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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板,双眼透出清醒,一只手隔着被子放在肚子上,仿佛置身于自己的渺小的世界,格外缓慢的时间流传只有他能感受…… 就像在思考飘渺轻忽的事儿,也像是在躲避别人的视线,拒绝与他们的眼神交流。 “醒了?”季凌夜走到床边低声问。 白子语眼底的波光扫到那抹渐近的人影时,微微扭头侧过了脸,眼中平静的焦点从天花板移到窗外似乎是暖洋洋的光线和随风轻晃的枝叶。 迎着季凌夜稍沉的脸色,还有从挺拔的身姿悄然散发出的压迫感,他沉默地点一下头,算是应了。 “那里还痛不痛?”因为沈清霖在,季凌夜说话时不禁有几分避讳,白子语怀孕的事情自然不能让外人听出来,瞬间把“肚子还痛吗?”这句话收住了,注视着紧紧地抿住双唇、看起来有点郁闷的白子语,隐晦地问。 白子语犹豫了下,知道季凌夜话语中的意思,便轻轻摇头。肚子不痛了,孩子也很好。 “口渴了么?”季凌夜再次询问,对白子语在想什么并不了然,只感觉到这人不像是平时的他。 白子语这次险些流产,确实是因为他强势的催逼,迫切地让白子语说出白雨然的事情…… 是他季凌夜的鲁莽,他也不打算推卸责任。 依然垂眸注视床上一言不发的人,一双眼眸犹如深夜般幽黑,忽然用只有两人能听的声线,牵引着磁性的嗓音低沉地说,“你在气我?” 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白子语突然开了口,声音带着疲惫。 “我很困……” 沈清霖看着季凌夜靠在床边,俯身对那个人低语,他坐在沙发上翻开了文件,心里一阵苦味,发现自己不能专注地做事,便轻手轻脚地走出去病房……反正,他在那里就像是多余的。 “不要睡。” 见白子语一副低落又不安的样子,又若有似无地闪避与他的眼神交流,季凌夜心中一颤,强势的话语便脱口而出。 “为什么……” 白子语皱眉,轻声的疑问刚落,表情更是黯然和失落。 看了他的反应,季凌夜来不及暗自烦躁地叹气,便沉道:“你有什么直接对我说就好,虽然医生说你休息是重要的,但情绪对肚子里的影响不少,你有什么需要不妨直说,不开心的,还是说出来较好。” “我没有不开心……”白子语吞咽了口水,微微僵硬着表情地说,始终没有转头看过去男人的神情。 这时,季凌夜伸手,想握住他的那只手,可是沈默了片刻,还是把大手收回来,直到病房内响起值班医生踏进来的脚步声,略带压抑的气氛才被打破了。 独占的残酷 第一部 报复篇 第九十章 不是意外 章节字数:1667 过了几天,左脚拉伤的韧带已经有少许的好转,能够在家里自由走动,绷带也拆掉了,白天风在浴室里轻轻伸展着手脚,透过蒙胧的水气看到镜中的自己,微微一愣,抬起双手拍了下脸孔,他竟是憔悴了不少…… 对萧澜,他是尽可能避着的。 自从他狼狈地说过了羞愤的话,拒绝萧澜致歉的邀请,那一天后,萧澜锲而不舍的来电每天都会轰炸他的手机,而他却是执意忽略床头上手机的震动,对萧澜莫名其妙的缠绕全然视而不见。 他心里想,幸好萧澜不会走到他家的门前,逼得他非看见他不可……默默地走到桌旁,自顾自地吃着午饭,他很后悔,为什么当天的脑袋会那样不正常? 那些孩子气的说话,萧澜听起来,只会觉得好笑,或者是恶心吧。 门铃突然响起,白天风一个激灵,手中的匙子轻巧地滑落,打在桌子上有碰触的轻响。他不由得疑惑着,是不是萧澜,那人会不会真的出现在门外? 可是,认真地想了想,萧澜对他绝不会如此上心。 脸上隐隐浮起了几分失望的神色,除非有重要的事情,例如关于他哥的…… 打开门,白天风惊愕了下,恍惚的视线在面前的两人身上来回地晃悠,看了看令他顿感难堪的萧澜,又望过去那一个他依稀有印象见过一面的男人。 “你好。”雷漠悠朝他态度温和地点了头,又彬彬有礼地微笑,“我是子语的朋友。” 白天风还没有从那逐渐扩大的错愕中恢复过来,呆呆地站在原地上。萧澜一脸烦闷地垂头看着他,语气略带不满,却又牵扯上几分担忧,道:“你又生病了么?脸色这样差,我们吓着你了?” “不,不……”白天风说着,低下头,垂落的浏海遮盖着眼睛,萧澜没有多解释便迈步闯进他的家,雷漠悠也走了进来,顺手关上门,问道: “我们想找一些有关白雨然的证件,这是子语拜讬我们的,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帮忙?” “我哥让你们来…”白天风呐呐地重复着,忽然惊讶地抬头,奇怪地看着雷漠悠说:“为什么…要找二哥的东西?” “为了让子语哥尽快远离那人。” 萧澜难得没有立即透露出愤然的神色,只沉住脸,用无起伏的语调回应白天风的疑问,又道:“属于雨然的东西,你们一直放在哪里?你父亲会不会收藏着他的出生证明?” “……”白天风为难地揪住眉头,他不能确定自己可否翻出有关雨然的物件,甚至,连父亲藏住了什么样的残旧的东西,他也记不清—— “给我一点时间,我…我会帮忙的,但是你们的要求实在太突然,我要花时间在屋内的四处找一找。”想到白子语,白天风便深深地叹气,季凌夜和白子语之所以会搭上那样的关系,似乎真的是白雨然的缘故。 “好,劳烦了。”雷漠悠道谢,萧澜却跟上白天风踌躇的脚步往他父亲的房间走,催促道:“我们的动作要快,医院那边不会多等。” “你不打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白天风蹲下来,把堆叠的木箱和纸箱从角落使劲拉出来,接着用手拨去盖住顶头的灰白尘埃。 另一只手揉搓着左脚发麻的肘部,换了姿势坐在地板上,只见萧澜一同坐下来,边翻看箱子里收藏的陈旧之物,边说道:“你二哥的死,不是意外,不关你哥的事。” “……所以?”白天风不明白。 “外面的那一位雷先生,联络了有雨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