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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头感觉使到了力气,固定好假腿,我咬着牙将左腿快速提起,动作过大带得我的假腿不稳,向右歪去,好在身子有墙可靠,在倒下去之前,左腿已经在上一节台阶上站稳。左腿稍弯,用力提跨,我的身体终于把假腿也带到了这一节的台阶上。 这是我第一次独自上楼梯,即使在康复训练时都没能完成的动作,为了心爱的女人,我就这样跌跌撞撞的完成了。有的时候想想,感情真的是一种能够创造奇迹的动力。 有了一阶楼梯的成功,我就再也不会害怕,用尽了力气让同样的方法把我带到了郑丛家的门口,那时候我已经出了一头的汗,习惯性的甩了甩脑袋,突然想起这原本是动物才有的动作,一愣,知道自己因为天生没有手臂,很多动作都是不经意间做的,而恰恰这些小细节看在正常人眼里,大概都是无法接受的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郑丛家的大门,谢天谢地门铃没有安装在高处,而是安在了防盗门上。我弯下腰,用嘴唇按响了门铃,带有杂音而刺耳的铃声响起,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期待着这扇大门的开启,又对接下来发生的未知和已知而感到畏惧。 未知的是大妈反对我们在一起的结果,已知的是大妈对我的态度和刁难。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我才想起来,他们都是有手的,不像我,做什么事情都要慢很多,就像爬这个楼梯,不知道用了多少个十分钟。 出现在门口的是郑丛的大妈,她看见我,一点都不意外,她知道我一定会来,更何况今天是周六。 大妈的表情并没有太多的嫌弃和不满,我知道这种不动声色正是她的精明之处,一定有更难的事情在后边等着我。 “小草,你去给你的领导倒杯水。”大妈转头对已经呆立在原地看着我傻傻发愣的郑丛说,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去倒水。 我在心里苦笑,这是难为她了,早知道我就赶在工作日,等郑丛上班了再来多好。 大妈没有再招待我,而是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我尴尬的站在沙发边,看着郑丛端着一杯水回来,“你快坐下,怎么就你一个人来?车云呢?我大妈她……” 郑丛捧着水杯,脸上写满了担心,站在我的身边不知所措,“没事,你放心吧。”我冲她眨眨眼,企图安慰她。 她把水杯放在茶几上,又突然紧张起来,四处张望。 “怎么了?”我问她。 “我家没有吸管……”她着急地说。 我无奈的摇头,就算有吸管,我也不会在她的大妈面前喝水吧。 大妈的电话打完一分钟不到,一个邻居就来了,也是个五六十岁的大妈,看得出来她们一定是好朋友,她叫郑丛去她家,还说有好东西给她看,很显然,这就是刚才郑丛大妈通话的对象,她想支走郑丛。 这样也好,郑丛不在,无论大妈怎么为难我,都不用有人替我难过了,见郑丛一脸的不情愿,我们三人连哄带骗的将她送了出去。 她直到走出家门,眼睛都是看着我的,我知道她的不舍,她的一切担心,心里有一股暖流流过。我就知道,郑丛是外边冷淡而内心炽热的人。 小兔突然从卧室里走出来,原来他今天碰巧也来这里玩,他年纪小,并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一脸开心的和我说话:“思成,把你的手机借我玩。”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告诉你锁上门不许出来的吗?”看见小兔,大妈有些恼怒,又不舍得大声吓唬他,站在一边重重的喘着粗气。 还好我带了手机,便道:“在我这边的口袋里,自己拿吧。” 小兔不理大妈,径自从我的兜里翻出手机,然后一跳一跳的跑进卧室了。大妈一向拿他没有办法,便走过去将卧室的门关上。我们的PK终于要开始了。 “喝水。”大妈也同我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我当然不想喝,看着她那种不喝不行的神情,终于开口:“大妈,您有话就直说吧,如果想看我喝水或者其他出丑的地方,您说,我来表演。” 大妈没想到我会这样直接看穿她的想法,更不会想到我并不是为了得到郑丛而唯唯诺诺,反而这样将她一军,没话说了,终于不再逼我,进入了正题。 “我家小草从来没有顶撞过我,我说什么她都听的,可是你看看刚才……”大妈难掩心头的痛,刚才为了留下而不去邻居家,郑丛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再也不像那只在大妈面前温顺乖巧的小绵羊了。 “大妈,郑丛是个大人了,她应该有自己的想法,您这样一手包办,她很难独立地去适应社会。”我讲出我的观点,不能因为她是郑丛的监护人,就一味的讨好她。 大妈沉默了一会儿,点了头,表示同意我的说法,接着又说:“我知道小草在外边很不受欢迎,性格不好,不会说话,什么都不懂,容易得罪人,也没有朋友。可是即使她再不好,也比你多一个优点啊,她是健全人,你呢?我不能让小草嫁给一个残疾人。” 我耐心地听她说完,然后点头,她说的确实很有道理,我完全同意:“大妈,您知道吗?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有一个女儿,我的想法肯定也和您一样。我怎么能舍得让她嫁给一个残疾人呢?可是,那毕竟也不是我的错啊。如果能够选择的话,那么当我出生发现自己残缺不全的时候,我会选择不出生,可惜,很多东西都不是自己能够决定得了的,更何况人生。” “小伙子,你没有错,我家小草更没有错,可是你们在一起就是个错误。”大妈知道说不过我,情绪上开始出现波动,声音不自觉的也就大了许多。“你看看自己的样子,啊,如果只是少条腿,架条拐杖还能走,可你看看,除了腿,你还少什么?” 大妈盯着我的手臂看,眼睛都要冒了火。 “我是没有手,生活上肯定会有很多的不方便,但是我能够自己克服,我不可能让小草受委屈。”我说着最无力的话,这样的解释连我自己都觉得很苍白。 对大妈果然无效,她怒道:“你自己克服什么?还不是你身边的那几个保姆轮流伺候你,如果结婚了,难道也要那些男保姆和你们住在一起吗?你让我家的小姑娘怎么和一大堆男人住一起?她到底嫁的是谁?” 见我哑口无言,她又继续道:“就算你不用她来照顾你,可是你能照顾她吗?如果大晚上她生个病,你能送她去医院吗?你抱得起来她吗?”大妈越来越激动,就好像已经看见了小草未来悲惨的命运。 我一愣,瞬间就记起了前几天郑丛晕机的事,我没法照顾她,真的就是假借别人之手。我的心跟栓了个秤砣似的,一下一下的往下沉,大妈用手捂着脸,似乎要掉眼泪,我强忍着她一波一波的攻击,想要安慰她,却听见她接着说:“我求求你,放过郑丛吧,我知道你有钱,你想找什么样的女孩子都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