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95
书迷正在阅读:[综+剑三]剑舞倾城、我是宠妾、[红楼]大观园来了个小厨娘、守望、[齐灾]齐木楠雄的忧郁、莫名我就喜欢你、一念成魔、快穿之打脸之旅、帝火、卿宠日记
位教官昨天回来了,非要让柳凌休息几天,说柳凌这几天的课他来上。 正好今天风特别大,柳凌给那个老师发传呼说了一声,自己就没去学校,猫儿这天正好也不用去学太极拳。 吃过早饭,三个人坐在猫儿他们那间书房,猫儿看书复习,柳凌抱着小萱坐在写字台前,握着小萱的手,教他学写大字。 他们刚写了一行“丿”,电话响了。 小萱兴奋地伸出左手,把电话接了起来:“您好,这里是柳府,先生您哪位?” 柳凌放下毛笔,冲小萱伸了下大拇指。 小家伙这么急着接电话,就是为了显摆他刚从一部台湾电视连续剧里看到的这几句接电话的标准台词。 “小萱,我是贾叔叔,让你爸爸接电话好吗?” “好吧,请稍等,爸爸马上就过来。” 柳凌下巴蹭了下小萱的胖脸蛋儿,接过电话。 小贾打电话,是告诉柳凌,他们学校的考研成绩今天中午已经能够查到了,问柳凌这边怎么样。 放下电话,柳凌马上给学校负责考研这块的甘老师发了个传呼。 甘老师很快回电话,说他现在有点事,还没到学校呢,让柳凌等一会儿,他到学校后查一下,马上打电话告诉柳凌。 柳凌揣着一颗紧张得发颤的心继续教小萱写字。 一个小时后,柳凌正在给小萱兑白开水,电话又响了。 小萱飞快地跑过去接起来,依然是台湾腔台词:“您好,这里是柳府,先生您哪位?” “……” “嗯。” “……” “没,爸爸今儿没去上班,我也就不去上班了,哎?你,你是谁?你咋知我叫小萱咧?”小萱就会说那一句普通话,现在,他自然而然就又转化成了柳家岭话。 柳凌疑惑地走过去,从小萱手里接过了电话:“喂,哪位?” 对面一片寂静。 柳凌看了下话筒,又问了一遍:“喂,请问您是哪位?” 对面还是一片寂静,只有沙沙的白噪音,轻轻地触摸着他的耳膜。 好像还有,还有……熟悉的……呼吸的声音…… 柳凌的呼吸有点凌乱,唇闭得紧紧的,拿着话筒的手攥出了青筋。 正在玩电脑的猫儿猛地跳起来,飞快地跑了过来,从柳凌手里把话筒拿过去:“喂,这……嗯,我是柳岸,你,是你吗?嗯……不是,没有,是,是前几天有人请假,他替别人上课,今天那个人回来了,非要把课还回来,五叔就在家里陪小萱了,你什么事这……嗯,咳咳……有事吗?……真的?……哦,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告诉他……我知道……嗯,我知道……好,这……咳叔叔,再见” 猫儿把话筒放回去,偷偷打量柳凌。 柳凌已经回到茶几那边把水兑好,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小萱在喝。 猫儿酝酿了一下措辞,轻轻说:“五叔,卓雅阿姨,年前申请转业,现在已经批下来了。” 第294章 喜讯 凌没有看猫儿,他看似平静地看着小萱喝完水,然后拿过一本胖虫儿上学期没用上的幼儿园大班语言书给他看。 猫儿过去倒了杯水,递到柳凌面前:“五叔,你也喝点。” 柳凌接过杯子,看着杯子里的水。 小萱钻进柳凌怀里:“爸爸,你喝水呗,喝完给我讲故事。” 柳凌扒拉扒拉小萱毛茸茸的脑袋:“中,乖想听啥?” 小萱说:“黑猫警长,孙悟空跟哪吒也中。” 柳凌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猫儿却伸手抱过了小萱:“走孩儿,叫爸爸再看会书,你先去后院看哥哥给你打一套猴儿拳,一会儿再听爸爸讲故事。”说着抱着小萱就走。 柳凌忽然说:“他爸不是轻易就会妥协的人,他往咱家打电话,如果让他爸查出来,他……” 猫儿停下:“不会五叔,平常都是我跑可远使公用电话给他打,他可少往咱家打,真是有啥急事他想跟我说,他也都是跑可远找公用电话,震北叔叔他比我还小心。” 柳凌说:“猫儿,他家跟咱家不一样,他哩处境比我难,别给他压力孩儿,他……他,压力已经够大了。” 猫儿说:“我没五叔,是震北叔叔他,他老想知你哩事,老想知你平常都是咋过哩,他也老害怕你会觉得没指望,会坚持不下去……我想帮帮他。” 柳凌说:“猫儿,这事跟别哩事不一样,谁都帮不了孩儿,你要是再跟他打电话,就跟他说,叫他……过好自己哩,不用担心我,我这儿……永远都不会有事。” 小萱奇怪地看看猫儿,又看看柳凌:“哥哥,爸爸,您俩说啥咧?爸爸你有啥事儿?” “爸爸啥事儿都没,爸爸哩事就是叫俺小萱一直都这么胖乎乎儿哩,不跌膘儿。”柳凌说着话站起来,拍了拍坐在他身边歪着脑袋看他的柳小猪:“柳小猪,走,跟五伯和哥哥去后院耍,风老大,叫您爸爸搁屋捣鼓他哩电脑吧。” 猫儿拒不执行柳侠要求他限期修订柳小猪对两个人称呼的决定,坚持让柳小猪喊柳侠爹,喊自己爸爸。 柳小猪摇着尾巴跟在柳凌身边。 柳凌走到猫儿跟前,把小萱抱过来放在肩膀上:“走孩儿,咱去看看咱哩烧饼花出来没,爸爸再给你讲个哪吒大战石矶娘娘哩故事。” 小萱高兴得对着猫儿摇头晃脑:“石矶娘娘石矶娘娘,一听就可美可美。” 猫儿看着柳凌带着小萱和柳小猪出去,坐在沙发上有点没精神。 震北叔电话里光说卓雅阿姨转业申请批了,那肯定是震北叔叔自己哩没批,要是这样,震北叔叔啥时候才能离婚?不离婚,五叔一辈子都不可能跟他见面。 后院传来小萱的笑声:“哎,爸爸,烧饼花出来了,你看,这么多,都是俩小叶,圆乎乎儿哩,可美唦!” 猫儿轻轻地叹了口气,转着头看了一圈屋子,屋子里有点空,家也有点空。 小萱多美,五叔就搁京都上班,天天都能回来。小叔那工作就得成天东跑西跑,黄昏也不能回来,黄昏独个儿睡,一点都不美。 京都南大约二百公里外一个小县城外围,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孤伶伶地停在一片杨树林边。 因为车窗玻璃都贴了深色的太阳膜,车子里很暗。 陈震北靠在后排的座椅上,眼神涣散地看着外面的世界,他呼吸沉重而凌乱,刚刚拿过话筒的右手有点颤抖地攥着个手机。 两年零七个月了,终于又听到了他的声音,只是两句和自己完全无关的简短话语,却像是五月里的明媚阳光骤然照耀在长年被封闭在黑暗冰冷的囚室的人身上,当那短暂到如同错觉的声音和浅淡呼吸从耳边消失,陈震北的世界再次陷入了黑暗冰冷中