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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我怀疑你中幻境了……” 孚临峰上的植物野蛮生长,功效颇多,把以云迷住的这种树,具有模拟修士脑海欲望的能力,就是幻境。 系统:“出息,还以为你脑海里会是什么帅哥,结果就一吃的。” 以云已经听不到系统说什么,一直对着“青团”傻笑。 系统看不下去了。 它调出原剧情,发现原身郁以云也受此植物蛊惑,原身会看到岑长锋喜欢她的幻象,刚好岑长锋路过,就做出很恶毒女配的愚蠢举动,非要扑进岑长锋怀里,惹得岑长锋黑脸。 结果到以云这,却变成好吃的青团。 反正以云最后还是要倒贴的,还是会让男主厌恶她,不需要在乎这点剧情的小不同吧。 感知到男主来了,系统噤声。 顿时,平地生风,压在枝头沉重的雪花簌簌掉落,以云的兜帽都被吹落了,露出她素净的小脸,她目光从青团挪开,她晃晃脑袋,就看到一个男人站在树桠上。 风把他的白袍吹得猎猎作响,雪花飘散中,天地间没人比他更适合这抹白,那眉眼清冷俊美,眼睛又深又黑,一眼就把郁以云吸住。 正是郁以云在找的岑长锋。 郁以云:“孚临真君!” 岑长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郁以云不懈地向他招手:“真君!” 突然,一柄冰霜一样的冷剑架在郁以云脖子上,瞬息之间,岑长锋到她面前,他眼中沉寂,眼神毫无温度:“你怎么进来的?” 往日,不管是谁,被他这样用冷剑架在脖子上,早就怕得腿肚子打摆,然而,眼前的人不仅不怕,还观察架在她脖子上的武器。 岑长锋眉头轻轻拧起,如果他没探查错,这人只有筑基的修为,怎么敢在他面前这般理直气壮。 其实,那是岑长锋不知道,要不是郭玥昨日对郁以云施封口术,她能更加放肆。 在他带着疑虑的目光中,郁以云说:“我是来扫雪的啊!” 岑长锋终于记起来了。 原来是自告奋勇来孚临峰扫雪的人,昨天他回孚临峰,大弟子问他需要改山下禁制时,他让给改了。 岑长锋收回长剑,他颔首,像平时夸弟子,惜字如金:“好好扫。” 郁以云很兴奋,从储物袋里摸出一支扫把:“好,这就好好扫!” 岑长锋说完,转身离去。 他看起来像踏实地踩在蓬松的雪上,却没有落下任何一个脚印,好在他走得不快,郁以云能跟上,一边左右挥扫,一边紧紧跟在他身后。 没一会儿,岑长锋走到青霞台。 青霞台由一整块巨大的碧绿玉石切成,正是玉石最漂亮的一面,由此得名,听说是岑长锋二十岁锻炼剑意时,以剑意削出来的,放到现在,饶是几百岁的化神期大能,也不敢言之凿凿自己能做到。 因时常要用,上面很干净,并与冰雪,此时,台上共有岑长锋的五个弟子。 他们一见岑长锋,敛袖行礼:“请师父安。” 岑长锋颔首。 弟子们抬头,却一直看着岑长锋身后,心里都道奇怪,师尊一直独来独往,什么时候身后多了个女人?还是那个大逆不道,说要来服侍师尊的女人! 或许他们目光太明显,岑长锋漆黑的眼珠往左下一瞥,便看到一把扫把。 岑长锋不是不知道郁以云跟着他,只是,郁以云对他来说就是一只蚂蚁,有谁会在乎一只蚂蚁呢? 如今他要在青霞台修炼,她不能跟来。 他皱眉,告诉那个扫地的:“不用跟我。” 而郁以云举起扫把,欢快地说:“我扫地呢!” 岑长锋:“……” 五个弟子心里嘀咕,怎么的,扫地还扫得这么理直气壮,等着吧,就看师尊要怎么撵走这女人。 只看,岑长锋似乎不愿再说,继续朝前走。 然而这样的举动,反而让五个弟子个个心里惊疑不定。 他们跟在岑长锋身后,偷偷换眼色,因为过去有人胆敢这样死皮赖脸,早就被打下孚临峰。 然而,那个抱着扫把傻乐的女人,为什么没被打下去? 想不通。 但岑长锋做什么,不是他们这些弟子能置喙的,只想着或者今日是个例外,可谁也没想到,例外突破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今日有例外,明日也有例外,后日也有例外,这个女人居然一不做二不休,成天跟在他们师父背后来青霞台! 终于,在第七日时,大弟子委婉地提醒岑长锋:“师父,那个女子……” 也是这时候,郁以云抱着扫把闷闷不乐地坐在不远处,她后知后觉,终于发现她在岑长锋眼里约等于无。 她好想引起岑长锋的注意,她是郁家大小姐,才不是透明人。 眼下,她看到那边,大弟子指着她的方向,不知道在说她什么。 岑长锋也看过来。 郁以云这几天绞尽脑汁,此刻,忽然有一计策,岑长锋不是喜欢修炼么,她应该投其所好!她蹦起来,朝两人走过去。 大弟子一吓,还以为自己说郁以云坏话被发现,难免心虚,可郁以云却不是奔着他来的,她往岑长锋面前一站:“真君,我们决斗!” 53、第五十三章 那大弟子还以为听错了,看郁以云理直气壮,下巴要掉了——什么决斗? 区区筑基,居然敢找大乘期的孚临真君决斗?不是她脑子坏了,就是她是个傻子,开什么玩笑! 大弟子又气又惊,手指着郁以云:“大胆!放肆!你想对师父不敬吗!” 郁以云斜眼看他:“我没在和你说话。” 那弟子被驳了面子,脸一红,正开口说了个“你”字,忽听一个微微上扬的声调:“决斗?” 这般清冷的音色,当是孚临真君。 郁以云看着岑长锋,连忙挺直腰杆,点头:“对,我要找你决斗。” 她又强调了一次。 岑长锋微微歪头,皱眉看着郁以云,他一心以大道为重,从不在乎身边蝼蚁几何,不得不说,郁以云这突兀的举动,让他第一次认真观察她。 面前是个十六岁雌雄莫辩的少年,明眸皓齿,头上束着男性的发冠,身上也穿着黑灰色的宽袍,一条墨玉带束着腰,上面垂下一块玉佩,刻着“郁”字。 郁家的人,从她的声音来听,应该是雌性。 这个人说要决斗。 然而,以决斗的角度看,她仅有筑基的修为,个子矮,四肢不发达,头脑也简单,身上的法器质量一般,口气倒不小。 只是,这句话还真有些意思。 就像常年站在山顶,他都快忘记山脚下生活几何,郁以云一句话,忽的把他的意识引导向山脚下。 很多年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