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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我去帮你暖被窝啊?” 郑明池挑眉,带着质疑的语气开口道:“刚刚还说要补偿我,让你给我暖个被窝都这么不高兴啊?” “才没有……我说话都很算话的。” 容鱼咬了咬嘴唇,“哼”了一声站起来,一路小跑着跑去浴室了。 容鱼从小生活村子实在有些偏远,从小到大脑袋里基本从来没有存在过关于同性的任何想法,所以听到郑明池的话只是觉得有些麻烦,倒是没觉出有什么异样。 洗了一会儿,坐在椅子上和狗子大爷玩的郑明池听到容鱼的声音从浴室里往外喊:“郑明池,你看到我的沐浴露了吗?” 容鱼的声音本来就偏软,和他的人一样,此时又在蒸汽弥漫的浴室里,更显得娇软又甜腻。 狗子大爷以一个标准的碰瓷姿势躺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用两只爪爪玩郑明池手里晃荡的逗猫棒。 玩了好半天,晃逗猫棒的那个人突然不动弹了。 狗子大爷这才抬起尊贵的下巴瞄了一眼那个椅子上的两脚兽,发现两脚兽正双眼望向浴室的方向,眼神里有一种格外奇怪的灼热。 狗子大爷:“喵——!” 郑明池这才反应过来,他摸了摸下巴,也放大声音道:“不知道,找不到的话就用我的吧,就在架子上放着。” 容鱼乖乖的应了一声:“知道啦。” 郑明池得逞的笑了一下,一把捞起在地板上碰瓷儿的狗子大爷,一人一猫走到阳台上,从上往下看正好能看到摆在寝室前另一边的垃圾箱。 此时正值学校清洁工人来例行清理垃圾。 郑明池放下了心,抱着怀里肥嘟嘟的狗子回到房间里,心情甚好的从柜子里翻出了个猫罐头,拉开盖放在狗子大爷面前:“喏,赏你的。” 狗子似乎犹豫了一下是继续保持高冷还是放弃姿态,最终还是为罐头势力所屈服,“吧嗒吧嗒”的吃了起来。 容鱼正巧洗完澡出来,他找了好半天也没找到自己带过来的沐浴露,只好凑活用郑明池的了。 他穿着小兔纸睡衣,两只兔耳朵在帽子上一晃一晃的,显得整个人更加软萌起来。 郑明池伸手摸了摸容鱼的头发,又用毛巾帮他擦了擦:“怎么湿着就出来了?” 容鱼想从郑明池手里把毛巾拿过来自己擦,伸手去头顶上摸的时候刚好碰到郑明池的手。 那只手比他的要大很多,骨节分明,不小心碰到他的时候有一种硬朗感。 容鱼愣了一下,从郑明池手里把毛巾接了过来,正要说什么,却看到了在一旁吃罐头吃的停不下来的狗子大爷。 容鱼:“……” 他看了看表,有点绝望的对郑明池道,“都这个点儿了,你怎么还给他吃罐头啊……” 以前跟师父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师父给狗子单独煮点没油没盐的rou。 后来容鱼带着狗子搬来了滨城,实在腾不出时间给狗子做饭,就换成了猫罐头。 猫罐头不便宜,好点的十几块钱一个,容鱼一般每周只能给狗子吃一两个。 但自从狗子来到了寝室…… 郑明池就给它买了一堆罐头。 容鱼发愁的看着rou眼可见胖了一圈的狗子大爷飞快的吃完了一整个罐头,然后朝郑明池又“喵”了一声,还很给面子的用大脑袋蹭了蹭郑明池的脚踝。 容鱼:“……” 郑明池走过去把狗子大爷吃完的罐头盒收起来丢进垃圾桶,然后安慰容鱼道:“没事,他两天都没吃了,偶尔吃一个。” 狗子大爷吃饱喝足就不搭理这两人了,自己回到郑明池给它新买的大猫窝里,蜷成一个圈儿,闭上眼睛睡觉去了。 郑明池趁机哄容鱼道:“你看多乖,吃饱自己就去睡觉了,也不烦人了。” 容鱼:“……”你说的真有道理。 “算了,我去床上了。”容鱼撇了撇嘴,他终于擦完了头发,将毛巾挂了起来,准备实现自己的承诺,去给郑明池暖暖被窝。 “去吧。” 郑明池捋了捋容鱼脑袋上翘起来的一撮儿呆毛,低声道,“我去洗澡,洗完了去找你。” 容鱼已经有点瞌睡了,他的生物钟一直很准时,再加上这几天都有点忙,没怎么睡好,所以听到这话乖乖巧巧的揉了揉眼睛,脱掉睡裤撅着屁股往郑明池床上爬,边爬便小声道:“那你快点哦。” 寝室的床都是上床下桌式,容鱼脱掉睡裤之后就只剩了一条浅蓝色的小内内,随着他撅着屁股往上爬的姿势一扭一扭的。 郑明池一直从背后看着容鱼爬了上去,缩进他的被窝里才咳了一声,笑道:“行,乖乖暖着,别偷懒啊。” 容鱼默默翻了个小小的白眼,实在不知道暖被窝这件事怎么偷懒。 能不成他还能自己暖一会儿再把被子掀开晾一会儿? 郑明池是为了搬来寝室新弄的被褥,蓬松又柔软,比容鱼自己那套从旧家里扛出来 的其实舒服多了。 加上容鱼本来就困,在被窝里缩了一会儿,竟然迷迷瞪瞪的睡着了。 浴室里的水汽还没有散尽,郑明池进去以后看了一眼自己那瓶沐浴露的位置,果然是被用过了。 他轻轻勾了勾嘴角,快速洗完之后,又把那瓶沐浴露拽过来用了一次。 然后披上浴巾,也没换睡衣就往外走。 寝室内的顶灯已经关了,容鱼在床头的位置给郑明池留了一盏小小的夜灯,此时正在寂静的漆黑里散着温暖的晕黄色。 小夜灯还是容鱼搬进来的时候郑明池陪他去挑的,是一只q版小金鱼的形象,小金鱼微微张着嘴,灯泡就嵌在嘴巴里。 容鱼用小夜灯的习惯是从小时候带出来的,那里电不够用,总要省着,后来就养成了习惯。 而现在除了习惯之外,这盏小夜灯却给了郑明池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郑明池走到自己床旁边,轻声开口叫了一声:“容鱼?” 床上的人没有搭理他,柔软的棉被被顶出一个小小的鼓包。 郑明池不由自主的笑了笑,连声音都不知不觉的更加柔和,他又重新喊了一声:“容鱼?睡着了吗?” “你不理我的话,我要爬上去了。” 房间里依旧安安静静。 以郑明池的身高,上床下桌的梯子对他来说实在轻而易举,他三两下的就爬了上去,然后放轻了动作,在床边坐了下来。 容鱼果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