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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奶半个酱饼大碟鲜花糕还有滋补的鸡汤等等, 连洗净的新鲜酸枣为了不浪费他都硬生生吃下去了,他容易么他? 齐毓玠觉得自己真的尽力了。 他是皇帝啊,cao心cao肺累死累活的,他大不了待会多处理点儿朝事,抵他浪费的这份牛rou青豆炒饭行不行? 皇后说行。 然后当晚他没能上榻舒舒服服的搂着皇后歇息。 这叫行? 委屈兮兮的在隔壁睡了一宿,齐毓玠急急上完早朝,片刻未停的回来找她讲道理。 回景仁宫时,她正抚着腹部站在殿内插花,几缕春意倾斜入窗,氤氲在她身上,仿佛周身都生出华光,连瓶中刚采摘的新鲜花儿都不敌她半分娇艳。 齐毓玠心瞬间软了大半,他蹭过去撒娇,说他是真的吃不下,瞧朕这几日都胖了,以后别让他吃那么多了好不好?觉得剩下的食物太过浪费咱可以养小猫养狗嘛! 皇后说好。 他竟然再度……相信了。 那晚,他依旧没能摸到床榻的边。 齐毓玠真生气了,他顾不得其它,绷着脸掀开珠帘,强行上榻,睡在一旁凑过去抱她。 她倒也不挣扎,齐毓玠闭着眼睛心想,嗯哼,都怪他平日太宠着她,以至于雄风不振?瞧,就该来硬的,她此刻不是乖顺得很么? 齐毓玠非常得意,直至觉得不对劲。 她没哭出声,可不知怎么的,他摸到了一团濡湿,糟糕,气哭了? 猛地弹坐起身,他越过另一侧,就着几缕淡淡的月光看她脸颊,满满都是泪痕,齐毓玠急了,忙哄道:“朕走还不成么?你别哭了啊!” 她不吭声,齐毓玠提起裤子就下榻往外走,垂头丧气,惹不起啊真惹不起。 走出一段距离,身后却蓦地传来她哽咽沙哑的嗓音:“陛下若走了就永远不要再回来。” 齐毓玠:“……”脚步戛然而止,他转身走回去,她却蓦地扭头不看他…… 女人本来就很复杂了。 为什么怀了孕的女人更加令人猜不透? 齐毓玠恨不能仰天长叹,求诸位神佛将那能看透人心的本事还回来吧!他真的不懂啊! 小心翼翼坐到床榻边,他用袖摆给她擦眼泪,没脸没皮的哄着:“你别哭,小心气坏了身子,朕有错,都是朕的错,下次朕绝对将那碗牛rou青豆饭吃得颗粒不剩,行不行?反正你说什么都行,只要你别哭……” 这么哄了半晌,人才止了哽咽,她揉着通红的眼角,赌气道:“陛下是九五之尊,怎会有错?臣妾下次再不让陛下吃臣妾吃剩下的膳食,这不合规矩,只怕陛下心底也不愿意。臣妾都明白了,臣妾无理取闹,臣妾再也不勉强陛下。”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齐毓玠嗫嚅唇瓣,想说朕是真撑了,怎么是嫌弃?这口水不都纯吃过?还在乎沾了她点点口水的食物? 但他这回稍微学聪明了点,他不跟她怼,就顺着她,反正啥都是他不对,他以后什么都吃得干干净净。 事实证明,他机智了一回。 不能相信女人说的话啊! 皇后说今后再不喂食他,那都是真的随口说说而已,她吃不下的,依然……全部进了他的嘴。 然后他就越来越胖…… 太后笑他心宽体胖,朝臣打趣他美人在怀这叫幸福胖。 齐毓玠本来有点儿心酸了,哪知下朝与皇后一起用早膳,他习以为常端起她未喝完的羊奶,刚触碰唇瓣,便听皇后惊叹一声,托腮有些嫌弃地打量他,抿唇道,“陛下,臣妾突然发现陛下你胖了好多呀,都不如从前模样英俊了,陛下你少吃点儿吧,羊奶别喝了……” 齐毓玠:“……” 就说怀孕女人的夫君辛不辛苦?他真是好辛苦好辛苦啊,还伴有一阵难以言明的心酸…… (二) 怀孕女人的情绪犹如夏日说来就来的暴风雨,前三个多月的莽莽撞撞试炼期过后,齐毓玠自认摸到了一点头绪。 当然了,三个多月过去,最值得开心的是什么? 他作为一个刚开荤不久就必须禁止荤腥的正常男人,简直…… 还好,他终于憋过来了。 齐毓玠眉色轻松,他近日瘦身成功,对自己身材还是挺满意的。 皇后上次虽说让他少吃点儿,然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依旧改不掉喂食的毛病。齐毓玠痛定思痛,把她喂来的全吃了,然后每天清晨傍晚去练武场舞剑健身,持续一个月的坚持,他身材相比于先前,虽壮实些,但体型却好了不少。 沐浴毕,齐毓玠很有自信地穿好睡衣,回寝殿找皇后。 皇后也已洗漱毕,身上有股淡淡的幽兰香,霎是好闻。 她半躺在榻上把玩长发,眉眼温婉,像是在等待又像是在邀请…… 齐毓玠轻咳一声,脱鞋上榻,俯身轻轻吻她脸颊,唇刚触上去,却被她偏头避开。 “陛下今日可见峦儿了?她已能想起些从前片段,胡大夫如今暂居太医院,似是已动了离开的想法。” 齐毓玠朝她蹭过去,嗓音有点沙哑:“峦儿会慢慢想起来的,至于胡寻南,让他留下直至峦儿完全康复不难,多付些酬劳便可。”说着,他按捺不住地伸手掀开她衣领。 “话是这般说,不过陛下有没有觉得峦儿有些怪怪的?和从前很不一样,不知是不是臣妾过于敏感。” “朕也觉得有些不大一样,但日子长了,许就好了。” “陛下……”乔亦柔往后避,没避开他埋在她脖颈间的头,她语气有点儿别扭,“陛下是不是心底只记挂着这事儿?都不愿听臣妾说话?” 心中一凉,齐毓玠知道怀孕女人的脾性指不定又要开始了,敏感多疑。 齐毓玠全身僵硬,身下火热guntang,他额头沁出汗渍,却强忍着道:“朕听你说话,你说,朕好好听。” “陛下这样,臣妾一时忘了要说什么了。” “朕替你记着呢,你在说峦儿。” “哦对。”乔亦柔微微蹙眉,“但臣妾关于峦儿的事已经说完了,不过臣妾有些好奇,丽妃……不,是唐钰儿,陛下可有打听到她的消息?她那日悄悄乔装打扮,扮作男儿身混在前去关外的队伍里可有被敬王发觉?” 浑身愈加燥热,她说话的腔调像是催情剂,丝丝缕缕萦绕在耳畔,然后混入他血液,沸腾的冒着鼓泡,他快要炸开了。 但不行…… 齐毓玠艰难咽下口水,深呼吸道:“朕不知,不如明日朕修书一封送往关外打听打听?” “唔,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大好?”乔亦柔努嘴,“算了,其实臣妾不是特别感兴趣,敬王为人宽厚,想必就算察觉,亦不会伤害到唐钰儿。” “你说得在理。” 气氛有一瞬的静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