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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拴住的。”她语气真诚。 “想等找到了更好的,再离开?”他问得直接。 “对啊,等找到了能让我变得更好的人。”她答得坦诚。 “你么?你是创二代的年纪,创一代的心。你的‘变得更好’就是把生意做得更大、让更多员工俯首帖耳。”他失笑,为她难得诗意的语气。 “这确实就是我想的,变得更好的一种。”她也笑。 蒋镛突然沉默了。他又点起一枝烟,默默抽着。抽完了烟,将康胜男转到正对面,看着她的眼睛,正色道:“给我生个孩子。” 康胜男先是怔忡,继而摇头。 蒋镛不意外,但仍问:“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给我生孩子么?” 康胜男点头:“很多。” 蒋镛又问:“你知道给我生一个孩子能得到什么吗?” 康胜男继续点头:“很多。” 蒋镛将她重新揽回怀中,语气平和却措辞强硬:“生一个。后面的事我会安排。” 康胜男自他怀中撑起,似笑非笑:“一个孩子换半个蒋氏么?” 蒋镛问:“你想要么?” 康胜男反问:“你会给么?” 蒋镛也反问:“给你就会生么?” 康胜男摇头:“要不起。” 蒋镛挑眉:“嫌弃我蒋镛的孩子的,你是第一个。” 康胜男怅然:“我哪敢嫌弃。我只是怕。” 蒋镛嗤笑:“怕蒋至诚?还是怕控制不住贪欲?” 康胜男摇头:“怕方式不对,终不能长久。更怕引来灾祸,万劫不复。” 蒋镛凝视着康胜男,她目光清澈,坚定无畏。许久,他终于将视线移开,关了床头灯,缓缓躺下。 康胜男也默默关灯,躺在了他身边。她知道,自己这是过关了。 累,真是累。他的每句话都是陷阱,都在打着机锋;她的每句话都说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他提防愈甚愈不放手,他愈不放手她愈想逃离。 再这样下去,离那一天恐怕也不远了吧。她这样想着,在他的鼾声中小心翼翼地起身,回到书房,继续看起了爱芳母婴的项目规划。 ☆、阋墙 蒋至诚一进酒店房间,就倒了半杯威士忌,一饮而尽。 刘曾琪迎上前去,被他生生无视。她也不恼,跟着坐到沙发上,等他开口。 她刚坐定,他便起身步入卧房,呈大字状躺到了床上。 她只好又跟到了卧房,坐到了他身边。 等了半晌,见他不开口,她只好硬着头皮问:“老爷子不同意么?” 蒋至诚“嗯”了一声。没有下文。 刘曾琪叹了口气,宽慰道:“老一代顾虑多,又做惯了熟悉的领域,新事物只能慢慢磨着他们来投。” 说完,见蒋至诚仍没反应,只得换个方向继续试探着说道:“做实业本来就是摸着石头过河,没有尝试便没有成功。大家都是这样一步步走过来的,他们当初也算是时代的弄潮儿,如今却这样保守,想一想,也挺让人费解的。” 这个方向显然对了蒋至诚的路子,他闷声道:“他不是谨慎保守,而是不相信我。” 刘曾琪忙劝道:“你这样说就是在赌气了。你已经比同代人优秀太多。” 蒋至诚自嘲道:“那只是因为我起点好罢了。我是蒋镛的儿子嘛。” 刘曾琪正色道:“即使在圈子里,你也是十分优秀的。” 蒋至诚怅然:“但在蒋董事长眼里,却不够优秀。差他太远。” 刘曾琪笑:“蒋叔叔也是爱之深责之切,你是蒋氏唯一的接班人,他当然对你要求极高了。你都不知道,因为你,他在我爸他们那些人面前是多么得意。” 蒋至诚苦笑:“你都说了,我是唯一的接班人。他在外人面前当然要维护我了。不然,岂不是自己打脸?” 刘曾琪失笑:“你这可真是妄自菲薄的气话了。” 蒋至诚叹口气,不再言语。即使是气话,总归也不是无的放矢。 刘曾琪见状,也不再多话,只是慢慢解开了他的领带,继而是纽扣,继而是腰带。 蒋至诚的身材,堪称完美。她内心里默默赞叹了一下,便跪俯着亲吻上去。一直亲到下半身,见他仍没什么反应,她不禁有些讶然。 刘曾琪对蒋至诚的好恶也有几分熟悉,索性直接动起手来。不想,刚抚弄了几下,便被他推了开来。 “今天没心情。”他说。 “那我去放水?”她问。 在得到了他肯定的答复后,她利落起身,走向了浴室。 刘曾琪坐在浴缸旁边,一面感受水温,一面出神盘算。一番猜度比较之下,她便锁定了“假想敌”——贺家姣。 最近一个多月,蒋至诚十约九不出,见了面也只是如今日这般坐而论道、兴致缺缺。略加联系,就能追溯到贺家姣张罗的那场别开生面的万圣节化妆舞会。想必,那场舞会终是让贺家姣得偿了心愿。也许,这也是蒋至诚的心愿吧。 千防万防,仍没防住。说来说去,仍是出身。 刘曾琪恨恨地击向水面。水珠溅上身,让她冷静了许多。 她原本想赢得蒋至诚的心,再慢慢磨到蒋镛认可。如今看来,事急从权,也只能另辟蹊径、曲线救国了。 可是,蒋至诚素来小心。即使他碰了她,她还得烧香拜佛祈求天意呢,他不碰她,她又上哪儿去放手一搏呢? 总不能去找蒋镛吧?她又不是目光短浅、自甘下贱的康胜男! 想到康胜男,刘曾琪才回过神来。看看池中水已快溢出,赶忙唤来了蒋至诚。 蒋至诚靠在浴缸边缘,闭目养神。他驳回了刘曾琪共浴的提议,却又被她状似按摩的撩拨扰得心烦意乱,任由那一夜的记忆在脑海中肆虐,心绪难平。 那是错误又疯狂的一夜。 罪恶、肮脏、堕落、低贱、丑恶。却又令人发指得快乐。空前绝后,向死而生。 萦绕脑海,挥之不去。恶心、悔恨、恐慌、自责、愧疚。却又可耻可悲得怀恋。身体的胀痛叫嚣着灵魂的向往。 他想,他大概是中了那妖精的毒了。 她是□□,亦是解药。 蒋至诚的喘息不自觉地重了起来。 刘曾琪的浴袍滑了下来,身子滑入浴缸。 她精准地握住了他的勃发,缓缓迎身而上。 他仍旧紧闭双目,听着一个女人在耳边娇啼,却在脑海中勾勒着另一个女人的影像。 事毕后,蒋至诚扔过药丸,看着刘曾琪吞咽入腹,才回到床上,靠坐着继续出神。 刘曾琪强压下心头的失落,又问起了蒋至诚业务的情况。 蒋至诚被她打断了遐思,略有些不耐烦道:“蒋氏的事你cao这么多心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