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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跟你交个朋友,也多少跟我家里人介绍介绍你,哦对了还有我儿子,我保证你一看见他,就喜欢得PIAPIA的…… *** *** *** *** *** 对于云一鹤而言,去韩峻熹家里,是个格外受刺激的过程。 他遭遇了颠覆性的两点现实。 第一,是他没想到,自己要面对的,不是二人世界,是一大家子。 四合院的门刚被推开,那个高大结实的家伙喊了一嗓子“我回来了啊!有人欢迎没有?!”,从正房堂屋敞开着的门里,就先跑出来一个孩子。 男孩,约摸有四五岁,虽然年纪小,眉眼却挺俊朗,颇有几分韩峻熹的气质,下意识地认为这应该就是他儿子了,云一鹤做了个深呼吸,等着被介绍,等着用装出来的和蔼可亲好叔叔的微笑面对时,那孩子却在张着小手扑到男人腿上时,喊了声“大伯!”。 笑容僵住了,也不知怎的,略显微妙中放松了一点,云一鹤刚要问这是谁,另一个小身影就追了出来。 这次是个女孩,年龄看着稍微大一点,打扮像个假小子,也一样急匆匆跑过来,一样叫着“大伯”,一样抓住韩峻熹的衣角。 一下子出现两个小型动物似的角色,云一鹤感觉完全反应不过来,而韩峻熹则已经弯下腰,一手一个,抱起两个孩子,亲亲亲之后扛在肩上。 “这是我侄子,楠楠。”抬了一下左肩,那男人笑着示意正笑得开心的男孩,继而又同样示意右肩上的女孩,“这是我侄女,梅子。来,你们俩叫叔叔。” 转了个身,背对着云一鹤,韩峻熹让肩头的两个宝贝能看得见这位叔叔,然后,就在两个性格外向的孩子争着打招呼时,屋子里其他的家庭成员就相继出现了。 有小孩,就必定要有家长,于是,两个孩子各自的父母最先走了出来,跟在后头的,是两个老人,看着挺硬朗,而且眉眼颇为想象,应该是兄弟。而这并不算完,厨房的门打开后,一前一后走出来两个老太太,高矮差不多,只是一胖一瘦。这仍旧并不算完,最后的最后,从厨房里,窜出来一条大狗。 韩峻熹的亢奋情绪,在看见大狗的瞬间,膨胀到极点。 放下两个孩子,他扑上去就一把搂住正朝他飞奔过来的猛犬。接着一人一狗,就如同摔跤一般,以一种山水喜相逢的热度和姿态,滚到地上去了。 韩峻熹牢牢抱着那让人有点望而却步的大型犬科动物,亲了又亲,将之压住,嘴里嚷嚷的,是“儿子哎!!爹想死你了!!!快让爹看看你今儿又帅了没有?!嗯!帅瞎路人狗眼!!赶紧,来叫叔叔!”。 一串令人侧目的话说完,韩峻熹搂着狗,指着已经脚脖子都僵硬起来,后背如生芒刺的云一鹤,而那大狗,也竟然粗重地“汪!”了一声,算是在“叫叔叔”。 这,便是云一鹤觉得颠覆的第二点。 韩峻熹所谓的儿子,竟然只是一条狗。 他早该想到的可恶!!! “这是……黑背?”藏起翻卷的不甘心,他问对方,但没敢靠近。 “啊,不是,这是‘苏联红’,比黑背腿长,毛也短。”简单介绍着,那家伙站起身,在大狗仍旧围着他转求爱抚的同时逐一介绍院子里的一大堆人。 两个小的,已经认识,两对夫妻,分别是他的堂弟、堂妹和自己的爱人,两个兄弟般的老人,确实就是一对兄弟,不过没有哪个是他的父亲,而分别是他堂弟堂妹的父亲,至于厨房里的两位笑呵呵的老太太,则分别是两位老爷子的夫人。 四个老的,四个大的,两个小的,一条狗,这就是那天迎接云总的礼宾司配置。 亏他还以为在这套结构紧凑的四合院里,会有一次不是约会胜似约会的二人娱乐时间。 心里那个自己已经扶着额头顿足捶胸扼腕叹息了,表面这个自己却只得拿出业务性的潇洒俊逸,跟每一个家人逐一打招呼,用自己的人格魅力、穿着打扮、举止言谈,在最短时间内,迷倒这一群人。 于是,那天,韩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认识了一个“做生意”的云老板,然后用那份没节cao的热情,留他吃了一顿满是硬货的家常便饭。 素菜很少,其余全是鸡鸭鱼rou,连汤都是冬瓜丸子汤,席间,云一鹤碗里的菜就没断过,而几乎没有一口是他自己夹的。韩峻熹那个叫“梅子”的小侄女一直闪着星星眼看着这位还不够熟悉的叔叔,举着儿童筷子,不间断地夹菜给他。云一鹤有生以来头一次觉得自己会被个六岁半的小孩子撑死,背后的芒刺在接二连三的道谢中生得更尖锐了。 饭后,大家自然而然分工协作,两对老夫妻负责收拾杯盘然后去厨房洗碗,两对小夫妻则收起大折叠餐桌,扫地倒垃圾,孩子有模有样帮忙清理席间放在餐桌下方的大号狗碗里的食物残渣,韩峻熹被家人以“去陪客人”为由“驱逐”出善后工作的队伍,就带着云一鹤来到院子里,逗狗,聊天。 “真不用帮忙?”云一鹤问。 “不用,人家有分工,咱去了就是捣乱的。”摆了摆手,韩峻熹从地上捡起一个已经被啃到开花分叉乱糟糟的麻编玩具,甩给亢奋不已的大狗,然后弯腰装着要抢夺。大狗自然本能地开始呜噜起来,呲牙咧嘴,有点恐怖,而韩峻熹还是一脸从容,好像溺爱孩子的爹。 “他不会太激动了就咬人?”云一鹤问。 “不会不会,我儿子最温顺了,对吧大臀。”前两个短句,是说给对方的,最后一个,则是冲着狗讲的。 云一鹤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等会儿……你刚才叫他……” “大臀啊,韩大臀。”边说边松开了跟狗拔河的手,韩峻熹摸了摸大家伙那黑魆魆的额头,“你别看他是公的,屁股跟怀孕的母狗一边儿大,倒是真挺壮门面。” “这名字还真是……”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云一鹤有点同情那长得足够壮,表情却足够傻的狗了。 韩大臀同学读不懂那份同情,就还是趴在地上,按住那麻绳玩具啃来啃去爽个没完,而那个恶趣味的“爹”,则兴冲冲介绍他的光荣历史。 “我有一哥们儿,在郊区有犬舍,大臀是有血统的种公,算是跟我一眼就看出感情来了。” “然后你就带回来了?” “是啊。” “种公的话,应该很贵吧。” “特贵。” “你那朋友,就舍得给你?” “丫不舍得也得舍得,我算是救过他一命了。”格外有几分骄傲地挑了一下眉毛,韩峻熹指了指西厢房的一扇门,“走,回屋说,外头忒热。” 点点头,被那只说了个开头的话题激发了兴趣,云一鹤跟着韩峻熹,进了那间屋。 屋子很小,显然不是四合院西厢房的标准尺寸,中间打了隔断,还有一扇门通向另一个房间,眼睛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