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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虞山派,正好二师弟也从极北冰原回来了,于是便由住在虞山上的大夫制出了解药,给掌门萧正杰解了毒。 随后萧正杰提出要与容恒叙叙旧,于是摒退了所有人,只单独与容恒谈话。 容恒正想与萧正杰说起他与江舒苒的事情,也未拒绝,便留了下来。 熟料谈话到一半,正在容恒想说出他与江舒苒之事的时候,忽觉一阵异香传来,察觉到异样屏住呼吸却已晚了。 他昏倒前看到的最后一幕便是萧正杰微笑的脸。 此时,容恒看着萧正杰微微笑的脸,沉默不语。 萧正杰也不在意,只是看着被锁住的容恒,继续虚伪地笑:“容恒啊,你也别怪我。我呢,本来也不想和你撕破脸的,可谁让你居然从那些黑衣人手下逃走了呢?我也只能行此下策了。容恒啊,师父也是逼不得已啊!” 容恒看着眼前这张虚伪的笑脸,终于开口了:“那些黑衣人是你派的?” 似乎是笃定了容恒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萧正杰居然爽快地承认了:“不错,的确是我派的。” “所以你中毒也是假的?” 萧正杰笑眯眯道:“中毒是真的,只不过我手上有解药罢了。本是想借着那个人的谋算趁机将你骗到无名谷,再让那个人派人对你下手的,不想那个人手下的人,也不过如此!”他说着不屑摇头道:“装备如此齐全的二三十个江湖一流高手,竟还是让你给逃脱了!” 他叹息道:“所以我也只能行此下策,和你撕破脸了。容恒啊,别怪师父!” 要是江舒苒在这里,肯定会骂萧正杰既想做女表子又想立牌坊,明明想抓容恒,还想保持自己虚伪的假面,真是让人恶心! 可惜在这里的是不善言辞的容恒。 容恒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眸冰寒。 萧正杰却丝毫不受影响,转头看向那玄衣青年道:“怎么样,现在可以进行换血了吧?之前你说容恒还太小,血量可能不足,如今他已十八岁,应该可以了吧?” 那玄衣青年看了看容恒,犹疑一会后便点了点头:“可以了。” 萧正杰于是满意地笑了起来。 “不过,”玄衣青年忽又开口,“换血过程中两人都可能会死亡。您确定要换血吗?” 萧正杰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悦:“会死亡?你师父不是说经过了多年的研究,如今他已有了十拿九稳的把握了么?” 玄衣青年犹豫着道:“话是这么说,然换血总归是有些风险的……” “行了!”萧正杰不耐烦地挥手,“别说些废话了!赶紧给我换血吧,我已迫不及待想练那门功法了!”说到最后,他的眼睛都开始亮起来。 “功法?”一边一直沉默的容恒联想到了什么,忽眼神微闪,抿唇开口道。 萧正杰听了,便得意地看了他一眼,哼笑道:“不错,功法,就是我这些年给你练的那一门,主要是想测试一下它有没有其他的副作用。不过现在看你活蹦乱跳还突破了八重的样子,似乎效果不错?”说着他看到容恒越发冷冽的眼神,不由嗤笑道:“否则你以为我会让你练功么?不过只是个血库罢了,需要练什么功?” “你要我的血,到底有什么用?”容恒微微低头,慢慢攥紧了拳头。 这是他想不通的地方。若要说他是萧正杰的试验品,倒也说得通,然又为何要换血呢? 萧正杰看了看容恒,眼神微闪,随后冷笑道:“呵,要论试验品,我自可取找那些更听话的,何必揪着你这个反骨不放?要不是因为那功法太过特殊,竟只有拥有你们这一族血液的人才可修炼,我也不必换血,更不必费这么大的功夫将你养大。” 原来如此,容恒的心越来越沉。原来他只是一个试验品,一个移动血库而已。原本以为亲切祥和的师父,面具底下竟埋藏了如此大的祸心! “不过没关系,”萧正杰却得意地笑起来,“我总算是将你养大到可以换血的时候了。等到我和你换了血,我就可以放心修炼那门功法,不必担心自己会走火入魔而死了。等到我将那门功法练到大圆满,天下便再无一人是我敌手!即便是那个人,也得向我俯首称臣!届时,整个江湖都在我的脚下!哈哈哈!哈哈哈哈!” 萧正杰说到最后,仰首大笑起来。 容恒一直平静的心境忽然波动起来,与此同时,平和的丹田处忽涌现出了一股热流,开始慢慢流向四肢百骸。 萧正杰浑然不知容恒丹田处的变化,只是回首吩咐那玄衣青年开始换血。 那玄衣青年便让人从外面拿进需要换血的东西,着手换血。 容恒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内的血正一点一点通过管子流出去,随后全身开始发冷,慢慢地,身体开始变得僵硬起来。 容恒艰难地抬头,原本轻松自如的动作,此时做起来却是如此的不易。他看了看不远处的萧正杰,便见萧正杰虽也是神色痛苦,面色倒还正常,不至于到死的地步。 再这样下去,他就真的会死了。 正在容恒感觉到自己快油尽灯枯之际,自丹田处涌出的那股热流忽变得越来越炽热,直烧灼了他的整个身躯。 热!好热! 容恒只觉自己置身于火炉之中,整个身体似乎都燃烧起来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一双眼睛慢慢由纯黑变到了血红,又由血红变回纯黑,如此反复来回几次,最后定格在血红上。 而这个时候的容恒早已失去了所有的意识,一双眼睛没有了焦距,只定定望着前方。 玄衣青年最先发现容恒的异样,他看了看容恒血红的双眼,只以为是失血的后遗症,也并未多在意。 然就在下一秒,他忽然对上了容恒无焦距的血色双眼,顿时一阵的毛骨悚然—— 血,遍地的血。不远处是玄衣青年睁大双眼死不瞑目的尸体,他的喉咙还在往外汩汩地流着血,染红了地牢的地面。 容恒的一双手上满是血液,一身白衣早已沾上了血迹,斑斑点点。 就在方才,他徒手掰断了锁住他的所有锁链,用手在玄衣青年的喉咙上挖出一个血洞。 萧正杰哆哆嗦嗦地拔掉身上的管子,转身就往外面跑去。 然而却来不及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