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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怕是脱不了干系。我自会想办法找到解药。” “嗯。”凤连讷讷应下。胡乱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你今日找我只是为了让我转告他这?” “我猜到你定然会把凤连送到沈清公子面前。”范送颔首莞尔。 猜得到,凤连去靖国公府的遭遇。他只是想看看,沈潘的心,到底在哪儿。 不问个明白,自己又怎么会死心? 范送何其精明的人?到底不愿稀里糊涂地将自己赔进去。 可这心里,为什么有了答案后更显得空落落了? 呵呵。都说色是刮骨钢刀,情是镜花水月。可又有多少人为了那一厢痴妄,白白穷尽皓首? “那我,自走了。”孙子锐木讷点点头。背对着范送,失魂落魄。 “嗯。” “子锐。”范送忽然叫一声。 “怎么?”孙子锐回过头来。 “方才那人。隆冬天气,棉衣里却被填了芦花。怕是家有小人。我让他卖身于你,只是看你心有恻隐,想帮他。”范送早早收了情绪。又变回了好脾气温文尔雅的范送。 唯有孙子锐,从来都是喜形于色的孩子。 “我。我只晓了。”孙子锐应一声。 范送在解释。 范送永远都是那么的谨慎。永远都能想得那么周全。便是再怎么无理,他都只会好脾气地笑笑。然后不露声色,把所有的事情做的滴水不漏。 可就是这样的范送妥帖得让人心疼。 那日中秋节,范送第一次看到凤连之后就与他说。“孙子锐,你运气真好。” “我哪里运气好?” “他为了你,为了方才那个人,也真是煞费苦心。”范送叹了口气。幽幽说道。 范送怎么不知呢?那人身份必然敏感又重要。沈潘将他交给最好的兄弟看顾,却也不愿让他那傻兄弟卷进去。 拳拳心意让范送啼笑皆非。 孙子锐运气好,孙子锐能打小和他一起长大。沈潘便是自己不得好死也不愿牵扯他。 那位叫孙连的运气也好。不知有何福分,能叫沈潘冒死相救。 运气不好的唯有自己。什么都看得明白。什么都看得透彻。知道他要什么,会意了他到底在干什么。 都说他谨慎周全,怕是连着沈潘都没意识到,他范送正顺着他的想法,一步步地替他把路铺好。只为了他到时候,能安全无虞。 可能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的心意。那又如何呢? 做过,事罢皆休。爱过,万般成空。 日头渐高。周身却没有一丝的暖意。 估摸着孙子锐已然走了有一会儿了,范送才起身,拍了拍衣服。下了楼。方才甩掉了二皇子跟着他的眼线们,再不能耽搁了。 楼下的掌柜正在打算盘。瞟了他一眼。啧啧作舌。 “看着你年岁比方才那位大。还以为你是那上边的。” “谁上谁下,你又怎么知道?”范送笑笑。眉目淡然,倒是回了掌柜的一句。 “哎。老夫怎么也看了不少了。”掌柜的摇头晃脑道。偷偷看他。“一般早早出来的,可不都是上边的?下边的,做了那事,可不腰疼?” “哦。”范送笑出了声。乐呵呵出了门。“掌柜的,你今日看走眼了。” 第38章 偶遇 沈潘安安生生地在家里边过了个年。 虽然这年看起来寒碜吧啦的。但好歹也是和凤连一起过的。 凤连某天趁着夜黑风高的时候,还特意回了质子府。 先前沈潘救回来的贴身内侍青竹正代替他在质子府里待着。 按照沈潘和凤连的合计。凤连既然已经被人下了这等糟心的毒,怕是不会再有人来害他性命了。 一个别国无甚大用的质子。如今皇子们内斗斗得如火如荼。实不相瞒,若不是沈潘查到了二皇子身上。 沈潘还真想不到那二皇子还有闲心给凤连下毒。果真是深谋远虑的蛇蝎心肠。 质子府里倒是平静。便是大年夜的国宴也没出什么岔子。没人会想到质子府里的一个单薄小质子。 无甚存在感倒是挺好。凤连在靖国公府可比质子府过得自在多了。 转眼间过了年,春天到了。乍暖还寒的时候。沈潘听说李荷衣上了花轿。 红妆何止百里,嫁妆堵了盛都的官道。 不过沈潘没看到那盛景。 春风吹,战鼓擂。我是老王我怕谁? 沈潘老早就听着他三叔的吩咐,藏在了新房的地板下。 李荷衣的嫁袍太大了。又大又奢华又繁复,便是绣娘日赶也赶也赶制不出两套来。 所以现在和沈潘蹲在上官府床底下的一块地砖下边的李荷衣,只穿了件纱袍。还好,里边还有个亵衣。 “凉快不?”沈潘想到上次她耍自己在风里陪她兜圈子都牙疼。 “还行。”李荷衣面不改色。将手里的玫瑰糕几口吃完又拿出了芙蓉糕。吃得不亦乐乎。 “既然都来了。怎么不上去拜个堂,成个亲?”沈潘抽了抽嘴角。有些理解不能。 沈清只让他来搭把手。可没说让他来陪着这位姑奶奶吃吃喝喝,看着知武扮的新娘子被送入洞房。 “呦。小弟弟。这是在为知武兄弟鸣不平?”李荷衣眨眨眼睛。将油乎乎的柔夷往沈潘衣服上蹭了蹭。 “别叫我弟弟。”沈潘憋红个脸。 心想自己越活越倒回去了。让一个小姑娘叫自己弟弟,真是羞耻。 “你比我小,我不叫弟弟叫甚?”李荷衣笑笑,越发地靠近沈潘,悄咪咪在他耳边说话。 轻纱本来就透,李荷衣贴上来,沈潘不用看就能感受到冰凉的身体正蹭着自己。 偏生主人还丝毫不注意。 李荷衣身为女儿家的矜持真的是被狗吃了! “你就不能注意下仪表?”沈潘垂下眼皮。嫌弃道。 “跟沈家弟弟有何注意的。自己人,自己人。”李荷衣趴在沈潘身上不动。聊聊道。“你三叔那位如玉公子,啧啧,怎就想不到,有你这样的侄儿。” “我怎么了?”沈潘瞪他。 “不怎么啊。”李荷衣吃吃一笑。未著脂粉的脸上没了冷艳端庄,反而有了丝邻家姑娘的娇俏来。 “你三叔说你不喜姑娘,专好龙阳。我还不信。”李荷衣扫他一眼。“现在啊,不信也得信了。哎哎哎。” “。。。。。”他就知道这厮没个好话。 “我到底要来这儿干嘛呢!”沈潘脸上涨得通红。气呼呼道。 每次见到李荷衣这厮,他都能被气得七窍生烟。 若不是看她是个弱质女流,沈潘早一拳上去了。 “来这儿当然是看好戏啊。”李荷衣咯咯笑。总算是一边去了。 “你说。今日里咱们能钓个多大的鱼?”李荷衣喃喃。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