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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敢。”凌煊用食指蹭了一下钟轶鼻梁,叹气道:“完了,我倾家荡产给自家媳妇儿买的大戒指,你就这么不屑一顾,还是还给我得了。”说着佯装着要把戒指拿回来。

    “哎,哎,谁是你媳妇了,把话说清楚了。哪有你这样的,送出去的礼就是泼出去的水,没得还了。”钟轶一面后退一面把戒指藏在身后,被凌煊一把按住储物柜上,结结实实地啃了个够。

    一番令人面红耳赤的热吻后,钟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艰难地喘道:“别,别亲了,一会肖子航他们下课回来了。”

    凌煊这才放过钟轶被他蹂躏的红肿的嘴唇,把下巴搁在少年的肩膀上,轻轻摩擦着他腰际的肌理,道:“宝宝你什么时候跟我搬出去住?住在寝室,干什么都不方便,想那个什么都不行。”

    “大白天的,凌煊你精虫上脑……”钟轶试图去推,手上却使不上几分劲儿,呼吸也愈加急促。

    寝室的窗户没有关严,老旧的吊扇在少年的头顶不知疲倦的转,整个世界的风都吹进来就好了,让他发烫的身体和心脏降一降温。

    …

    经过一番精挑细选,肖子航选择了一款款式经典的钻戒作为给女友的求婚戒指,他从钱包里抽出卡递给收银员,状似漫不经心地回头来了一句,“听说钟轶回国了,你知道么?”

    “唔。”凌煊就这么含糊地应了一声。

    肖子航转过头看他,见那人正忙着回下属的微信,头垂的很低,刘海挡住了一半的脸,眼看就那对招子就快掉到屏幕上了。

    这是表示“哦,知道了”,还是“我已经知道了”?

    大伙儿都是同一个寝室的,凌煊一直大大咧咧,钟轶却谨慎许多,一般人只当他们是关系要好,不知他们是一对儿,不过对于最好的朋友肖子航,他们都没有刻意瞒过。

    肖子航为人稳重睿智,比同龄人更为成熟,钟轶出国后,还主动到篮球场找过凌煊开导。

    不料凌煊这个油盐不进的,手里的篮球拍的啪啪响,笑的没心没肺,道:“什么呀,你瞎cao心了,我挺好的,没事,本来就没多大事。”说着还顺手来了个三步上篮。

    那时他在一边看着,插不上嘴,手指因为震怒而不自觉地抖动,只是特想抡圆了胳膊赏凌煊一个大耳刮子。

    几分钟后,凌煊总算打完了字,一双黑沉的眼睛直视过来,嘴角含笑道:“啊,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没事。”肖子航从柜台小姐手里把礼品袋接过来,看了看腕上的表,眼镜片反着光道:“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公司了,谢谢凌总百忙之中还抽空陪我。”

    商场内冷气开的透心凉,外边正值一天中太阳最炽烈的光景,凌煊站在路边看着肖子航上了车,才一会儿的工夫,便觉得被毒辣的阳光晒得发懵,伸手摸了摸脑门,连头发都烙手。

    他并非不晓得,自己和老友之间,因为钟轶的缘故有个解不开的小疙瘩。

    两人分手之后的大半年,凌煊的确过了一阵醉生梦死的糊涂日子。

    当年老爹生病,凌煊赶鸭子上架到老爹的公司实习,常常是学校和家两头跑,宿舍也很少回去。

    等那阵子过了,相熟的同学朋友再见面,问起他和钟轶的事儿,也的确是可以伪装的面上云淡风轻、谈笑风生——一方面是男人要面儿,一方面是凌煊还在心里较着劲儿,他把他们的分离错当成了一次跨国的冷战,他在潜意识里误会了,误会钟轶只是跟他撒气,等气消了,自然便会回来。

    不过便是等,看谁先服输,无所谓,他有这个定力和耐心。

    又在临近毕业的一个夜晚,那时钟轶已经出国一年有余,他终于是憋不过漫长的孤独与心悸的折磨,分手后第一次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直到耳边传来冷冷的机械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是空号”,那种莫大的酸涩和悲痛,如同黑色的羽翼般包裹住了他,他才迟钝地意识到,他们真的分手了。

    他曾对他说过许多关于未来的畅想,钟轶每每都是含笑听着,不作应答,那时不懂,现在回忆起他模糊的笑靥来,凌煊忍不住想,是不是钟轶一早便知道,他的未来里,是没有自己的。

    与钟轶的记忆就好比盛夏烈阳,是冬日北风里渴望的遥远温暖,也是当下晒得头发发麻的余痛。

    钟轶这个人就像一把用钝了的剃刀,看似安全无害,对谁都温和有礼,很少跟自己生气争吵,却在不经意间在他的皮肤上划下细细密密的伤口。

    现在旧爱回来了,身旁也有了别人,关于他的一切,早已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载着肖子航的的士在晒得发亮的柏油路上绝尘而去,凌煊站在广告牌的阴影下,眼睛里闪过一丝不知是冷酷还是无奈的笑意,他转身再度进了商场。

    可能生而为人的弱点如斯,哪怕理性在大脑皮层里说服自己再多次,还是抵不过一个转瞬即逝的本能冲动。

    他需要去买一架望远镜。

    07/

    当然了,说不在意不想知道都是骗人的。

    花了五分钟挑的望远镜果然很好用,因为他压根没心情听导购小姐介绍,直接奔着价格签拿了个贵的刷卡走人。

    视野中的那扇窗户里的布置十分清晰,甚至连电脑桌面上亮起的图标都一清二楚,现在只等对面房子的主人来到窗前了。

    关了灯,躲在窗帘后,聚精会神地观察着对方房间后的陈设……恍惚间,凌煊忽然对那些乐于偷看小女生裙底的怪叔叔、厕所内的猥琐偷窥狂可以感同身受了。

    ——他深知自己的举动卑鄙,却又完全抑制不住内心那种对钟轶的好奇和窥私欲。

    家里养的那只折耳猫,先是目瞪口呆的观察了举止异样的主人一阵子,又悄悄蹭过来,轻轻贴着凌煊的腿,那种细微的痒痒,令他既兴奋又忐忑。

    来不及多愧疚和自责几秒钟,这架望远镜存在意义的核心便出现在了视野内。

    那是刚刚洗完澡,只穿着一条四角内裤、赤裸着上身的钟轶。

    凌煊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要知道,他想见这个人想的快疯掉,想了1800天,哪怕现在的手段极端一些,也无可厚非。

    他看见钟轶用搭在颈子上的毛巾随手擦了擦头发,又走到阳台,将晾在那边的一件纯色T恤取下,大喇喇地套在了身上,遮住了削瘦又不乏线条的身体,以及被一同遮挡了的,胸口,深色的rutou。

    可惜。凌煊深深浅浅地喟叹了一句,他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