “沈寒?你是沈寒?!” 熟悉的女生的声音,听到了这两声呼唤,沈寒急速跳动的心脏立刻安定了下来。 他看见季雅娇小的身子硬是从拥挤的人群中挤了出来,正在向他靠近。 幸好她没事。 沈寒心里想。 否则他真不知该怎样向万里交待。 他对她点点头。 季雅立刻像是看到了救命星,慌慌张张地拉进了沈寒的手臂。 “太可怕了!我们还是快点走吧!”季雅惊慌地口气,拉着他的手臂,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 “出什么事了?”沈寒低着头,尽量用很温柔的声音安慰她。 季雅惊慌地看了他一眼,被沈寒眼中的鼓励打动,情绪稍微平复了些。 她喘了口气说。 “刚才我一直站在门口等万里,然后接到万里的电话说你会来接我,那时候身边站着一个带着黑帽的男人。” 季雅哽咽了一下,抓着沈寒的手更紧了些:“这时有几个穿西服的人从门口出来,突然站在我身边那个戴帽子的男人冲了上去,拿刀刺进了其中一人的腹部。” “他刺中了之后,把刀拔了出来,继续刺……” “刺了好多地方……包括那人的胸口……太可怕了……” 季雅声音越说越轻,越来越抖,好像又看见了方才那一恐怖的一幕。 沈寒皱眉,抬头看见了正被担架抬进救护车的血rou模糊的那个被刺伤的人,的确伤势很严重,包括被毁容。 季雅受到的惊吓不止于那人的受害,恐怕还在于犯罪的家伙当时就站在她的身边。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他轻声安慰着季雅,反握住她的手,轻拍着她的背部。 季雅,这一次恐怕被吓得不轻。 “季雅?” 陌生但似乎又有些熟悉的男声从远处传来。 沈寒感觉到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