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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通,那件事实在疼的紧,若女山贼对才子做了那事儿,想必才子只会越发不答应,若是折磨三天三夜,想来生不如死,怎会最后就当了山大王呢,想不通。 不过阿十觉得这南越公主既走了豪爽一派的路子,就该勇往直前的豪爽下去,像那个故事里女山贼一样,索性一棍子把这冰块男敲晕关到她宫里去,三天后或许南越王庭就多了位驸马爷,如此这般嘴上威逼利诱实在白费功夫,这冰块男一看就是不吃这一套的类型。 果然冰块□□本不想搭理这位公主,而是往旁边挪了一步,想径自饶过她去,那公主显然耐心用尽,忽的爆发起来,直接往前一扑。 看的阿十眼睛都直了,心说这位公主果真豪爽,这莫不是想在这花园之中就来个霸王硬上弓,虽说这会儿没人经过,却不代表一直没人,尤其前头不远便是南越王设宴的地方,保不齐哪个客人跟自己一样,闲的没事跑出来赏花,岂不正看个满眼,到时候不管成不成事,这南越公主的面子上也过不去吧。 虽是这么想,可阿十仍是有些说不出的兴奋,这男女幽会,她也只在书上跟戏文里看过,这真人的还是头一回,想来这公主都如此豁得出去了,以八哥的逻辑,这冰块男怎么也该表示表示,毕竟这南越的公主也算个难得的美人。 可惜阿十想多了,南越公主虽豁得出去,奈何冰块男是个死硬派,不等她扑到身上,已经往后退了数步,那公主身形不稳,摔在地上,跌了个狗吃屎,那姿势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阿十极力忍住才没笑出声,却因憋笑憋得实在厉害,身子有些止不住抖了抖,碰到了那芍药花枝颤了两颤,给冰块男发觉,喝了一声:“谁在哪儿?” 阿十一惊,难道被发现了,本想忍一忍却见冰块男往这边走了过来,阿十暗道既然藏不住了,倒不如先出去的好,也不显自己一直在此偷听,刚挪了一小步,就见旁边那株芍药后头走出个人去。 是个男人,身量跟冰块男差不多,臂膀看上去比冰块男稍魁梧一些,微微侧身,廊下的灯影下,看清那张脸,阿十愣了愣,男子年纪不大,看上去不过二十左右的样子,五官轮廓硬朗俊美,鼻子高挺越发显得眼窝深邃,那双眼在灯下显出一丝淡淡的墨绿,一看就是外族人,只阿十猜不出是哪国的,回头得问问九哥了。 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躲在芍药树后的,是不是早就发现了自己,不过他这一出去倒是帮自己解了围。 南越公主大约没想到会有人躲在芍药树后,想到自己刚摔在地上的样子,深觉没了面子,指着他:“你是什么人,竟敢乱闯我南越王庭……你是夜郎国的人?”说到后头语气缓和了不少,一双眼落在那异族人身上,半天没移开。 阿十不禁感叹,这位南越公主还真是不折不扣的花痴,刚还要对冰块男霸王硬上弓呢,这会儿又瞧上了个异族美男。 不过夜郎国,九哥不说夜郎国如今这位新王野心勃勃,总想联合南越起兵,怪不得这人长得如此,原来竟是夷人。 那异族美男道:“在下是有幸被邀来参加大王宫宴的夜郎国客商,刚席上吃多了酒便想出来散散,不辨方向,走到了这里,并非有意打扰公主赏花的兴致,还请公主莫怪罪。” ☆、阿十初议亲 那公主对美男倒格外宽厚,点点头:“原是来赴宴的客商,不过来我南越的各国客商里,数着你们夜郎最少,近两年才渐多了些,听说你们那位新任的夜郎王很是厉害,可是真的吗?你既刚从宴席出来自是见了我王兄的,你说说我王兄比你们夜郎王如何?” 阿十忍不住翻了白眼心说,这个公主真不知是蠢还是有意为难,当着面问人家夜郎国的客商,人家夜郎国的王厉害还是她们南越的王厉害,叫人家怎么回答,遇上这位刁蛮不讲理的公主,这位异族美男也真够倒霉了,想必这会儿心里必然十分后悔,先一步从芍药后走出去。却也好奇他会说什么? 听见那异族美男道:“在下不过一个寻常客商,怎敢妄议国主,不过刚在宴席之上倒是见识了大王风采,倒真是不虚此行。”阿十暗暗点头,这异族美男倒是很会说话。 显然那公主对这样的回答很是满意,并未再纠缠这个话题,而是问了句:“那你可见过你们国主?他长得怎么样?”说着瞥了旁边的冰块男一眼。 阿十也很是奇怪以那冰块男的性子拂袖而去才合情合理,怎会留下来听这公主跟异族美男闲磕牙。 忽想起自己怎么忘了,这冰块男可不是南越大王子府的舒公子,是她们晋国的睿王殿下,九哥前些日子还提起夜郎王野心勃勃的事呢,而睿王殿下之所以乔装成舒公子帮着大王子夺位,也正是怕二王子当上南越王之后联合夜郎王起兵作乱,故此未雨绸缪先发制人。 难道是想从这异族美男嘴里探听到一些夜郎国的事儿方才留下,这南越公主貌似会错了意,以为舒公子是见她对这异族美男格外青眼,心里吃味了,便想借机用夜郎王刺激一下舒公子,阿十记得昨儿才听九哥说过夜郎国为拉拢南越,有意联姻,这位正值妙龄的公主想必便是最佳人选。 若果真如此,这公主倒也算机灵,能想到利用这件事儿刺激一下心仪之人,只不过这机灵大约是用错了对象,此招儿虽妙,却需对方真心喜欢你的前提之下,方有效用,这舒公子明显对这南越公主一丝一毫的心思都没有,任这公主如何纠缠,他都能视若无物,阿十都怀疑,睿王殿下是不是连这南越公主长得什么样都不知道,毕竟每次都是连正眼都不瞧。 如此,这公主用联姻之事刺激一个对自己没有一点意思的男人,岂不白费功夫。 果然,冰块男只是略看了那异族美男一眼,便迈脚走了,那公主一见他走了,哪还有心思听异族美男说什么,追着冰块男去了。 阿十着实很同情睿王殿下,给这粘糕儿一样的南越公主黏上,甩不掉,推不开,实在难过,尤其这是在南越,顾及颇多,即便是曾经勇冠三军的睿王殿下也施展不开,若是在京城,以睿王爷的身份,这位公主想见一面都难,更遑论如此纠缠了,想必这次睿王殿下从南越回去,会对南越姑娘的热情有更有深一层的领悟。 这么想貌似有些不厚道,不过忽想起自己跟他那晚上的乌龙事,又觉这冰块男并不像自己看到的如此讨厌女人,想这个做什么,阿十摇摇头,刻意忽略脸上热辣辣的感觉。 正想着忽听外头的异族美男道:“人都走了,你是不是也该出来了?” 阿十也知没必要再藏着,刚这男人就是从自己旁边出去的,自是早发现了自己,便迈步从芍药花树后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