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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来替我老婆逛街的。” 甘霖好奇,韩英只摇摇头笑,“星少爷那个排场,你有机会见到就知道了。” 他陪着韩英逛完街,自己也买了些方便送人的小礼物,才和韩英去接阙云飞。 只见大门口先出来一队黑衣黑裤的人马列队站好,才跟着身穿墨格西装的男人。 韩英指指他,“星少爷。” 阙云星长了张过于冷清的脸,怎么看都不是这种铺张显份的人。 阙云星看到他们毫不见外地甩掉他的随行们,直接钻进车里占了副驾驶,彷佛才注意到甘霖,他扬起一个恶劣的笑,“韩英,你也搞男人了?” “……” 为他关门的韩英赶紧向他解释,“这是我们的员工,飞少爷让他——” 阙云星截过话头,“哦,阙云飞找情人的审美断崖式暴跌啊。” “……” 阙云飞带着女伴从后面出来,把女伴送进车里,落座后排,“阙云星,你怎么也来了?” “星少爷……” “我说阙云飞,你找情人的审美真是断崖式暴跌,之前那个虽然干过差点划烂你手的这种cao蛋事但不管怎么说人家长得好——” 阙云飞面无表情地打断他,“要跟着我就闭嘴。” 又转头看着韩英,“开车吧。” “这就生气了?”阙云星扒着椅背回过头,“你是为那王八蛋生气?” 阙云飞没理他,阙云星没完没了,“那你是因为我说甘霖啊?” 甘霖终于找到机会开口,“星少爷,原来您认识我?” “我一眼看出来你是甘路的弟弟,”阙云星斜瞥他,“和你哥哥一样让人讨厌。” 甘霖抽了抽嘴角,敢情这位少爷是怀着怒气故意把自己说成阙云飞的情人想贬低他的,甘霖再想想他哥和阙云星仅存的交集,试探地问,“您喜欢我嫂子?” 阙云星几乎暴起,“没有!” “……” 阙云飞看了阙云飞一眼,“坐好了。” 阙云星只好强压下自己的暴躁,嘴里仍在嘟囔,于是甘霖不由得感叹阙云星着实是白瞎了他那张天外谪仙人的脸。 阙云星还想说些什么,阙云飞直接在窗口处按下按钮,在两厢之间便缓缓升起一层不透明的玻璃,彻底把阙云星和他的聒噪隔绝在另一端了。 阙云飞头痛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对甘霖说:“阙云星就是这个性子,你别往心里去。” 甘霖赶紧把眼光从那扇玻璃上收回,“没有没有,星少爷非常……特别。” 阙云飞也知道他是在客套,不再言语。 隔开了阙云星之后空间变得狭小而静谧,明明车后厢两人分坐宽阔座椅的两端,甘霖还是觉得离阙云飞很近。 阙云飞的眉头微皱,手紧握成拳放在身边,看上去很是难受,甘霖想想,还是轻声问,“阙总,您难受?” “头疼。”阙云飞疼得太阳xue直抽,声音却仍是平静,“老毛病,过会就好。“ “我可以帮您按摩xue位……”甘霖想了想又补充,“手。” 阙云飞没说话,甘霖大著胆子把男人的手牵过来放在自己膝盖上,按着记忆里的xue位给他按摩。 约莫是真起了作用,过了一会阙云飞眉头渐渐松开,垂眼看着青年低头的侧脸,“你怎么会这个?” “小时候生病多,头痛脑热的总去医院太麻烦。我哥就学了给我按。” 甘霖答得快,阙云飞却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一丝堪堪忍住的哭腔,他以为甘霖是因着这句话想起家人了,“你……想你哥哥了?” 甘霖慌忙摇摇头,竟甩下一滴眼泪来。 眼泪顺着阙云飞的手背从无名指缝滑落,在锈色的伤疤留下星点水痕。 “那你怎么……”阙云飞话说到一半,青年的眼泪又簌簌地往下落,甘霖guntang的指尖蹭着他的伤疤,“是不是很疼?” 阙云飞哑然。 他见过太多人哭,江宇更是哭中的佼佼者,哭起来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恨不得跪下把所有错揽到自己身上。 但这些人哭都是为了他们自己,有的要财,有的要权,有的要他一丝怜惜,还有的要在爱中来自于对方的臣服感。 只有甘霖是个傻子,要为他一道过去的疤痕流这么多眼泪。 “我不是故意要哭的,”甘霖窘迫地捂着自己的眼睛,抽抽噎噎,“我本来都忍住了,你一问我……” 阙云飞显些被他难得的稚气逗笑,一边递了纸巾给他擦脸,一边用了哄人的语气,“都怪我。” 那时候他和江宇常常吵架,左右不过是些不值一提的琐碎,江宇被他惯坏了,他自己脾气也差,两个人吵得上头了江宇摘下戒指便扔,还要去摘他的。 只是当初买戒指时江宇嫌弃阙云飞订的钻戒太扎眼不肯戴,硬是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对木戒指,型号偏小硬卡进阙云飞的无名指。到了要摘这天戒指几乎牢不可破地嵌进了他的皮rou里。 江宇下了狠劲去抠它,终于在他无名指根处用指甲留下一道浅且长的伤疤。 他彼时被分手的事闹得无心管这道疤,用水冲掉血迹作罢,谁想到后来这处伤慢慢恶化,最后竟在他手上留下消不掉的痕迹。 他们最后一次复合后江宇不知道为什么爱极了这处伤疤,大有把它当做疤痕集邮的热爱,甚至喜欢摘掉阙云飞用来遮盖伤疤的戒指也要抚摸它。 阙云飞却厌恶它,直到他们彻底分手后他才看开,也不去用戒指掩饰它了。 他偶尔会觉得这条伤疤是江宇倔强地留在他身上的印记。但他终究在时间中逐渐忘记这条伤疤的疼痛和意义。 甘霖此时的哭倒比当初的疼更让他手足无措。 “别哭了,”阙云飞说,“早就不疼了。” 甘霖不仅还没止住哭,还打了个嗝。 他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打开车窗跳出去。 阙云飞彻底忍不住笑了,他抬起手碰了碰青年哭得湿漉漉的眼角,“说好给我按摩的呢?我头还疼着呢。” 甘霖赶紧两下蹭干眼泪,却也不敢去触阙云飞的手,“我手上都是眼泪……” 阙云飞靠在软垫上,露出些纡尊降贵的意思,“我不嫌弃你。” 说还头疼是假的,累了是真的。阙云飞把手给了他,闭眼小憩。 甘霖看着他呼吸渐渐平静,小心地弯**在他手的疤痕上一吻。 阙云星被隔绝了一路,下了车心情竟然还好,也不嘲讽甘霖,晃晃悠悠地跟着阙云飞回套房。 临了撂下一句,“明天我要吃麻婆豆腐,自己做的。” 甘霖惊奇地望向韩英,“韩哥,特助还得会做饭?” 韩英说,“会做饭有利于追阙总,你做吗?” “?” 甘霖极度怀疑韩英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