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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拿起来看,随后忍不住笑了,“这个J先生还真是......风流成性。” “要在古代,说不定皇帝都没他那么多女人呢~啧啧啧!”沈醉翻着纸张摇着头说着,“这私生活还真是糜烂。有钱人啊!口味都独特......呃?!” “怎么?” 沈醉看到最后的一段资料,惊叹,“他还玩男人?!” “谁?”蓝东隅迟疑了一下。 “商华,跟一个叫云初的戏子走得很近。那小子是个兔子呀!云初,云初.....”沈醉念着这个名字,眼睛一亮,“这就是京城名角柳云初呀!就是那个花旦。上次我们在北平,还看过他的戏,,记得吗?” “戏子柳云初。”蓝东隅点点头,“他很漂亮,我记得。” 沈醉不满的冷哼一声,“再好看也比不上阿隅的一根手指头。” “瞎说什么,拿我和他比。这个唱戏的现在在哪?” “我看看......”沈醉低头找了找,“北平沦陷了,他跑去了上海。” 蓝东隅摸了摸鼻子,又活动了一下脖子,竟然笑了笑,“郝嘉辕!” 门口守着的郝嘉辕第一时间跑进来。 “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天亮之前去上海抓一个人来。” “是!”郝嘉辕脚一并行军礼,眼珠子转了转,小声问道,“可是少校,重庆离上海......” 蓝东隅已经写好调度令,“拿着这个去交通部调架直升机。” 天亮了。 阳光打下来,大清早的地面就开始升温了。 大风扇已经开始运作。 办公室里,忙了一晚上蓝东隅才刚刚睡去。 风扇的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 下了码头的刘九珍,摘下头上的粉红色的法兰西帽子,顾不得什么淑女风范,拿来当扇子用。 “真要死了,重庆也这么热!” “小姐。”丫头小伊拖着两行李箱跟了上来,“姑爷怎么也不来接小姐呀?” “他......啊呀他工作忙呀!”刘九珍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头,“再说谁也不晓得到汉口的火车停开了,要半途转坐轮船。” “唉,当时老爷说派人用飞机送我们,小姐非不依。你看我们这一路上遇到多少麻烦。” “小丫头,多嘴。”刘九珍拿着帽子作势拍了拍小伊的头,“你个小孩子知道什么,我做家里飞机来才真是给阿隅添麻烦呢!到时报纸会怎么说他呀!人言可畏懂不懂!” “哦!”小伊笑着吐了吐舌头。 “去喊两辆黄包车!” 小伊放下行礼跑去叫来两辆黄包车。一车坐人,一车拉行李。 “乎啊呦(how are you)?样蕾地(young dy)!喂儿突(whereto)?”年轻的汉子低头哈腰笑得无比卑微。 “什么?”小伊忍着笑,“你是在跟我们说洋文么?” 拉车夫抬头,看着小伊的笑脸一下子脸红了,“这、这么漂亮,衣服又穿得这么华贵,我以为是留洋回来的。我们拉车的,也学几句洋文,拉、拉生意嘛......” 刘九珍笑笑,戴上帽子,上车,“会洋文的拉车夫,请载我们去曾家岩03号公馆。Thank you!” 拉车夫愣愣,毛巾擦了擦汗搭到肩上,高声回道:“Ok!” 码头上的,又一辆轮船汽笛长鸣。 一波波的人来,一波波的人去。 电话接到蓝东隅办公室。 吵醒了正在睡梦中的人。 揉了揉眼睛,伸了伸腰,一阵酸痛。 蓝东隅拿起冰冷的电话,“请讲。” 声音沙哑得厉害。 蓝东隅边听电话,边端起隔夜茶湿润喉咙。 “少校,公馆外有位小姐非要现在见您。” 蓝东隅停顿几秒,问,“她姓?” “贵姓刘。” 是她......她辗转多日,一路奔波,竟然真的到了重庆。 “少校?要不要请刘小姐......” “准备车子。我下来。” 挂了电话。蓝东隅心里莫名的一阵发堵。 铁门缓缓打开。 刘九珍看到出来的人。瘦瘦高高,五官清秀,穿着一身军装,背永远挺得那么直。她忍不住弯起嘴角。她的男人是顶天立地的! “阿隅!” 面对扑在自己怀里的刘九珍,蓝东隅面无表情却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该不该推开她,一时就僵在那里不动了。 小伊无奈的嘟了嘟嘴,为什么小姐那么喜欢姑爷,而姑爷却像冰山一样无情,这个问题困扰她很久啊! “上车。”蓝东隅打开车门。 “哦~”刘九珍提着裙角俯身上了车。 小伊把行礼放进了后备箱。 车子开去了沿江公寓。 与楼面齐宽的阳台,可以俯视长江。 已近正午,太阳升到头顶。江水碧波粼粼,金光闪烁。 刘九珍趴在阳台上,望着江面感慨:“好美呦!和我在船上看到了风光截然不同。阿隅~” 蓝东隅嗯了一声。 你就真的无话可对我说么.....心里一阵酸涩。刘九珍强颜欢笑,指着江上一艘造型有些怪异的船问:“那是什么?” 蓝东隅瞥了一眼,淡淡的回道:“勘察敌机。” “现在重庆——” 刘九珍话还没说完,预报轰炸机的汽笛突然长鸣! 她一惊,捂住了耳朵。 蓝东隅一把把她推进房里,拉上阳台门。 “你和小伊呆在这,不要出去。” “阿隅你要去哪?”刘九珍惊慌失措的拉住蓝东隅。 蓝东隅将她的手拉开,眉一蹙又舒展开,“我的工作。” “你要小心啊!”刘九珍后退一步。看着蓝东隅头也不回的关上门离开。 “小伊,小伊......” 刘九珍抱住小伊,“阿隅就那么讨厌我吗?” “不是啦!小姐年轻漂亮,家境优越,谁会不喜欢。”小伊轻轻叹了口气,“也许是姑爷他、他还不知道自己喜欢你呢!” 街上都空了。大家都一窝蜂地往防空洞躲。 五架日本的轰炸机盘旋飞在重庆上空。 蓝东隅飞车往曾家岩赶。 江面土路满了烟和火。炮弹落到江里激起的水花到处散开来洒在浪头上。 一个急拐,车子开进另一条路。 耳边充斥都是战机哄哄低飞的声音——越来越低! 一个炮弹在路的前方炸开!炮火耀眼,阻断了蓝东隅的视线。 蓝东隅猛的一脚将油门踩到底! 车子撞到障碍物在半空中飞跃起! 之后又是一阵剧烈的爆炸。车子重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