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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缓慢地褪去,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父亲或许也曾放不下他,但是那种舍不得也会最终化成泡影。 那是自己兄弟亲手给的绝望,不加杂丝毫杂质,要了他的命,也要了最爱的人的命。 也许父亲也曾唇角微动,拖着最后的气力,祈祷着他不要回来,更不要出现… 但是,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来说,带给他的只有痛苦和无助。 他开始无人依靠,后有持着冰冷的武器的追兵。 郑北打消了自己的念头,眼眶下却有些许湿润。 他年幼时刚刚经历生死时常常哭泣,后来,无依无靠时只觉得哭泣无用。 十年来,再没有让那些水渍流下过。 今天,他却抑制不住,生理泪水从眼眶坠落。 今后的路,也只会剩他一个人走了… 郑北如释重负地合上了行李箱,定好了机票,打了一辆车,就朝着机场狂奔而去。 嘱托阿彩定好了机票,他靠在后椅背上放松了心情,长吁出了一口气。 “老弟,心情不好吗?” 开着车的师傅在后视镜上朝着郑北看了看,话语里透着温和和亲切。 郑北微愣了几秒,拧着眉头,久久没有说话,朝着司机看去,看不清面孔,只看到那人的唇角隐约勾起了一丝冷笑。 若隐若现,一时竟无法判断。 郑北的心里隐约荡起了一丝不安,淡淡地开口,“师傅,不好意思,我临时有点事,我想下车。” “机场已经不远了,不如到机场再说吧。” 那人轻笑着,唇角抽搐,就连话语里也风轻云淡,胸有成竹。 郑北蹙着眉,伸手准备拉开车门,却没有拉开。 只见那人大笑了两声,自顾自地朝前开着,更没有靠边停车的意思。 “你…你是谁?” 那人的笑容愈加可怕,郑北紧张地问道,一时间有些犹豫。 他没有回应,只是黠笑着,对着耳机说了一声,“人已到手。” 郑北的脑袋高速运转着,搜索着记忆库,想要找到这人是谁,却始终无果。 “你是荣青的人?” 郑北试探性问道,那人依旧是没有回应,但是露出了一丝轻蔑,终是开了口。 “你就是孟城名声赫赫的妙手大盗?原来不过如此。” 郑北的心里泛起几分质疑,他的身份在监狱里隐匿了三年,刚出狱就被宁一航收为线人,哪来的名号。 他正疑惑着,那辆车终于刹住车了,停在了马路边,不远处,正是孟城的机场,耳畔还有飞机滑过轨道巨大的声响。 “郑北先生,机场到了。” 那人轻笑两声,忽然拉开了车门,一把把郑北拽出了出租车,大力地抛在地下。 膝盖惯性地撞在了洋灰地上砰地一声,粘稠的液体在他的膝盖上泛滥着,生疼生疼的。 刚刚抬头,郑北眼前的光线就被一圈人挡住了,身边的人各个凶神恶煞,强壮的身躯将他围在中间。 他猛地一惊,才看见了站在不远处低声哼着小曲儿的人。 他不认识,他却认得那双鞋。 “你就是郑北?” 还没等郑北回应,就已经冷笑着,朝着身侧的人招了招手。 几个人手中拿着几根细长的铁棍,朝着郑北走来。 郑北猜测到了眼前的人是谁,抿着双唇,没有言语。 等他猜测到了这些人是谁,他开始担心宁一航的安危。 这批人估计是发现了账本被人动过,循着踪迹找到了郑北。 “这就是所谓的大盗?”为首的持着长棍的人轻蔑地笑道,“真是蠢的要命。” 说罢,朝着洋灰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那人高举起那根细长的铁棍朝着郑北抡过,砰地一声,骨头激灵一疼,随后就是脊背上锥心的疼,冷汗忽地溢上了脑门。 随后就是接踵而至的第二棍,第三棍… 他们下手不分部位,只是混乱的打着。 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郑北只觉得脑袋里忽然空洞了一片,疼的说不出话来,浑身上下都是缘自骨缝处的生疼。 肋骨忽地一阵剧痛,胸口滞闷,他的喉头在那一刹那发甜,猛地呕出一口血来,血腥味四溢。 他费力地睁开了眸子,眼前的世界并不清晰,冷汗进了眼眶,他甚至觉得喘息都极其费劲,肺部火辣辣的疼,如老旧的风箱。 见着郑北呕出一口鲜血来,几个人都不敢再动了,定睛看着高高在上的老板。 郑北费力地撑着手臂,不至于让自己倒在洋灰地上难以爬起,唇角的猩红也尚未擦去,却是轻笑着,“想要干什么,就要趁早…” 不远处矗立着的老板,大步朝着他走来,缓慢地蹲下,略带着惋惜道,“不好意思,郑先生,这是老板的命令…” 郑北轻笑两声,仿佛不甚在意,呼吸却被笑声打乱,低咳两声,喉咙的腥甜又起,朝着唇边涌出,他想要咽下时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下巴却被那人强硬地捏住,手腕用力,仿佛要将他的下巴捏碎,郑北唇边的血迹肆意地流向了他的手背。 “说,账本记录发给了谁…” 郑北却是咬着牙没有言语,腥甜依旧从唇角洒落,他的脸色越来越白,无力地咳着,想要抑制,却没有力气。 一个冰冷的物件抵在他的太阳xue上,微微抬眸,郑北恍惚一笑,笑容却又僵在唇角边。 他的意识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深夜。 昏暗的灯光,他呼吸急促,在长街中狂奔,身后是无尽的黑暗,隐隐传来仓促的脚步声。 浑身虚软,两条腿如灌了铅一般沉重,仿佛下一秒就会跌倒在地。 身后的脚步声越发贴近,他就跑得越快。 眼前昏黑之中隐隐有些花白,如果他倏忽停下,定会狠狠地倒在地上,昏厥过去。 “狗杂种,站住!” 路灯的光亮之下他的身后隐隐展现出了几个彪形大汉的身影,光影之下还映照出纹身,凶神恶煞地追着他,在后面追。 他不能停下。 停下了,就会如那些人一样,鲜血淋漓,气息全无。 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字——逃。 忽地,他的面前忽然立着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那人半截身子隐在黑暗之中,看不清面孔,那人手中紧握着一把枪。 枪口正对着他,那人扣着扳机的手微微颤抖。 他浑身发冷,愣怔在原地。 死亡,和他的距离如此之近。 他无力地抬起头,恐惧在他的眼眶中作祟,朝着隐在黑暗里的人拼命看着。 那个影子微微摇晃,扣动扳机,子弹从□□中飞去,在他的耳畔飞驰而过。 身后的大汉砰地一声倒在地上,胸口的血洞血淋淋的流着… 后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