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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的。” “不用不用。”郑丛连忙摆手,“我从小吃方便面吃习惯了,不要紧。” 从来没听说过还有吃方便面吃习惯了的人,在我再三的追问下才知道,从小郑丛的父母就忙得不得了,在那件事没发生以前,郑丛都是和她的爸妈住在一起,无论是小学还是初中,都是在脖子上挂把钥匙,白天自己上下学,晚上独自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做作业,每天如此。她不会做饭,爸妈就一箱一箱的往家里买方便面,每天就换着口味地沏泡面,长期以此。 她还说有一次放学回家,还没来得及打开防盗门,就昏在了门前,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被下班回来的邻居看到,然后送到医院。 怪不得我记忆中的那个她跟个豆芽菜似的。好在后来被大妈接走照顾,如今身高体重发育得才和常人无异。 没过多久,菜上齐了,有碳盘烤鱼,还有几碟小菜。 郑丛吃起饭来特别认真,神情专注地盯着他即将要夹的菜。 就连看着她吃饭,我的心里都是愉悦的,大概这也没谁了吧。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停下来,发现我始终没有动筷子,便问道:“你怎么不吃?”嘴里还有食物,她说起话来两腮一鼓一鼓的,显的格外可爱。 “我不饿,你吃吧。”我搪塞道。我不可能在这种公共场所用脚吃饭,更何况是在她的面前。 郑丛不傻,她知道我是有所顾忌,便说道:“你用脚吃吧,我不介意了。 我无奈的笑笑,耸耸肩说:“还是算了吧,你快吃,别管我了。” 郑丛不说话,但似乎已经没有了吃饭的心思,一个服务员路过的时候被她叫住了,只听她道:“请问你们这里有包间吗?”服务员回答:“有一个,但是是大圆桌,你们就两个人,太……” 估计他说想说浪费,但是没有好意思说出口。在这种商务圈开餐馆,每家店的面积都不大,巴不得多放几张桌子,多招几个客人,所以很少会有老板肯开辟一大块地方用来设置包间。 “两个人怎么啦?加些钱也可以。”郑丛说。 一听见肯加钱,服务员立马痛快地点头,伸出两根手指说:“加二十。” “行。”郑丛冷笑了一下,转后站起来叫我跟她一起向包间走去。服务员又唤来了两个小妹,一起帮我们把饭菜都端了进来。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我真不饿。”我对郑丛说,忍饥挨饿就像她吃方便面一样,早就成为了我多年的习惯。 郑丛不答话,我看了看四周,这里其实也谈不上算什么包间,只是一间单独的屋子,有几件简单的摆设而已。 坐定之后,郑丛走过去将门反锁,然后她摊摊手,说:“现在你可以放心的吃了吧?” 不管她是出于对我的内疚,还是多次接触以后的习惯,她为我做了这样的事,我都满心感动,不好再矫情什么,只能脱下鞋将脚伸到圆桌上。 其实我是真的真的不愿意在家以外的任何地方用脚吃饭,即使这里只有郑丛一人。 郑丛不会像王威他们那样体贴和有经验,看着平放在餐桌上的筷子,我只能出声提醒她帮我把筷子拿起来放在脚趾间,郑丛拿着筷子看着我的脚趾发楞,我猜她一定是在纠结要把筷子放在哪两个脚趾间。 “这里。”我动动脚趾,她才回过神来,慌忙放好,然后不再看我,又认真吃起饭来。 我知道,原来她依旧是介意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 桌子很高,我的脚架在上面,只能勉强夹到离我最近的那盘老醋花生,反正我也只是应付一下她而已,就随便夹了几粒放进嘴里,在我收回筷子时,又发现她正瞪着大眼睛看着我。 因为她是郑丛,所以我只能压下心中所有的别扭和不满。 没想到,却听见她说:“你筷子用的真好!” “是呀,用了很多年了。”我解释道。 “咳,我那次看你用筷子的时候真的是心惊胆战的。”她说。 “哪次?”我问。 “吃rou串那次。” “呵呵,”我不好意思地笑道,“那是我长这么大以来吃的最紧张的一顿饭。 ” “为什么?”郑丛追问。 我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但最后也没有告诉她真正的原因。 她见我只吃菜,没动鱼,便问道:“你是不会挑刺吗?要不然我帮你?。” 我看了看,躺在碳盘上的鱼,摇头说道:“会,只是不太喜欢吃。” 其实不是不喜欢,只不过每次都看见它们和我一样的挣扎,不忍心吃进口而已。 “你不是说我不能挑食吗?你是不是应该树立个榜样?”郑丛开始调皮起来。 “行,那你帮我加一块吧!太远了我够不到。”郑丛没有嫌弃我,挑了一块鱼rou放到我的碟子中。我把鱼rou放进嘴里,然后用灵活的舌头将鱼刺一根一根的分离出来,这种挑刺的方法,又把她给看呆了。 鱼很辣,我是真受不了这一口儿,不一会儿就被呛得留了泪,被郑丛看到,竟然噗嗤一下笑了。 那一刻,我的嘴里再也感觉不到辣味,能把她逗笑,是一个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我们没吃太久,郑丛下午还要工作,便叫服务员过来结账。 “郑丛,”我站起身叫住正要掏钱的她,“钱在我的口袋里,你帮我拿出来结账,怎能让女孩子花钱呢?” 站在一旁的服务员撇着眼睛看我,心里肯定在想:这是真想请客还是假想请客?还让女孩子自己从他兜里掏钱,真够卑鄙的。 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期待着郑丛从我这里拿钱,然后她并没有这样做,而是用自己的钱结了账。 回去的路上我有些闷,情绪没有来的时候那么高,她便问我:“刚才没用你的钱你会介意吗?” “还好。”我边认真走路边回答。 “你脾气怎么这么好?王威他们那样做,你也不生气吗?” “哪样做?”我有点不解。 郑丛说:“就是他要揽着你,但是你又不愿意的时候。”这句话让我想起来去年的那个大雪天,当时郑丛就站在我的附近,看着王威在我拒绝以后依旧揽住我的腰,那个时候她在想什么呢?难道已经开始感叹我的可怜了吗? “不会生气。”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 有什么事情是我自己可以做的? 通过这顿饭,我们之间的距离好像拉近了许多,至少,她不会再在我的面前拘谨了。 再后来,只要我的助理要去单位的时候,我都会提前嘱咐王威做一两道小菜,当然不会是绿色的蔬菜,最好还是辣的。 王威是北方人,不会做南方菜,车云开玩笑般的问我,要不要让王威去参加个烹饪的培训班,专门学习做川菜。 不过厉卫平到时提醒我说,这样做太过于张扬,不利于郑丛在单位里团结同事。 “你们送饭过去不会低调一点吗?我让你们过去拿大喇叭喊了?” “就算别人都不知道,和她一个办公室的喜悦会知道的吧?你总是对郑丛这么单独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