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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的飞虹桥花台,突然就注意到不远处,出现了一个身影。 右将军望过去,只见一旁略高的一棵树上,吴一祸站在那里。树影斑驳挡住了月光,龙乔广能看得出吴一祸是在望着戈元府中院子的方向,看得应该是那座烧毁的花台,但是此时他脸上是什么表情,就看不真切。 这时,就听到“哗啦”一声响……那座花台整个倒塌,焦黑的木头掉进了水池之中。 展昭看着瞬间夷为平地的花台,莫名觉得难过。 白玉堂轻轻拍了拍他肩膀,其实五爷也觉得难过,先不论这座花台对吴一祸他们来说有多么值得纪念,单就这巧夺天工的建造工艺以及这么多年来对花卉的精心培育,就这么付之一炬,实在太可惜了。 霖夜火平日虽然留在开封帮着查案,但甚少对案件走心,此时看着满目狼藉,火凤也是忍不住怒从心起,“简直太过分!” 屋顶上,龙乔广再一次回头想看看吴一祸,却见此时那棵树上空空,早已没了人影。 广爷搔了搔头,忍不住就犯嘀咕——谁给他偶像添堵?! 第566章 【奇招】 花台付之一炬,众人都觉得胸口堵得慌。 戈青带着府里的小厮和丫鬟默默收拾院子,赵普让欧阳带着人四处查看一下,不过放火的人十分狡猾,显然已经跑了。 龙乔广从屋顶上跳了下来,跟赵普低声说了几句话。 赵普微微皱眉,想了想,就点了点头。 龙乔广就出门了。 随后,赵普跟展昭说,“敌在暗我在明,不主动出击不行。” 展昭也点了点头,“你有什么好的提议?” “提议是话唠给的,我觉得可行。”赵普道。 展昭点头,“你觉得可行就行。” 赵普微微挑眉,展昭这表情少见,生气了之后话会变少么…… 白玉堂见众人都忙开了,就轻轻一拽展昭,道,“我来之前想到了些事情,被那些偷袭的打断了。” 展昭看他,“什么事情?” 白玉堂指了指就在不远处的金家老宅的后山,“那尊金陀,金子的数目应该不对!” 展昭不解。 白玉堂道,“那尊金陀的两个蛇头之间并没有连接在一起的架子,于是旁边的两个蛇头不可能是纯金的!” 展昭微微不解,“不是纯金的?” “金子是软的,而且很重。”白玉堂道,“按照那个蛇头和身体的比例,想要打造一个一模一样的不是不可能,但是如果都要是纯金的,那三个蛇头之间必须有东西牵连住,不然会往两边裂开,或者说根本挂不住两边两枚纯金的蛇头!可是这尊金陀完好无损地就这么站在那里,表示两侧的两个蛇头肯定有问题!我想拆开来看看,然后称重!” 展昭皱眉想了想,“你是觉得,金子的数目有问题?” 白玉堂点头,“嗯。” 展昭找来了工匠,又从开封府调来了几百个衙役,连夜将那尊三头金陀拽倒,拆开。 果然,拆开之后众人就发现三头金陀的的左右两侧头部是空心的,而且金子是由外往里越来越不纯,里边充了许多其他的东西,但是制作的时候非常的小心,要不是白玉堂看出了毛病,一般人真心发现不了。 将这尊金陀整体称重之后,总重量是二十万两。而从金家地底找到的假金佛称重,也基本在这个重量。可是将金陀里边的杂质全部取出,剩下的纯金称重之后,总计只有七万两左右,少了一多半。 展昭微微皱眉,“少了十多万两。” 白玉堂点头。 “奇怪。”展昭抱着胳膊在院重踱步,似乎是在想什么。 良久,展昭突然跟欧阳少征说,“你帮我拆一间房子呗?” 欧阳微微一愣,“拆房?这活得找天尊吧。” 展昭摆了摆手,“带赭影和掘子军一起去谢意亭家,挖地三尺找找看,有没有金子!” 欧阳点头,示意包在他身上,就带着赭影走了。 展昭轻轻一拽白玉堂,问他,“玉堂,你之前是不是背出了那几本被烧掉的太学名录?” 白玉堂点头。 “当年和谢意亭一起,因为偷试卷而被开除的学生名字,有哪些?” 白玉堂将几个名字都告诉了展昭。 展昭微微皱眉,“都没听过……还在开封府么?” 白玉堂道,“之前包延就找人调查过,但是没什么线索,毕竟不是什么好名声,大概是改名换姓了吧。” “林夫子应该知道的吧?”展昭问。 白玉堂点头,“估计是知道。” “回开封府问问吧。”展昭说着,和白玉堂一起回开封。 为了林夫子的安全,这几天夫子和林霄都住在开封府里,展昭和白玉堂连夜来敲门。 其实不用敲,林萧也醒着,老头独自坐在院子里喝着闷酒,林霄倒是已经在房里睡熟了。 林夫子看到展昭和白玉堂走来,赶忙问,“那花台真的烧没了?” 展昭和白玉堂无奈点了点头。 林夫子长叹一声,“当年一片火海整座城都烧没了,它也留了下来,没想到如今太平盛世了,却遭此劫难。” 展昭和白玉堂在桌边坐下。 林夫子有些担心,“戈元他没事吧?” 展昭无奈摇了摇头,示意——事情倒是没有,就是伤心呢,戈奶奶不知道还哭不哭了。 林萧就觉得来气,“一定是当年的仇家!不然不会挑rou疼的地方来下手,真是可恶,我都不敢问少爷这会儿是什么心情。” “夫子有觉得有嫌疑的人么?”展昭问。 林夫子摇头,“我不睡觉,在这儿坐着想到现在了,也没想出什么人这么恨少爷……大家都很喜欢他的。” 展昭点头,他小祸叔的确挺讨人喜欢的,想罢,就问了当年跟谢意亭一起被开除的几个同窗的线索。 林夫子想了想,进屋拿了纸笔出来,给展昭写了几个名字,道,“这是本名,除了谢意亭,其他还有四个人,均已改名,其中三人下落怎样老夫是不清楚,但是有一个。”说着,林夫子用笔画出了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