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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去。” 看来他脑子还没被门彻底夹坏,自己什么身份,有什么用处,竟然还挺清楚。 他靠得太近,身上的热气传过来,严嘉朝旁边挪开一点,斜睨道:“你不说,我还真看不出你是考古学家呢” 齐临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得意道:“错错错,严格来说,我是人类学家,考古只是我研究的一个小方向而已。我个人对挖东西没什么兴趣,我感兴趣的是那些古物背后的故事。” 严嘉轻嗤一声:“说的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她也算是半个专业人士,确实知道在国外,考古学只是人类学的一个方向,很多人类学家同时也是考古学家。 齐临对她的怀疑态度,并不以为然,他伸了个懒腰:“我饿了,你去给我煮面吧。” 严嘉这回真的是没办法忍住:“你是猪么” 猪还没这么自觉呢 不过齐临确实是好脾气,面对这种人生攻击,完全不以为然,只一双包围在毛发中间的黑亮眼睛,像是小动物一样,期待地看着她。 这一天,终于是在齐临吃光严嘉家里的两袋面之后而结束。 因为齐临表示对严嘉七十平米的鸟笼子很喜欢,试图要求在客厅过夜,但最终被严嘉严词拒绝,拉着他,将他和他弟送回了齐氏博物馆。 临近展会前两天,齐临总算做了点他该做的事。他钦点了两件去参加展会的藏品,一件是古代羌族战甲,一件是藏族佛盒。 严嘉算是舒了口气,他好在没有脑抽风,选择那件未被人任何的镇馆之宝辰氐人服饰。 齐风对这件事也挺上心,提前几天派人给齐临送来了一套正装。但严嘉强烈怀疑他根本就不会配合穿上。 一想到,自己要和一个穿着破衬衣大裤衩和草拖鞋的野人,一起出席那种国际收藏家云集的展会,严嘉便有种想将齐临除之而后快的冲动。 展会地点是在市内的五星酒店丽都,开始时间是上午十点,所以虽然是闭馆日,严嘉还是七点就赶到了博物馆,将准备参展的两件文物,小心翼翼装好。 当她把所有东西准备好,又将邀请卡检查几遍之后,却还没见到齐临下楼的身影。 她懒得在一楼傻等,直接跑上三楼催人。 大致是听到咚咚咚的脚步声,不等她站定敲门推门,齐临的房门已经从后面打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刻遮住严嘉的视线。 严嘉本来低着头,在门开后,下意识抬头,视线一路经过咖色系带翻皮鞋,黑西裤,质地高档的名牌皮带,崭新干净的白衬衣,一根还未完成的藏青领带,然后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猴子。 “齐临”严嘉有点犹疑。 此刻小猕猴将面前的人整张脸挡住,只露出一个光洁的下巴。 “别添乱”齐临骂了一声,空出打领带的一只手,将头上捣蛋的猴子,扔到一边。 一个清爽短发的脑袋,和一张干净的脸,直矗矗立在严嘉眼前。 严嘉一时怔住,像是反应不过来一般,只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这声音是齐临没错,但这是他吗这根本就是一个陌生人好吗 严嘉完全不能将眼前这个年轻英俊的男人,和那个与她相处多日的野人犀利哥相联系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肤色是偏黑的麦色,这根本就是一张俊秀得过分的脸。 严嘉倒不是被齐临的长相震惊到,只是这样的反差,实在是让她意外,太意外了 齐临微微低头,一心在和胸前的领带作战,完全没注意到严嘉的惊讶。直到几次失败之后,他才烦躁地松开手,抬头对严嘉道:“这个破玩意儿,我绑了半天也没绑好,你快帮我弄弄,也不知你们文明人发明这种东西有什么意义” 严嘉哦了一声,双手伸到他胸前,帮他把揉乱的领带弄平,又替他打好。 顿时,一个衣冠楚楚的英俊男人,便完全成型。 齐临似乎还是对脖子上的这根东西不爽,低头撇了撇嘴,抬头再看严嘉时,终于意识到她盯着自己的脸,不同寻常的表情。 他面上瞬时闪过一丝惊慌和无措,后退开两步,结结巴巴说:“你你是不是也不喜欢我这个样子” 严嘉反应过来,一愣:“你为什么这么说我只是看惯了你的大胡子和长头发,一时有点不习惯。” 齐临似是松了口气:“我也喜欢大胡子,那才有男子气。” 喂她什么时候说她喜欢大胡子了 严嘉经过这几分钟的心理建设,终于接受面前这个清秀的男人就是齐临的事实,她再打量了一番他,想到齐同瑞和齐风的长相,也觉得他本来是这个样子挺正常的。 只是如此反差她不由得觉得好笑,自顾地摇头道:“穿好了就赶紧走吧,别忘了把你弟关好。” 齐临从书柜里,将唧唧叫着乱爬的小猴子拎起来,叽里咕噜不知对它说了几句什么,便又将它放回地上,自己跟着严嘉出了门。 下楼的时候,他见严嘉嘴角还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也不知怎的就有点恼火地抓住她的手臂:“你是不是在笑我的长相” 严嘉不解地看他:“我笑你长相做什么你长得这么帅这么清秀” “我就知道”齐临脸色一垮,放开手,气哼哼跑下了楼。 严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闹地哪一出这家伙样子是正常了,可人还是不正常啊 第14章 悲惨往事 ? 齐风给两人安排的车就在外面等着,齐临也不等严嘉,叫他也不应,一声不吭地先出门上了车。 严嘉在后面提着装着价值连城的文物箱子跟上,坐上车后座后,看着他紧绷着的脸,一头雾水问:“你这是怎么了” 齐临哼了一声,对前面的司机吩咐:“开车。” 严嘉侧头不解地看着他,他却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恼羞成怒地伸手将她的眼睛捂住:“不准看我” 严嘉更加莫名其妙,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钳子一样的双手给掰开,喘着粗气气急败坏道:“你到底抽什么风” 齐临总算安静下来,侧身看着她。因为没有了长发和胡子,他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分明。但严嘉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