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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快地护在身后。 他反应极快,反手挥剑与偷袭进来的人斗起来,这人的武功比之前那人高出不少,与越皓林拆招的同时几次欲对谷茗殷不利。 越皓林便将他逼出屋外,两人上天入地地打了一通,最后终于被越皓林拿剑压住脖子喝道:“谁派你来的?” 这人冷笑一声:“西厂、内厂,还有东厂,都是一样的,都想杀了钟敏之!你猜我是哪个?” 谷茗殷只着一件里衣站在门口,瘦弱的身躯在秋夜的寒风中瑟瑟发抖,不得不倚靠住门框才能站直,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越皓林的剑,强迫自己看着这一幕,似要将即将发生的一幕深深刻到眼睛里。 越皓林眼神一利,剑便划了下去,那人颈部喷着血软倒下去,冷声道:“我管你是哪个厂,都是阉贼而已!” 谷茗殷浑身一颤,眼神一瞬间支离破碎,却又在下一瞬强迫自己收拾好。 这时有沈家庄的人赶来,都问:“怎么了?有没有受伤?” 越皓林第一反应竟然是挡住谷茗殷让他先进屋去穿外衣,然后才对赶来的沈庄主等人解释道:“有阉贼来杀敏之,还说西厂、内厂、还有东厂,都想杀敏之。” 谷茗殷已经穿好外衣,从屋里走出来,“他们可能以为我有我父亲的武功秘籍,却不知道我从小身体不适合习武,父亲从来不会把秘籍交给我。” 沈庄主道:“有这个可能,阉贼当初想劝说钟盟主效力与刘瑾,也许就是看中了钟家庄的秘籍。” 董庄主皱眉:“都说厂卫特务遍地、消息灵通,不应该不知道敏之常年在别院而且不会武功吧。对了敏之,阉贼去钟家庄那天,你为何也在那里而不再别院?” “是我父亲派人接我回去的,并未说是何原因,就被……”谷茗殷垂下头。 董庄主却毫不怜惜,继续道:“钟家庄遭难以后,你平日居住的别庄也被人血洗,这又是……” 谷茗殷的脸上顿时血色尽失,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眼董庄主,然后下意识地看向越皓林。 越皓林喝止:“董庄主!敏之还不知道!”忙去看谷茗殷脸色,又急又怜地低声对他说:“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故意瞒你,是怕你难受。” 谷茗殷苍白着脸,眼里满是泪意,抖着嘴唇看着他:“别院里……都是伙夫、厨娘,根本算不得武林中人,为什么连他们都不放过?” 越皓林对着这双脆弱的眼睛,心下大恸,竟然不顾其他人在场,一把将谷茗殷揽入怀中,宽大的手掌按在谷茗殷后脑勺上,将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然后面色冷然地看着董庄主:“敏之受了惊吓,我先带他去我屋了。”又冲沈庄主等人颔首示意,半扶半搂地带着谷茗殷走了。 回到越皓林房里,只有两个人了,越皓林才突然开始局促起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孟浪了。 谷茗殷却好似没什么,自己用水盆里的清水随便洗了洗手和脸,拿毛巾擦干净,然后很自然地对越皓林说:“越大哥,快上床继续休息吧。” 越皓林红了脸,“你去睡吧,我给你守夜。” 谷茗殷却坚持:“贼人应该不敢来了,越大哥,明天还要与众位英雄商议讨伐阉贼的具体计划,还是赶紧过来休息吧。” 越皓林本是洒脱之人,见谷茗殷这样说,也不好再扭捏,便也就着谷茗殷刚刚用完的残水洗了洗脸上和手上的血污。 越皓林的无心之举让谷茗殷猝不及防地红了脸,又无奈又责备地轻轻瞥了越皓林一眼,侧身躺到床上,将脸朝向里面。 越皓林擦干脸,见谷茗殷已经钻进被子里,外衣搭在外面,想了想,没有脱外套,小心地侧卧到床上,没有盖被子。 谷茗殷没有动,似是已经睡着了,越皓林面朝着他,就着月光看了他一会儿,也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呼吸平稳了。 不知过了多久,谷茗殷轻轻翻过身面朝着越皓林,小声道:“越大哥?你能让一让吗,我想喝水。” 越皓林竟没有醒。 谷茗殷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在越皓林鼻子前轻轻地晃了晃,然后小心地越过他下了床,披上外衣,轻轻推开了窗户。 下一瞬,就有一个人从窗户翻身进来,一进门先是无声地向谷茗殷叩拜,然后看见谷茗殷手势,站起身到床边,在熟睡的越皓林身上点了几下。 谷茗殷已经关好窗户,回身看着来人,这人再次跪了下去:“小人无能,竟然遗漏了一个人,望副督主责罚!” 谷茗殷坐到椅子上,视线落在虚空的一点,悲伤到极致已近乎漠然:“无妨……幸亏六哥应变快。” 这人垂着头,泫然若泣。 谷茗殷缓缓说着:“把六哥和那人的尸体带出来。六哥说过,他是让家里人卖进宫的,以后死了不进祖坟,要跟五哥埋一块儿。” 地上那人连连点头。 “内厂那个人,挖目、割舌、鞭尸,在脑门上刻上“沈”字,然后还给刘渠。” 这属下咬牙切齿应下:“是!” “之后几天越皓林可能会与我同进同出,就不要再来找我了,有什么事,直接与沈焕忠商议。” “是!刘渠已经到达宣府,属下已经知会给姓沈的了。” 谷茗殷点下头,“再帮我找样东西,一包起效快的催/情药,放到老地方,我自己取。” 属下吃惊地看着他。 “那个姓董的对我起疑心了。薛会良已死,他若再死定会遭人怀疑,我要用别的方法。你让沈焕忠找借口把越皓林单独叫走,我好做事。” “是!” “去吧,他内力深厚,点睡xue坚持不了多久。” “是!副督主保重!” 一道黑影无声地从窗户跃出,谷茗殷关上窗户,脱下外衣,轻手轻脚地越过越皓林往床里爬,再次面朝着越皓林侧身躺下。越皓林睡得香甜,谷茗殷不见喜悲地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才翻过身去,背对着他睡了过去。 谷茗殷没有想到董庄主的动作比他还要快。 第二天一早,沈庄主召集所有人在会客厅集合,说董庄主有要事要宣布。 谷茗殷脸色淡漠地坐在越皓林身侧,冷眼看着董庄主带着一个村妇打扮的女人。 董庄主指着谷茗殷冷笑着说:“乔大婶,你认识这个人吗?” 这女人摇头。 董庄主疾言厉色地对所有人说道:“这位大婶是钟家别院的厨娘,却竟然不认识这个钟敏之。”一转头盯住谷茗殷,“钟敏之!你来解释一下!” 越皓林担心地看着他,谷茗殷给他一个安心的神色,站起身,依然是那副淡然表情,问那个乔大婶:“你说你是钟家的厨娘,我却从未见过你,你又要如何解释。” 那妇人惊诧地喊道:“你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