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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到了吗?” 周围人都看过来。 陈溺应声,手举高晃了晃。 老师点点头,拿笔在本子上划了两下。 估计是因为她缺了好几堂课了。 陈溺低下头翻书,书页一大半都是崭新的,请假就这点不好,跟不上课程进度。 前面忽然传来不确定的声音。 “……学姐?” 她抬眸,是个戴着眼镜的男生,皮肤很白,鼻尖直冒汗。他一手抬了抬鼻梁上的框架,脸色有些红。 像剥掉皮的西红柿。 不知道在害羞什么。 “怎么?”陈溺低下眼,没再看他。 男生脸更红了,老师还在讲台上点名,他偷偷转回去拿起桌上的书,再转过来时,深吸了几口气。 正要开口。 乔尔在旁边笑了声:“你要说什么啊?” 声音并不大,男生却像是瞬间被扎了个孔的皮球。 僵硬了数秒。 又转回去了。 陈溺侧头和她对视了一眼,忍不住扯开唇笑了笑。 唇边的弧度微微牵扯到太阳xue,脑袋胀痛。 她笑不出来了。 埋头专心看书。 过了一会,老师让看ppt上放的资料。 陈溺抬起头认真听,两手托着下巴,食指伸直,不时在额角揉两下。 旁边塞过来一张纸条。 她转过头,乔尔手刚收回去,现在正一本正经地记着笔记。 纸条被她叠地整齐,折痕颇深。 陈溺一点一点捋平打开,乔尔的字向来工整秀丽,也没怎么见她练习书法,这像是母胎里带出来的本领。 不过。 所谓上帝给你开窗前,会先给你关好门,她觉得乔尔字写的好是好,可能是因为天生缺心眼吧。 所以上帝才补偿她一手好字。 她却没用在正道上。 因为她写的是—— 许教授包治百病。 陈溺将纸条揉成一团扔了回去。 *** 下课后,教室里学生三三两两收拾东西往外走。 乔尔装好书,拍了拍陈溺的肩,跟她说八卦:“你不在的时候,许教授在学校可火了。” 陈溺还在收拾东西,教室里很吵,她没听清楚,便问:“什么?” 有几个女生从过道上走过,听到对话都纷纷转过头,看了她们一眼。 乔尔低头将包挂在肩上,轻声道:“出去说。” …… 林荫小道上人不多,两旁粗壮的大树努力伸着枝桠,延伸至道路尽头。 满地上都是摇曳的浓密树影。 乔尔边走边说:“就上回,你刚走没多久,许教授救了个大佬。” “……据说是出车祸,身上没受伤,却碰断了几颗门牙,一个大老爷们,在医院里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她忍不住“啧啧”两声:“教授给他做了烤瓷牙,大佬有钱,指定要材质最好的那种,我也不懂他们医学的套路,反正最后只听说效果很好,特别好看,大佬好像也比之前帅气多了……” 陈溺笑,这不废话,烤瓷牙多好看啊。 乔尔继续说:“但这事没完。” 她感慨道:“所以说大佬就是大佬,高调奢华上档次,人家牙齿做好后,心怀感激,专门去给许教授弄了面锦旗。” “拿到医院那天正巧教授休息,在学校,他竟就巴巴送到学校里来。” “那阵仗,你是没看见。”乔尔惋惜地看她一眼。 “正上着课,听说大佬直接就进来了,教授脾气多好啊,被打断了也没说什么。但没想到大佬突然当着全班的面鞠了个躬,九十度那种,然后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 “什么悬壶济世,活菩萨噼里叭啦。” 乔尔终于说的忍俊不禁,一个劲地笑:“哈哈哈哈卧槽,不就补了几颗牙,整的跟闯过鬼门关一样。” 陈溺等她笑够了,问:“那后来呢?” 乔尔眼泪快笑出来,陈溺不在学校,电话也打不通,她知道这八卦后就一直没个可以说的人,憋到今天终于说了个通透,特别舒坦。 “多尴尬啊,教授心里肯定后悔救他了,但人面上硬是保持着微笑,淡定从容,后来客客气气地道谢,送大佬出了教室,又继续上课,一点没受影响。” “……不得不说你们家教授涵养是真的高。” 陈溺:“……” “把‘你们家’几个字去掉吧。” 乔尔没理她,她话还没说完:“这事前几天传开了,论坛上都在说,原本大家只是因为觉得好笑,直到后来有人贴了当时拍的照片,论坛瞬间就炸了。” “不就补个牙……”陈溺皱眉。 “不不不,炸的是教授的美貌和修养。” 齐刷刷的帖子,清一色都是讨论医学部的: “听说医学部有个老师很帅?” “啊啊啊本班病理学教授苏炸了!!!” “请问谁有许教授课程表,进来的瘦十斤!!” “……” 陈溺这下没说话了。 乔尔瞟她一眼,要不怎么说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现在许教授的课可都是满座,女生占大多数,全是去蹭课的。” 她在学校常帮人代课,此时用亲身经历告诉陈溺:“说实话我接过那么多单生意,真没一个是他的课。” 微风轻拂,吹的大树瑟瑟作响。 她们走到拐角了,树上落了几片黄叶下来,一片砸在陈溺头上,她抬手取下,当硬纸般摩挲着,过了会儿轻声说了句:“别提他了。” *** 跟乔尔道别后,陈溺先回了趟家。 她没养过宠物,下意识觉得这些应该是十分娇弱的,特别是许尘深送过来的那只小奶猫。 实在太小,又萌又软,还没她一个手掌大。 陈溺在网上百度过,根据网页上的描述,估计这猫只有二十天左右。 许尘深送来的太突然,她没准备,只好先找了个纸箱子给它做窝,又怕它冷,用毛巾裹了热水袋放进去。 总觉得做的不够好。 但这猫却是听话的出奇。 她蹲下.身,瞧见它在箱子里爬来爬去,看见她回来了,"喵"了几声,一双眼睛乌黑发亮,清澈澄明。 还没给它取名字。 陈溺握着手机,拍了它几张美照,努力回想昨晚他将猫给她时,说名字没有…… 她想了一会儿,觉得应该是没有。 因为她没有一点印象。 昨天太累,甚至是有些昏沉,他有没有说话她都忘了。 陈溺沉吟片刻,编辑好短信发出去,还是决定问问名字,不然随便取个这小家伙说不定不认。 很快收到回复:【没有名字。】 没有? 她打:【那我随便叫?】 对方静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