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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处,但是之后王氏却输了官司,只得将宅子抵了还了一部分欠款。” “短短几个月内,丈夫身死,祖宅被卖,身上又背着巨额欠款。遭受了众多挫折,王氏郁结在心,终于之后还是受不住了选择上吊自我了结。”乔思林愤怒地握了握拳头,换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但是这却还不算完,那些债主见王氏死了,便将心思动到了柳儿身上,后来甚至动了手,说是要将人卖到妓院换取银钱。再然后,参领便该知道了,就在这么千钧一发的时候,周守文偏生出现了,二话不说,替柳儿还了欠债,只一条,要她跟他回太守府,做他的第十三房妾室。” “若是这一切真的全是周守文设计的,这种人,倒也真该是被千刀万剐了。”赵睦听罢,沉着脸道了一句。 “简直是万死不足惜!”乔思林恨恨地道。 洛骁却不说话,只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这样说来,那柳儿大约是掌握了什么有关于周守文买凶杀人的证据,只是苦于戍州周围官官相护,无人可理会这桩案件才能暗自再在太守府里蛰伏——昨日与她见面时,她说是想要帮上我们一帮,只求日后能除掉周太守。这倒也是在情理之内。” 抬了眸子望乔思林,道:“这些日子,你四处打探,可找到了周守文真正的藏粮之地?” 乔思林道:“这七日末将与底下的兄弟将暗属于周守文的私地都彻查了一遍,有三处瞧起来戒备都较为森严。属下准备将所有骑兵分三路潜入,尽快找到藏粮的地方。” 洛骁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 乔思林爽朗地笑了笑:“洛参领只要记得,日后末将上了帝京,千万要请一顿好的犒劳犒劳末将与底下的兄弟就好。” 洛骁点点头:“等回去了,来我平津侯府,便是满汉全席我也想法子叫人给你们弄来。” 乔思林带上蒙面,大笑着:“洛参领的话末将可记下了,赵睦你给我做个见证,若是日后参领反了悔,我可是要告到侯爷那处去的!”说着挥了挥手,“那么末将今日就先行撤退了!” 话音未落,人倒是消失不见了。 洛骁和赵睦将乔思林风风火火的模样瞧在眼里,都忍不住笑了一笑。 皇宫。 一番云雨之后,那头德荣帝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这边依偎在德荣帝怀中的知雅却是缓缓睁开了眼。 夜已经深了,万籁俱静,只偶尔因着夜风袭过,吹着树叶发出了一丝声响。知雅小心翼翼地从德荣帝怀中退了出来,一手轻轻地掀开了被子,随意地披了一件外衫坐在了床沿旁。 先兀自坐了一会儿,让眼睛适应了黑暗,然后就着不甚明亮的月色四处打量了一下自己身处的这间屋子。 精致的物件摆设,昂贵的珠宝首饰,与她之前的那间粗陋寒酸的居所何止云泥之别?而现在呢?这间屋子是她的,这里面的器具摆设是她的,金银珠宝是她的!全是她的!她一个人的! 知雅脸上呈现出了某一种渐渐浮起了一种近乎癫狂的喜悦,她极慢地站起身,温柔地抚摸着手下精致的物件,一路陶醉地摸索着走到了桌子旁。红木的圆桌上,一个精巧的香炉正在缓缓地飘出丝丝冷香。那香味极特别,只是凑近了闻,便有一种难言的撩人,脑中轻飘飘的,身子却在止不住的发热。 知雅将那香炉拿在手里看了好一会儿,才将那香灭了,侧头瞥一眼正躺在自己床上酣睡的天下至贵的男人,忍不住得意地扬了扬唇。 宫中美人如云又如何?那些妃子、娘娘身后家世显赫又如何?这个万万人之上的男人现在还不是独独宠着什么都没有的她? 主子?哈,她现在也是主子了!她的手下也有着可以随意呵斥,随打随骂的奴才了! 知雅把玩着精巧的香炉,秀气的眉眼里透露出一种刻骨的快慰来:只要有了这种香粉,她就能够盛宠不衰!况且,她还年轻,她还有着大把大把的时间!只要再等些日子,等她为这至贵的男人诞下一儿半女,她说不定也能封得一个妃位。哈,等那时,她要看看那些以前都看不起她的人,要如何在她面前跪着求饶! 淑妃?淑妃算什么?那不过是一个年老色衰的老女人罢了! 垂眸又看了一眼那个香炉,不知想到什么,脸上过分欢喜的表情渐渐收了一点,画得精致的眉头微蹙:只不过,这剩下的香粉已然不多了,看来,过几天,她还是得找法子去茹末那里要些过来才是。 知雅眯了眯眸子:当初在她还是个宫女的时候,茹末帮了她一把。这次,只需得她好好同她说上一说,她应该也没理由拒绝她罢?大不了,多赏赐她一些银钱首饰便是。 也是可怜她在淑妃那种毒妇手下当值,任打任骂,要做一辈子的奴才。 这般想着,知雅脸上又浮现出一种似怜悯似得意的神情来,放下了手中的香炉,轻手轻脚地重新上了床榻,伸了手紧紧抱住身边的男人,如同一位新婚的小娇妻一般幸福地弯着唇角。 只是那张娇俏的脸上却早已没了当初的青涩天真,眼角眉梢剩下的,只有一派的勃勃野心。 第69章 暗恨 栖凤殿内,皇后正坐在梳妆台前,任由着身后的大宫女为她梳妆,正画着眉,那头忽而一阵响动,微微抬了眸子透过镜子瞧了瞧,却是李嬷嬷撩了帘子走了进来。 “皇后。”李嬷嬷见了皇后福了福身子,叫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这边宫女将皇后脸上的妆弄得妥帖了,她便摆了摆手,示意侍候身边的大宫女先行退下,那宫女见了,忙将梳妆台上的东西收了一收,随即行了个礼,知情识趣地退出了屋子。 “怎么了,一大早便行色匆匆的?”皇后对着镜子瞧了瞧,觉得胭脂的颜色艳了些,微微皱了眉,用手指轻轻抹了抹,口中只淡淡地问道。 李嬷嬷见皇后一脸淡然的模样,有几分着急,上前几步道便道:“哎呦喂,我的娘娘!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这么悠闲自在的,怎么半分都不知道急呢?” 皇后挑了挑眉,回过头看着李嬷嬷,笑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宫有什么好急的?” 李嬷嬷双手交握,在屋子里头四处来回快速地小步走着,嘴中不停地念叨:“昨儿个夜里圣上可是又宿在雅贵人那头了,算算日子,这都已经半月余了!” “不就是个小小的贵人,看叫你急的。”皇后道,“坐下来歇歇罢。” “娘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