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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至头皮,呼吸忽热忽冷,肚皮发凉。 昨晚就差不多受了凉,刚刚又喝了两瓶的红酒。 腹部又坠又涨,更多地是疼。 下巴骤然一痛,靳少忱把我整个人提了起来,恶狠狠捏着我的脸,“杨桃,你真把我当抹布了是吧,用完就丢?!” 我咬着牙齿没吭声,整个身体都在疼痛中微微颤抖。 靳少忱看我没说话冷笑了一声,手一松,把我甩了开去,“趁我反悔之前,赶紧滚!” 他重新把自己摔进沙发里,脸色黑得难看。 我再也不敢看他,忍着一步一步走出去。 走出包厢时,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痛得我冷汗直流,脚下一软,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扑。 大理石地面那么硬那么冷,这一下要磕到正脸,不知道会不会磕断鼻梁。 意想中的剧痛没有传来,身子被后撤拉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里,那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薄怒,“你是被下.药了还是怎地,站都站不稳?!” 靳少忱……他怎么出来了。 我使劲推开他,却没想到他刚好撤开身,这样一来,我直接摔坐在地上,屁股落地,这一下痛得我五官扭曲,“你!” “别乱动。”他皱眉看了我一眼,似是发现我确实站不起来,这才两手捞起我,突然地在我屁.股后面摸了一把,又凑到面前闻了闻,我脸上一阵火烧,话都说不出,只看到他古怪地看我,“你来亲戚了。” 他这人到底有没有羞耻心! 他把大衣脱下来盖在我身上,随后抱起我大步流星往外走,像那天从酒店里把我解救出去一样,今天,再一次解救了我。 可我,心慌地难受。 都说女人的直觉向来准地可怕。 很久之后,我才明白,为什么当初这么抗拒这个男人。 “寻 欢,寻 欢……”我找到通讯呼按开开关,软弱无力的手努力抓紧按钮,一直调,想调到寻 欢的座号。 不愿是他。 是谁都好。 可经痛让我只能大口喘着粗气,太痛了,浑身都冷,身体没有半分力气,手指按着按着就绵软地滑了出去。 耳边听他好像在跟谁说话,睁开眼就看到他踢开洗手间的门,脱下我的裤子把我放在马桶上。 我几乎是刚坐在马桶上,脑袋就栽倒在膝盖上,整个人像被切成了两截,脑袋和腿叠在一起。 疼痛让我无暇计较他对我的所有行为,照他那句话,草都草过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背上他温热的掌轻轻拍着,我虽想抗拒,却耐不住想靠着那股暖意。 “啊啊啊……哈……太.深了啊…啊~” 脊背一僵,隔壁男女啪啪的动静清晰地传到耳里,我费力地抬头想看清周围。 却看到靳少忱低咒一声,高大的身形越过我,一脚踩在马桶水箱,他个子很高,比门板还高出一截身体,声音在半空中突兀且冷厉,“给我他妈安静点!” 隔壁的女人吓得尖叫了一声后,整个空间回归平静。 他跳下来看到我正盯着他,不由拧眉,“怎么,你还想听别人叫.床?” 我被他这句话气到无力反驳。 他后面说了什么我听不太清,我只知道胸口一阵恶心,胃酸上涌,我身体一抖,哇啦一声吐了出来。 意识混沌。 身体软得跟泥一样摔在地上。 一只有力的手重新箍住我。 “该死地女人……你对着我吐了四次了…”耳边那人的声音,透着股咬牙切齿,抱着我的动作却无比温柔。 我迷迷糊糊地想,我和他统共见面才三次,怎么会吐了他四次。 我想不通,索性不去想。 我吐得昏天暗地,苦胆都吐了出来,吐得泪眼迷蒙,终于,吐到不省人事。 过了不知多久,感觉有人在替我清理,又帮我穿上裤子。 甚至,他还帮我换了卫生棉。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人为我做到这份上,心尖蓦地一颤,还来不及细究,那温热的怀抱重新包裹了我,被陌生的男性气息笼罩,我却莫名安下心来,在疼痛中进入了昏睡状态。 再睁开眼时,已经躺在陌生的床上了。 这里不是寻 欢的家,更不是我家。 这是,靳少忱的家。 房间里暖气十足,借着床头微弱的灯,可以看到除了白色墙壁,房间里的其他所有物品都是黑色。 空气里飘来一阵甜香味。 我听到稳稳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门被打开。 一个面色和蔼的中年阿姨进来了,浅笑着问我,“醒了?” 她坐到床边,手里还端着碗粥。 我立马尴尬地起来接过她手里的粥,心里却思索,靳少忱的妈怎么这么平民,我以为会是电视里那种,披着毛皮戳着涂满大红色指甲油的贵妇。 “谢谢阿姨,麻烦了。” 中年阿姨听到我的称呼吃了一惊,然后哭笑不得地看着我,“夫人搞错了,我是先生请来的家庭医生兼家政。” “哈?”现在换我大吃一惊。 “我是先生请来的家庭医生兼家政,你可以叫我雪姨。” 不,等会。 我吃惊地不是这个。 我按住雪姨的手,面部表情有些石化,“你刚刚喊我什么?” 虽然搞错了她的身份,有些尴尬。 但目前看来,不仅我搞错了她的身份,她也误会了我的身份。 雪姨好笑地看着我,又喊了一声夫人。 我彻底被那俩字给崩傻了。 只剩结巴地辩解,“我,不,我不是,你搞错了。” “不可能。”雪姨很是斩钉截铁,“先生说,喊你夫人。” 第十五章 夫人 雪姨趁我还在发怔,让我先喝粥再吃药。 我傻傻地照做了。 随后我问她,靳少忱呢。 她说,“先生出去了,还没回来,让夫人先好好休息。” 我立马捂着肚子从床上弹起来,找裤子找外套,收拾好自己后,我对着震惊的雪姨说,“谢谢你的照顾,我现在好多了。” 我把桌边的热水一口灌进肚子里,憋着尿意冲到了玄关。 雪姨跟在身后追我,“你只是打了一针,现在不能出去运动,你需要做的是好好休息。” 对比之前仿若在奈何桥里扑腾的我来说,现在简直好得不能再好。 肚子上很暖,想来,这个医生确实厉害。 “不,谢谢,麻烦你跟靳...先生说声,我...谢谢他。” 我呆不下去。 世界上最草蛋的事莫过于我以为靳少忱拿我当p友,而现实却是他把我当老婆。 这特么什么国际笑话。 我跑得贼快,关了门,还听到雪姨在大喊夫人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