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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竟是故人之子。只是不应该是女孩儿吗?仔细想,便明白其中的缘由。 看着躺在床上的李清言,这孩子为了让她相信,竟然做到这一步。真是苦了他,他母亲的恩情,让他来回报。唐氏看着外边一片漆黑,“也不知,如今若娘如何。” 临走之前吩咐下人,好生照顾着李清言。毕竟李清言身侧,只有唐小六这么守着,仍是个未长大的孩子。隐隐约约中,还有一人,藏在黑暗中,不曾出来,想来应该是李清言的护卫吧。 今夜,这雨似乎未曾听过。即便是破晓之际,也听到雨从屋檐而下,滴滴落在青石之上。从庭院中望去,高大梨花树似乎笼罩着云烟,怎么也挥之不去,就如此刻正在屋内沉睡的李清言,不曾睁开过眼。 唐小六将汤药一勺勺往他嘴中惯着,只觉李清言身上的寒气,似要蔓延至他身上,若不是在鼻间有些微弱的气息,想必以为他是个死人吧。 凌晨之时,唐氏曾来瞧过一眼,在李清言床头柜坐了一小会,看着他的眉宇,“怎么先前没瞧出来呢?” 须臾,她站了起来,若有所思,走出李清言那院子,想必陈大人今日如约而来了吧。 她眯着眼,等着陈大人的到来。 不到半会儿,便听来进来报。 陈家公子早已被移入厢房之内,唐氏做事雷厉风行,话不多说,让陈大人眼见为实。 之后也只说着,“陈大人也是明白人,莫让人利用,回去之后切莫透露此事,才能查出背后之人,该怎闹腾,便怎么闹腾!” 陈大人微微一震,摸着儿子的脉搏,又往鼻间探去,当真是活生生的人,激动之情无以言表,拱手:“一切听将军夫人的,也不知那个贼子如此可恶,竟然想要我儿之命。” “少卿下手,知轻重,不会出人命。陈大人还是回去,好好料理下家中之事吧。”唐氏道完,便请他离去。 午时,雨停,梨花惨落满地,流入渠沟,弥漫着香气。 不过,李清言尚未醒来,不得已,又让温神医去看看。 温神医刚从王少君那处回来,自是不乐意,昨夜这般折腾,他需要休息,原先去西平的计划,也耽搁了下来。拉长着脸,翘着胡子,一身灰色衣袍,气鼓鼓的往李清言房内走去。 不情愿的摸了摸脉门,“老儿都说过死不了,多灌几次汤药,等清言小子醒来,与他说,若是再有下次,大罗神仙都救不活他!” 唐小六仍是担忧问道:“公子何时才会醒来?” 温老儿转了几圈,胡须捋了又捋,“得找个体格健壮的人。” 老儿眼珠子灰溜溜转,最后落在恰好进来的王少卿身上,指着他道:“就你了!” 王少卿刚出牢狱,换了一身衣袍,听闻李清言病重,便过来瞧瞧。被一个莫名其妙的老头拉着过去,还与他说着:“你就抱着他几天几夜。” 越看王少卿越是满意,摸了摸他的肩膀,又问一旁的唐氏,王少卿的八字。 不问还好,一问他就如疯魔了一般:“对了对了,就是你,躺着躺着!” 须知,王少卿已惹他很久,顿时推开温神医,脸上染上寒霜:“老头,看你岁数大,本公子才不与你计较,别的得寸进尺。本公子是不会娶你女儿的。” 王少卿见他问八字,以为要与他说婚事。却不知温神医,算了半响,又拉着他看了许久,看着王少卿心里发毛。 “不错,不错,是纯阳之体。将军夫人,能否去外边说说?”温神医不再看王少卿。 这小子不愿意,那么便从他长辈处下手才是。 二人踏步出房门,外头仍是无一点阳光,风起,寒意来。 温神医踌躇,有些难以启齿。想着与道玄子这么多年的交情,如今故人已化作尘土,难免唏嘘,“老儿有个不情之请,只怕要接,府中哪位公子一用。” “先生请讲来,若是少卿这孩子能做,自然让他去做。” 温神医眸光不定,干脆闭着眼睛道:“就是让他,抱着清言小子,睡上几天,就能醒来!” 唐氏不解,李清言的病情与王少卿有何牵连,便问温神医。 风吹着温神医的胡子,他用手抓着,不让长长白胡子乱飞,“夫人不知,清言小子虽是男子,却体质属阴,寒意侵体,而你那公子的八字,属阳,阴阳和谐,他便可醒来。也不知得要躺多久了。” 唐氏眼眸微敛,似是下了决定。 进入屋内,见王少卿给李清言灌药,画面平静,和谐。 她也坐在床沿,轻声道:“少卿,你这几日便抱着李公子睡吧。” 王少卿猛然回身看她,错愕之情不可描述,他嘴久久合不上,等他确定是唐氏说的话,用手去摸她的额前:“娘,你没事吧?” “少卿!”唐氏语气低沉,不是玩笑。 王少卿自然不情愿:“娘,他又不是女子,孩儿怎能与他同床共枕。” 只见唐氏直勾勾看着他,不语。王少卿又道:可以与他睡,不抱着可以吗?” 退一步。 “不行不行,不仅要抱着,而且不能和衣而睡。”温神医加了一把火,随即便对上王少卿愤怒的目光,又道:“至少下边还有一条短裤。” 王少卿怒然,“两个大男人光着身子,还……还抱在一起!成何体统!” 唐小六刚好从偏室拿着被褥进来,看着王少卿,“光着身体吗?不是夫与妻吗?” “娘,你看看,小孩童都晓得!”王少卿拉着唐小六,以为可以解脱,这些荒唐之事。 于是示意让众人出去,房内除了晕睡的李清言,便是他们母子二人。 唐氏语重心长地道:“少卿以为,此刻你能站在这里,是为何?” 王少卿站起来,倨傲模样,“当然是爹啊,他气势压人将我带出来,所有吃食都是爹带来的。” “就你爹那木头脑袋?若不是为了你,清言也不会这般奔波。”唐氏忽而有些心疼,转眸,目光便落在李清言身上,为何若娘与她的孩子都如此命苦。 王少卿望着唐氏,“娘,你何时与他这般亲近,孩儿怎不知?不说这些,孩儿绝不会抱着他的,他又不是我娘子。” 唐氏瞥了他一眼,见他怎么都不愿意,干脆道:“若他是呢?” “娘,你开什么玩笑,他可是个男人!”王少卿一脸拒绝,抓起桌上的药,胡乱喝了下去,药入口中,知其味为苦,吐了出来。 唐氏不紧不慢说着:“这是你说的,是你娘子,便抱着他。堂堂七尺男儿,一言九鼎!” 王少卿窥视躺在床上的李清言,“娘,我不信,你诓骗我。” “这只发簪便是信物,你整日带在腰间的玉佩,就是他的。”唐氏下了狠招,如此一来,怕王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